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姜辭憂像是遭到雷劈一樣。
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很想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但是理智讓她很難欺騙自己。
薄靳修說過,之前攻擊他們的那些狼並不是野狼,而是飼養的。
當時他們隻認為。
那些狼一定是薄婉華飼養的。
但是現在再次看到這些圖騰,姜辭憂整個人像是被人掐著脖子一樣,無法呼吸。
師兄的狼怎麼會出現在天堂島,成為攻擊他們的工具?
師兄和薄婉華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對!
薄靳修說過,薄婉華也是天堂島背後勢力的一個工具罷了。
薄婉華將天堂島賣掉的時候,其買主正是蘇煙。
當薄靳修查到這一層的時候。
蘇煙在這個時候突然暴斃。
薄靳修說過,這是其背後的勢力殺人滅口。
也就是說蘇煙上面還有一股勢力。
難道是師兄?
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在蘇煙是島主的時候,師兄的狼會出現在天堂島上。
姜辭憂的心臟怦怦亂跳。
但是她的心裡還是不願意相信。
她和師兄認識十幾年了。
她對師兄是百分百無條件的信任。
她不想,也不願意相信師兄和蘇煙之間有關係。
或許是蘇煙跟她購買的這些狼?
但是若非關係親密之人,師兄根本不會賣。
姜辭憂的心裡終究還是起了疑心。
這個時候,管家走了過來。
「姜小姐,先生馬上就到家了。」
姜辭憂深吸一口氣。
轉身的時候己經是一臉平靜的微笑。
「好,我現在就上去等他。」
姜辭憂回到了房間。
這間房間原本是厲雲霆的書房改的。
不過除了增加了針灸的地方,其他的布置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厲雲霆打開書房的門進來的時候。
看到姜辭憂正坐在他書桌後面的椅子上。
面色嚴肅,手裡正拿著什麼東西。
聽到門口的響聲。
姜辭憂明顯慌了一下,條件反射一般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雙手扣住。
厲雲霆難得看到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有些好笑。
厲雲霆脫掉外套,面色溫和:「你做什麼壞事了?」
姜辭憂露出一絲沮喪之色。
「師兄,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你的手錶,好像壞了。」
這塊手錶原本就放在書桌之上。
是厲雲霆最喜歡戴的一塊古董表。
今天之所以摘下來,也是因為待會兒要給姜辭憂做針灸。
姜辭憂開口:「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塊表還是師父送給你的呢。」
厲雲霆隻是微微蹙了蹙眉。
然後便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無妨,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而且師父你也知道,前腳剛送我一塊表,後腳就坑光了我辛辛苦苦打工一年的錢。」
姜辭憂笑了笑:「是啊,我們還給師父取了個外號叫老貔貅,光吃不吐。」
姜辭憂起身:「這塊表我先收起來,等回去我找工匠修好之後再還給你。」
姜辭憂己經將手錶收入口袋之中。
見姜辭憂己經收起來了,厲雲霆也沒有再說什麼。
「開始針灸吧。」
姜辭憂己經懷孕六個月。
肚子己經很明顯了。
但是她依舊步伐輕盈。
從背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孕婦。
躺下去之前。
姜辭憂開口問道:「周管家說你去機場接人了,誰那麼大的面子能讓我師兄親自去接?」
厲雲霆一邊準備針灸的工具,一邊開口說道:「MISSZ。」
姜辭憂非常意外:「MISSZ回國了?」
厲雲霆點了點頭:「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她會去公司任職嗎?」
姜辭憂對MISSZ還是充滿好奇的。
這位MISSZ是整個公司最神秘的人物。
就連顧玉瀟都沒有見過真人。
厲雲霆開口:「暫時不會,她有她的使命。」
若是以前,姜辭憂壓根不會有什麼想法。
現在現在,姜辭憂聽到厲雲霆說這些。
第一次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
事實上,師兄的生活的確挺神秘。
經常連她都找不到人。
也不知道他有時候在忙些什麼。
而且姜辭憂知道,師兄從容城剛到京都的時候,是混過黑勢力的。
雖然現在身份早己經洗白。
但是她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
姜辭憂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針灸完之後,姜辭憂就起身打算離開。
厲雲霆依舊是滿頭大汗。
看到厲雲霆如此不辭辛勞的樣子,姜辭憂心裡也升起矛盾和愧疚。
她是不是不該懷疑師兄。
師兄對她的好完全是真的。
姜辭憂將薄靳修準備的佛跳牆拿過來,放在厲雲霆的桌子上。
「阿修親自做的,他很想謝謝你。」
厲雲霆看著桌子上的罐子,沒有什麼表情:「替我說一聲謝謝。」
「趁熱喝吧,他的手藝真的很不錯,我平時想吃上一口都要談條件的。」
姜辭憂笑了笑:「我先走了。」
姜辭憂很快就離開了。
厲雲霆從陽台上看著車子行駛離開了蒼月居。
厲雲霆回到房間的時候,管家正好敲門而入。
「她真的去狼院了?」
管家的臉上有一絲惶恐之色。
「對不起,少主,我以為姜小姐身份特殊,所以姜小姐要去狼院的時候,我沒有阻止。」
厲雲霆的眸色漸深,臉上陰晴不定。
「她沒什麼反應?」
「姜小姐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也隻是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厲雲霆坐在書桌前面。
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
一下接著一下。
不輕不重,彷彿扣在人的心尖上。
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最後他隻是說道:「將院子裡所有的動物全部運走。」
管家連連應聲,著急忙慌的就出去了。
姜辭憂下午去修了表。
隨後找了蕭思睿。
忙完一切打算回去。
正好接到了薄靳修的電話。
「晚上我得晚點回去,高岑的狀態不太好,晚上我陪陪他。」
姜辭憂知道,高岑不僅是薄靳修的秘書,也是搭檔,合夥人,出生入死的兄弟。
姜辭憂開口:「你們在哪兒?」
「濯清蓮。」
姜辭憂開口:「那我待會兒過去。」
姜辭憂過去的時候,高岑正在包間裡面喝酒。
姜辭憂很少見到薄靳修在旁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玲瓏己經死了,你一定是看錯了,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也不在少數,你也不是第一次認錯人了,高岑,快六年了,該走出來了。」
高岑醉醺醺的模樣:「沒錯,就是她,莊玲瓏,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