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童有點害怕的看著他,「你現在總夠了吧?」
「暫時。」司振玄扯了扯唇,在她的額發上親了親,「待會餵飽你的肚子,我們去接萱萱。」
顧安童任他給自己穿衣服,反正裙子是很好穿的,她就是兩腿很難受,難受到她隻能瞪著始作俑者,問:「那個許然,是之前向你告白的下屬嗎?」
司振玄愣了下,點點頭。
顧安童頓時打翻了醋罈子,「你明知道人家心懷叵測,你還這麼重用她,還讓她和你一起出差,你這是有多喜歡人家。」
司振玄替她將蕾。絲花邊的小底.褲穿上,手指還在那丘谷地帶不著痕迹的摸了下,見顧安童又是一個腿軟,他才緩緩鬆開她,道貌岸然的開始自己穿褲子,「你和萱萱一起回老宅住,我就放棄用她。」
顧安童真想伸腳去踹眼前這個混蛋男人,這和她回老宅住有關係嗎?她也虎著臉,說:「你愛用不用,關我什麼事。」
見顧安童開始鬧情緒,司振玄也不多說,換了個話題,「中午想吃什麼?餓了吧?」
顧安童還沒開口說話,司振玄便又追問了句,「隻是早上耽誤了很多工作,你介意不介意和我一起去食堂解決?」
顧安童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她能說不嗎?這一早上到底是誰荒廢的?
「晚上補我。」顧安童悶悶的回了句。
司振玄唇畔露出一絲淺笑,「好。」
今天的司氏集團算是徹底的炸開了一鍋熱油,雖然今天留在公司加班的人並不多,但還是有不少人留在公司的。
這會都能看見司振玄司董事牽著一個女人的手進了食堂,而且這個人長的很熟悉……
像舒旬這種司氏集團的老人,當然知道顧安童的身份,可四年多的時間,司氏集團的更新換代也很嚴重,居然整個食堂裡的員工裡,認出顧安童的寥寥可數。
顧安童還穿著那天去參加相親會的裙子,幸好這長裙是紗制的很清涼,不會因為一天不洗而有什麼褶皺。
「那個是司董事的……女朋友?」和許然坐在一起的女同事望了一眼後便趕緊收回目光,「長得可真是漂亮啊。」
許然默不作聲的埋頭吃飯,心裡頭的酸水已經泛濫的旁邊的幾個女同事都能看見了。
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有兩個人甚至露出了幾絲笑意。
司振玄是誰,她們就算覬覦,但也不會有什麼舉動,畢竟那在她們心裡,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對象,可有些人不一樣,真的就沖著自己能坐上董事長夫人的心態,在公司裡可耀武揚威了好一陣。
也許工作能力的確不錯,司董事也的確器重,經常外出還會帶上她,可誰不知道她的工作性質是幹什麼的,說白了,不就是個陪客嗎?
職場就是這樣的現實,在你得勢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想辦法捧著你,可未必都個個服氣,這會就有人小聲的笑了出來,「之前我記得還有誰說,自己的目標是司董事的女朋友,我看是沒戲了吧。司董事的那位,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看她坐在食堂裡吃飯,你都覺著這是女神範怎麼回事?和某些人真是不一樣,扔到人群裡也就看不見了。」
許然的臉瞬間紅了,「你說誰呢?」
「我又沒指名道姓,某些人至於這麼對號入座嗎?」
許然冷冷的瞥了眼說話的人,然後她哼了聲,「女神嗎?我看也不過如此啊,都快30歲的人了裝什麼仙女。再說了,男人換女人就跟換衣服一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下一個是誰?」
說完她端著餐盤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群人仍舊坐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無言的對視著。
顧安童坐在司振玄對面,並沒有注意到身周的那些波瀾,又或者說,她明知道會有這些情況發生,卻也跟著司振玄來了。
流言蜚語,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當時在司氏集團,她遭受到的非議和痛苦,還有被輿.論控制的壓力,都已經將她鍛鍊出來。
現在的顧安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一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的司振玄忽然間擡頭看顧安童。
「怎麼了?」顧安童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後來以為他是在用眼神問自己食堂的飯好吃不好吃,點點頭說:「我覺著挺好的。食堂的飯菜,可是我以前就來吃過……隻是以前的那些同事居然都不在司氏了。」
這點真的滿遺憾的,可想而知現在職場的跳槽和變動真的很大。
司振玄卻說:「你的腳如果一直擾我,估計今天晚上你也吃不到什麼大餐。」
顧安童愣了下,頓時間羞紅了臉,她又不是故意的……
這男人是怎麼了?從今早開始,說話就一直不怎麼講究套路,一點不像以前的那個古闆的他。
吃完飯以後,排著隊依次把餐盤送到回收處,顧安童聽見司振玄身邊不斷傳來恭敬的喊聲「司董事」,司振玄都一一點頭應答,而到門邊,女人嬌俏的「司董事」,聽起來卻又味道不同了。
許然還在那裡等司振玄,當看見十指交握的兩個人的時候,微微頓了下才視若無睹的繼續下去,「董事長,待會有空嗎?上午的那個合作文件,需要您親自確認下的。」
司振玄說:「好,你給我,我現在拿上去看。」
許然還要繼續說,司振玄已經拿過她手裡攥著的文件,拉著顧安童往專用電梯走去。
顧安童回頭,見許然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略有些意外的說:「這個女人還真是堅韌,你不是都拒絕過她了嗎?」
司振玄微微嘆了口氣,「沒辦法直接開除,她是董事會的人塞過來的。司氏如果真是一言堂也還好,可偏偏不可能個人持股。」
顧安童懂這個道理,也難怪上次許然那樣越距告白,司振玄沒有開除她,甚至於好些事情還得帶著她,原來這個許然就相當於董事會空投到他身邊的棋子,還是個非常漂亮的棋子。
心裡頭還是不爽,顧安童鼻息間輕輕哼了聲,倒也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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