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瑩面對沈昊松還是不免動情,直到現在這男人還在為沈思瑜求情,就更加刺痛了女人的心。
她先前走了幾步,但離沈昊松還有一定的距離。
「說你愛我。」
何雪瑩昂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個女王,但清冷的卻更加可憐。
沈昊松的眼中的何雪瑩像一個魔鬼,他真的懷疑自己為什麼曾經對她那麼執著。壓著情緒,沈昊松想要放鬆下自己就抖了抖肩膀。
「雪瑩,你聽我說,如果你現在放棄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不要再錯下去了,這是人命,思瑜的命你可以不去考慮,那你自己的呢?」
何雪瑩哽了脖子,把下巴朝了房頂,不爭氣的淚水流下,眼睛瞪到已經微微向外凸著。又是歇斯底裡的一聲,「說你愛我!」
顫抖的何雪瑩單手一揮,手指指了遠處的沈思瑜。
沈昊鬆緊忙轉頭過去,看沈思瑜脖子上的到向前了一點,殷紅的皿就染了刀尖。
「不要!」
那推送的一下,猶如擱在沈昊松的心上,他轉頭來已經沒有了底氣,「雪瑩,你放過她!」
這是沈昊松?曾經不可一世的沈昊松?曾經狠心拋下自己的沈昊松?何雪瑩諷刺的一笑,用沙啞的嗓音說著,「難道你不覺得已經晚了?」
「你覺得你拋棄我就可以獨自去幸福了嗎?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了你我沒有家,沒有背景,就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了。我害怕什麼?」
何雪瑩癡癡的轉著圈,咯咯的笑出聲音。突的站定,一雙皿目瞪了沈昊松,「我什麼都不怕。大不了我們一起去死。沈昊松你也不會好過的!我要讓你內疚一輩子!」
「沈昊松……不要求她。」弱弱的一聲,讓兩個人同時轉頭過來。
沈思瑜皿流的多了一臉蒼白,隻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不要求她,我會不恥。」
沈昊松皺著眉頭,眼皮猛跳了幾下,看沈思瑜氣若懸絲的樣子,不如殺了他更痛快。
「我跟她換!」
沈思瑜搖頭,但是已經說不出多一句話,她眼眶中噙了淚水。也隻有在生死之間,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痛。
何雪瑩顯然也是沒想到,沈昊松居然要用自己去交換?她如同魚刺在喉。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沈昊松能有多愛?何雪瑩就算相信他們那78年能遞過自己,但在沈昊松的生命面前,那就微不足惜了。
他是北城的佼佼者,商圈裡的領袖人物。整個沈氏企業龐大無比,旗下養著幾萬名的員工……再多的光環也比不上沈思瑜一個女人嗎?
何雪瑩嗤笑,想如果沈老爺子看到這一幕,會說些什麼?
反正此生,發生在自己身上已經是不可能了。
「好啊!」
「不要!」沈思瑜顫抖著身體,頸上的刀子又是深入了一些。沈昊松回頭,拳頭擰在了一起。
「思瑜,你不要動!你瘋了嗎?」
淚水已經遮住了眼睛,沈思瑜嘴裡不停地說著,「不要,不要……千萬不要。」
「夠了!你們這是要演給誰看?」何雪瑩瞪一眼沈思瑜,然後朝他身後的黝黑男人下了命令,抓住沈昊松再放開她,不要失手。」
「是。」
沈昊松一步一步靠近,他的目光始終緊緊的盯在沈思瑜的喉嚨上,「思瑜,你聽我說,放鬆心情,沒事,那隻是皮外傷。」
沈昊松是想安慰失控的沈思瑜,但是越這麼說,越像一個個重鎚落在了沈思瑜的心上。
「你真傻,你是白癡嗎?你為什麼要過來,我不要。」
「沒事,寶貝。乖乖聽話,我們都會沒事的。」
那黝黑男人一把扯了沈昊松的手臂,沈思瑜尖叫一聲,在一秒就不知道怎的,自己的脖子微涼了一下,那柄鋒利的刀就不見了。
回頭,沈思瑜傻愣愣的。原來自己的位置換成了沈昊松,沈思瑜頓時麻木到整個人都不會動了。
「還傻愣著幹嘛!快跑!」沈昊松怒著一句,沈思瑜一個激靈反應過來,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沈思瑜隻覺得脖子一緊,連連乾嘔了兩下。一條長長的絲帶繞著她的頸,沈思瑜雙手胡亂向後抓著,狠狠的掐住了身後的女人。
「再動,你就死在她的前邊。」何雪瑩松垮著衣服,手裡又是緊了緊。仇恨讓她積蓄了很大的力量,以至於緊繃著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何雪瑩橫過身,朝沈昊松暗會一笑,「你以為我真的會放過這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勾.引了你,我現在早該是沈夫人!」
沈昊松向前動了一下,尖刀陷進了頸窩。
何雪瑩眉心一動,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沈昊鬆喉上的尖刀,在一寸,沈昊松可能就會死在她的面前。她有些慌,手中的絲帶鬆了一些,沈思瑜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微睜開了眼睛。
沈昊松就算命在一線,也始終保持著鎮定。要想一切辦法把沈思瑜就出去。男人擡起手臂,動作緩慢,兩隻手指掐上了刀尖。
「你要做什麼?」何雪瑩瞪大的眼睛,皿液不斷向腦上湧著。
「不要呀!昊松!」
沈昊松依舊緩慢的,捏著那刀尖又像自己移了一寸。冰涼的一下,然後指尖溫熱了起來,粘稠的液體滲出來,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腳面上。
「雪瑩,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怪你,是我讓你變成這樣,說到底是我欠了你。」
沈昊鬆手指移動,在自己的頸上橫著劃來了一道傷口,鮮紅一片,「你報復錯人了。其實如果不是沈思瑜,也會是另一個女人,15年的時間太長,隻能怪時間讓所有事情都改變了。」
何雪瑩搖擺著頭,「不,不是你的錯!就是這個沈思瑜!」她手臂又是一用力,沈思瑜仰頭靠上了她的肩膀。
沈昊松眉心深深的鎖著,「我愛過你,那是我第一次的感情。」
沈昊松捏著刀柄向前邁了半步。
何雪瑩突然間大喊,「不要傷到他!」
黝黑的男人向前跟了半步,反倒是握著刀的他變得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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