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把夏夢給叫回來,結果電話打給夏夢,她說今晚上在外面和帥哥有約,她可是準備結婚的女人。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顧安童苦笑了下,將涮好的菜擱在鍋裡,招呼林月和沈思瑜吃。
林月大呼過癮,她這山城妹子最好的重慶辣火鍋,想不到居然在顧安童這裡吃上了,「你這是從哪裡買的料啊,顧姐?」
「超市啊。我們樓下那家,藤椒的。」顧安童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不過就算你買了,也未必會在家裡做吧?」
林月撇了撇嘴,「這倒是。」
萱萱從小就不怕辣,不過顧安童也不敢讓她吃的太厲害,給她特別煮了一碗面,一邊盯著她吃一邊看林月,「對了,公司裡好幾個追你的小男生,你還沒有中意的嗎?」
林月被顧安童突然襲擊,愣了一下,頓時間燥的臉紅。
沈思瑜吃吃地笑著,「顧姐你還不知道嗎?」
「嗯?我知道什麼?」顧安童有點意外,目光在笑眼彎彎的沈思瑜與害羞的林月臉上掠過,忽然間明白過來,「哦月月你是不是已經有了,還做地下工作不告訴我!」
林月捂著有些臉熱,「沒定下來呢沒定下來呢,就是試試。」
「快給我從實招來!」顧安童佯怒。
林月隻好從手縫裡支支吾吾的回答她,「你家老公的助理啦。」
顧安童怔了怔,倒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她眼底浮現出幾分促狹,「我老公是誰啊?就算是我前夫,那他手底下可不止一個助理。」
林月被顧安童說的更加害臊了,拚命的推著沈思瑜,讓她別再鬧自己,然後才正聲回答,「就是舒旬那混小子咯。兩個月前他那個交往五年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你們知道理由是什麼?」
沈思瑜挑了一筷子生菜,淡定念叨,「這年頭男人和女人分手,無外乎幾個理由:要麼是心理上不夠契合,要麼是身體上不夠爽利,要麼就是金錢上無法滿足。」
「……」還真是好久沒聽見沈思瑜這麼犀利的話了。
沈思瑜說完以後,見二人都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不覺奇怪的挑眉,「我說錯了嗎?」
「還真是沒錯。」林月感慨了聲,「那姑娘覺著自己和舒旬交往了五年,他的工資倒是每年都見漲,但是她受不了舒旬的家裡人。在大城市待久了,誰都沾惹了一身的城市氣,覺著自己是城裡人了,看不起鄉下人,所以她覺著舒旬的家裡人很煩,而且在對待父母的問題上,兩個人分歧太大。」
本來都是談婚論嫁的年歲了,舒旬都準備娶那姑娘。結果那姑娘提出了幾點要求,要舒旬在豐城買房,而不是回老家買房,還要在豐城的婚禮,另外,舒旬的父母來了豐城,不能和他們一起住,她可以在外面找個地方給他們住,不過最讓舒旬沒辦法忍受的,應該是她說的,要舒旬每個月上繳工資,但是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每個月給舒旬的父母打錢。
舒旬當時就怒了,他說自己父母勞苦了一輩子,把自己供到豐城,不是為了把自己送給一個便宜媳婦,什麼好處都要佔著。
那女友不依不饒,舒旬當時就收拾了行李,從那個家搬出去了。
因為暫時沒地方住,加上找房子還需要點時間,林月那的租戶恰好也到期搬了出去,空了一間,舒旬就搭夥搬了過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比較容易激起火花,再加上林月性格又不是舒旬那前女友的性格,舒旬爸媽來的時候她很熱情的接待了,甚至還在舒旬忙著加班的時候帶出去旅遊了一下。
可能因為對比過於強烈,加上舒旬父母非常喜歡林月,私底下和舒旬說過很多次,舒旬便和林月說,他們交往吧。
林月也糾結了蠻久,首先舒旬和那個前女友在一起五年,五年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時間線,而且前女友還在豐城,兩個人遲早還會對上,這樣一個有定時炸彈的男人,林月有點不敢要。
但舒旬的條件確實很不錯,且不說是司氏集團的特助,看起來做的是小弟的工作,在司氏集團那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了,能做到司振玄的心腹職位,前景肯定非常好;這個人的性格也很好,對父母更孝順——這方方面面對比下來,林月覺著身邊沒有比舒旬更好的。
沈思瑜還吐槽說,他前女友沒眼光,把個金子當牛屎給扔了,你就算撿回來也不虧啊,好歹是金子。
林月講完以後,攤了攤手,「就是這樣子啦。我們目前是在一個屋檐下,他給我平攤我那個房租。但是我還沒有考慮清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喜歡他麼?」顧安童問的問題很直接,因為在剛才林月的話裡,大部分都是關於舒旬的個人分析,卻並沒有包含感情上的東西。
林月抱著飲料瓶吸了口飲料,微微垂下睫毛,「怎麼說呢,到了我這個年紀,整天都在被爸媽催婚,結婚對象基本上都是考慮合適不合適,而不是以喜歡不喜歡為基準。說句老實話,舒旬應該更喜歡他那個前女友的吧,畢竟五年的感情在那裡,我覺著我們湊合在一起,也是因為他爸媽喜歡我……」
沈思瑜柔柔的附和了句,「喜歡。愛過。」
林月瞪大眼睛看著她。
沈思瑜和顧安童吐槽,「當然喜歡,你不知道當時舒旬說要和她拼租的時候她有多高興,簡直快跪在地上說老天爺太愛她了,這小婊砸根本就是心裡頭激動的要死,表面還那麼平靜。也就舒旬被你騙的團團轉罷了!」
「那不然呢!」林月撅著嘴,「不然他還以為老娘倒貼他好嗎!」
顧安童看著兩人又吵成一團,隻覺著非常有趣,倒是林月忽然間想起什麼,從沈思瑜脖子上鬆了手,「顧姐,你今天讓我幫你收拾東西,難不成你不打算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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