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瑩也跟沈昊松同住了那裡?依照老爺子的性格,應該會怎麼做那就不言而喻了。沈思瑜依舊認為,沈林修是無意說出的這句話,她僵著笑容問了一句,「是啊,那時候他們還是夫妻關係,一起參加爺爺的生日宴也是正常的。」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沈思瑜扭著自己。
「你也知道爺爺那樣子。當天晚上他讓我哄大哥喝酒,其實那酒裡加了東西。不過你別告訴大哥,你告訴他我就一定死定了。」
沈思瑜想笑,但是臉上的肌肉像是繃住了一樣,「當然,當然。」沈思瑜忘了讓客,先一步摸起茶杯,在嘴邊輕輕的抿著。
所以說,如果何雪瑩當的懷孕沈昊松也不會意外吧……
沈林修睨了沈思瑜一眼,
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我今天來本是辦點事情的。這麼晚了我還得趕回北城那邊去。」
沈思瑜起身,「二哥,急什麼!明天是周日,住一晚也不差啊。而且我現在賺錢了,我還想請你好好吃一頓呢!」
沈林修一擺手,「我們兄妹之間不用這麼客套。」
沈思瑜覺得,他口中的兄妹二字,咬的很重。
……
她不該怪沈昊松,因為沈林修分明說那晚的酒裡,沈老爺子加了東西。沈思瑜樂觀的想著,如果不是那東西,估計沈昊松也不會願意。
但是面對這男人,她還是心裡有一種無名的火氣。但是又能怎麼樣,她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不是聖女。
「東西不好吃嗎?要不要再換兩個菜?」沈昊松看出了異樣,目光在桌子上掃了一眼,這的確都是沈思瑜平時最愛吃的。最近的這段時間,菜譜都是沈昊松親自來擬,小廚房變著花樣的做。
沈思瑜一放筷子,「我沒什麼胃口。」接著起身時頭上有點暈,沈思瑜一把扶住桌子嘴裡嘔了一下。
沈昊鬆緊忙來扶,「怎麼了?很想吐?」
沈思瑜皺褶眉點頭,她其實從何雪瑩的事情以來,就時常會覺得有些暈。可能是沈昊松住院的那幾天的疲乏,一直沒調整過來。
沈昊松扶著沈思瑜坐下,伸手接了一杯清水送到她的手裡。
沈思瑜輕抿,聽沈昊松突兀的一句,「你是不是懷孕了!」
沈昊松說完這句自己就笑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碰沈思瑜了,怎麼可能懷孕,難道是自己太期盼了嗎?
本來是個玩笑,卻讓沈思瑜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你很想要一個孩子是嗎?」
沈昊松沒懂她的意思,木訥的點點頭,「難道你不喜歡?」
沈思瑜臉色又是慘白了一片,想著沈林修的話,自己的心裡又是左右搖擺了起來,或許沈昊松不是因為喝酒也會跟何雪瑩在一起呢?
她肩頭動了一下,像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澆過。
「所以,何雪瑩當初那麼騙你,你很失望對嗎?」
沈昊松笑容收斂,這才讀懂了女人的臉色,他反手闆過沈思瑜的身體面對自己,很認真的說道,「思瑜,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沈思瑜一掀沈昊松的手臂,「如果那孩子不是假的,你現在就不會在我的面前,我說的對嗎?」
沈昊松啞口,其實沈思瑜說的對,因為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但是這要怎麼解釋?好像說什麼都是無力的。
沈思瑜點點頭,「我懂了。是因為你們分開的時間太長,所以你不確定你對何雪瑩的感情。但是你應該從來都沒打算過會跟我在一起,甚至連何雪晴差點變成啞巴,我也喝下了那杯毒咖啡,你都可以絕口不提了。難道不對嗎?」
「思瑜你聽我說。」
沈思瑜執著的站起身,她現在算是什麼?算是因為對何雪瑩的賭氣,才填補過來的嗎?如果那女人是真的懷孕了……沈思瑜不敢想象,隻覺得這愛情未免太可悲了。
「思瑜,我們好好談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沈思瑜站定腳步,轉頭過來,「讓我靜一靜,別跟上來,求你。」
沈昊松看著那門一開一合,沈思瑜消失在了視線裡。但是他沒什麼理由追上去。
沈昊松其實很想說,就算何雪瑩懷孕了,他也是愛著沈思瑜的。隻是作為男人,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絕。更何況何雪瑩曾經因為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東西。
這個理由沈思瑜會接受嗎?想隻會讓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深。
想說卻不能說的痛苦在心裡蔓延,沈昊松想,或許那事情之後,沈思瑜太過敏感了。
事情比沈昊松想象的嚴重,因為第二天一早他起來之後,發現沈思瑜的房間已經空了。
潔白的床單上放著一張紙,上邊有沈思瑜的娟娟小字。
「對不起,我想我最近是太過敏感了。給我點時間靜一下。抱歉親愛的。」
沈思瑜的心是複雜的,她推門進了古董店,滿目都是瘡痍。
沈昊松救了她的命,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沈思瑜不想放開那男人,但是早起他推開沈昊松房門的時候,那一眼卻十分的糾結。
沈思瑜覺得彼此應該需要一些時間,她更害怕,會那一句說深了,就真的傷了這份難能可貴的感情了。
如果是以往的沈昊松,會毫不猶豫的去找沈思瑜。那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但是思考了一天,沈昊松還是決定該尊重她。收拾好東西,沈昊松坐電梯去了頂樓,一推門,司振玄正在打著電話。
司振玄點點頭,示意沈昊松先坐一下。
「行了,這件事下次再說,你還是繼續去找吧,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
司振玄放下電話,跟沈昊松對視了一下,他的臉色也不算好看。
「安童還沒消息?」
「恩。」
司振玄踱步去了沙發旁,「今天你怎麼這麼閑?不用回去陪你的老婆?」
沈昊松苦笑一下,「晚上騰出來時間,去陪我喝酒。」
司振玄其實還真有事,但是沈昊松一句話足以讓所有的事情都讓到一邊,他知道,沈昊松要主動喝酒,就一定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酒吧的包房裡,司振玄晃著杯子裡的酒,「你最好少喝,醫院出來之後,傷口不還是沒有長好嗎?」
「你說,女人是不是很難懂的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