高岑說道:「可是,她為什麼不肯認我,我都認出她來了,她為什麼不肯認我?她就是玲瓏,是我的玲瓏啊,她回來了,她沒有死。」
姜辭憂走了進去,就看到高岑還在那裡自言自語。
姜辭憂開口:「到底怎麼回事?」
薄靳修嘆了一口氣:「他今天剛出機場,就看到了一個人,跟玲瓏長的很相似,上去就將人給抱住了,給人打了一巴掌,告他性騷擾。」
高層舉著杯子說道:「她就是玲瓏,我不會認錯,我怎麼可能認錯,但是她為什麼不肯認我呢?」
姜辭憂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玲瓏,不是己經去世了嗎?」
薄靳修嘆了一口氣,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愧疚。
「是啊,當初我大姐找了一個小混混,在玲瓏的住所放了一把火,我們發現的時候隻有一具燒焦的屍體,後來那個混混擔下所有的責任,這麼多年,高岑一首在幫我對付我大姐,也是因為我大姐害死了玲瓏。」
薄靳修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怎麼可能是玲瓏呢?
當時的屍體的確己經很難分辨。
但是如果玲瓏還活著這根本解釋不通。
薄靳修覺得高岑大概率是認錯人了。
這麼多年,高岑也不是第一次認錯人。
但是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當真。
姜辭憂在包間裡面待了一會兒。
她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薄靳修說。
就是關於狼圖騰的事情。
其實姜辭憂在心裡也掙紮了許久。
她心裡還是不相信的。
她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緣由。
薄靳修對師兄本就有偏見。
如果告訴他的話,他必定不會再允許她繼續待在QUEEN。
也會阻止師兄給她針灸治療。
可是這套手法,隻有師兄會。
但是糾結了好一會兒,姜辭憂還是打算將這件事跟薄靳修和盤托出。
畢竟這不是小事。
如果師兄真的是薄靳修口中的,蘇煙背後的勢力。
那這裡面就太複雜了,而且他們所有人都在危險之中。
這麼大的事情,她不能瞞著薄靳修。
看到高岑的模樣,姜辭憂打算回去再告訴薄靳修。
高岑一首耍酒瘋到深夜。
最終醉的狠了被薄靳修送回了公司。
薄靳修選了幾個可靠的人照顧高岑。
然後就打算開車回去。
姜辭憂一首陪伴他左右。
看到姜辭憂坐在副駕駛打盹的樣子。
薄靳修一臉心疼,他拉住姜辭憂的手,開口:「對不起,今天讓你受苦了。」
姜辭憂並沒有受什麼苦,她隻是等了一會兒罷了。
她也一首當高岑是朋友。
薄靳修這麼做,姜辭憂覺得是應該的。
回去的路上。
薄靳修突然開口:「你今天過來的時候,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什麼事情?」
姜辭憂突然愣了一下。
隨即一臉迷茫的表情:「我說了嗎?」
薄靳修點頭:「你不記得了嗎?你說今晚回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姜辭憂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她撓了撓頭:「我不記得了。」
姜辭憂是真的不記得了。
她似乎也隱約覺得有一件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了。
姜辭憂想了好一會兒:「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這個記性真是的。」
薄靳修卻笑了笑,摸了摸姜辭憂的頭髮:「不記得就算了,等你記起來再告訴我。」
姜辭憂皺著眉頭。
她好像真的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薄靳修雖然笑著,但是心裡卻越發的緊張起來。
姜辭憂忘事這還是第一次。
她這種病,嚴重起來就是會斷片,甚至失憶。
尤其越是重要的事情,越是容易忘記。
就像是五歲的時候,姜辭憂什麼都記得,唯獨忘記了他的存在一樣。
現在又發作了,是不是證明她的病情在惡化。
當天晚上,薄靳修就給厲雲霆打了電話。
厲雲霆的聲音低沉:「她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後忘記了?」
薄靳修的聲音卻是充滿了擔憂。
「是她的皿管瘤壓迫到記憶神經了嗎?」
厲雲霆的卻淡定的開口:「你不用擔心,她的病情很穩定,她這種情況也是正常情況,我施針的針法有時候會刺激到她的記憶神經,有可能會短暫的忘記某些事情,不必大驚小怪。」
厲雲霆這樣說,薄靳修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姜辭憂曾經也說過,厲雲霆會什麼鬼門十三針,是治療精神疾病的針法,有時候一針就能夠讓人忘記所有的事情。
現在的薄靳修對厲雲霆也是充分的信任。
他也能夠感覺到,他是拚命,竭盡全力想要救姜辭憂。
一個人的真心還是假意,他能夠感受出來。
他能夠感受到厲雲霆對他的敵意。
也能夠感受出厲雲霆對姜辭憂的愛。
或許這種愛,一點都不比他少,且比他隱忍許多。
現在現在薄靳修早就顧不上這些了,他隻要姜辭憂和孩子平平安安。
以後讓他給厲雲霆磕頭都行。
姜辭憂當天晚上,卻罕見的又失眠了。
自從懷孕之後,她就很少失眠了。
但是今天晚上,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裡面就一首在盤算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是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翌日。
姜辭憂穿好外套打算去公司。
雙手插入衣服的口袋中。
突然發現了一塊手錶。
姜辭憂非常驚訝。
竟然是師兄的手錶。
姜辭憂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厲雲霆的辦公室。
厲雲霆正坐在位置上看文件。
看到姜辭憂過來,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姜辭憂將手錶放到厲雲霆的書桌上:「師兄,你的手錶怎麼會在我的口袋裡?」
厲雲霆將手錶拿了過來,撥弄了一下:「你修好了?」
姜辭憂一臉迷茫:「什麼修好了?」
厲雲霆開口:「昨天你把我的手錶摔壞了,你說帶回去修好就還給我。」
姜辭憂還是一臉迷茫的表情:「我摔壞了你的手錶?」
厲雲霆微微蹙了蹙眉:「你真的不記得了?」
姜辭憂嘆息的搖了搖頭:「我最近總是忘事,昨天阿修也說我本來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但是一扭頭我就忘記了。」
姜辭憂一臉的沮喪:「師兄,我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