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舒晉也算是走上正軌了,她不應該再被身後的男人所蠱惑。
結果她的腳幫往右邊一拐,衣領就被直接揪住,沈昊松在後頭拖著她上了自己的那輛越野車。
沈迎禾坐在副駕駛上,略有點不滿的皺眉,「我自己回去啊。不用你管。」
沈昊松微微蹙眉,「誰說要送你回去。」
沈昊松的車一拐彎,直接朝著夜色裡紮去。
沈迎禾問:「不回去,那去哪裡啊。」
沈昊松不答她的話,隻是沉默的開著車。
夜色茫茫,一直望不到邊際的感覺,時而有車輛從身邊竄過,沈迎禾就這麼獃獃的看著,眼睛裡頭忽然間浮現起一片茫然。
怎麼辦……
沈昊松要結婚了呢。
這個信息剛剛在腦中浮現,她就略有點生氣的拍著前面的檯面,拍的沈昊松蹙了下眉,「洩什麼憤?」
「你說你不喜歡她的,你也說過會和她解除婚約,所以你果然一直都是在騙我,你巴不得趕緊踹了我,和她結婚。所以我們剛分手你就……」
車子嘎然而止。
沈昊松忽然間停下車,跳下去,再繞到副駕駛的位置,將沈迎禾從副駕駛上拖了下來,又直接塞到自己寬敞的車後座上,這樣兩個人可以並排坐著。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不是要和舒晉交往,甚至要給他五歲的女兒做後媽?沈迎禾,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口味這麼重,看得上這樣的男人,還是你已經沒什麼要求,什麼樣的人都可以了?」沈昊松雙眸一眯,戲謔著問。
沈迎禾扁了扁嘴,「我什麼都不計較你以為是誰害的嗎?」
「長得這麼標緻。」沈昊松伸手,掐住沈迎禾線條姣好的下頜,然後單手往下,那圓潤的肩膀同樣手感很好,「23歲不是處.女的女人多得去了,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沈迎禾眼睛裡漾滿淚水,儘是不可置信。
到頭來他居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引以為恥的那些年,她煎熬自己的道德和內心的那些時光,在他的嘴巴裡就變成了這樣的輕飄飄一句。
沈迎禾將沈昊松的手拍開,「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想和我結婚,你就是在騙我。」
「你願意怎樣想,都可以。」沈昊松將沈迎禾的身體直接拉到自己的面前,另一隻手驟然間便解開她的紐扣,一顆顆的往下,非常熟練,「但是你要記住,就算找了舒晉又怎麼樣?他想睡我睡過的,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什麼意思!」沈迎禾有點崩潰,她推搡著也沒能避開沈昊松欺身而上的動作,「沈昊松,我們本來已經和解了,就算分手也是好聚好散,你不要這樣,這樣隻會讓我繼續恨你!」
她突然間又想起了以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拖到房間裡,她就像是一個隨時準備承歡的妓/女,隻要他要,她就要脫的那種日子。
這樣惶恐的感覺,瞬間淹沒了沈迎禾所有的清明,她開始害怕的叫出了聲,兩手拚命的拍打著沈昊松。
他一直在騙她,他從來就沒有真的喜歡過她,他就像是看中了一個玩具,高興的時候就/寵/她兩下,不高興的時候她就還是那個任人把玩的玩具而已。
什麼他的財務她來管,什麼將來一定會娶她,什麼怕她太年輕將來沒有人照顧,都是騙她的。
女人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拚命的反抗,他擡眸,她的眼睛裡已經暈滿了淚水。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
他更喜歡的,是她在他懷裡頭撒嬌,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家常瑣事,又或者是自己主動求歡,熱情的時候簡直就像個小妖精,總之,當他和她好的時候,他真的願意把全世界給這個女人。
可這女人居然背著他,去和一個那樣的男人相親。
長得平凡,身家平常,甚至於還有個五歲的女兒,他沈昊松到底哪一點比這個舒晉差了!
沈昊松心頭雖然怒火熊熊,可他到底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對他,最後他緩緩鬆開了手,將沈迎禾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裡,聲音也溫柔了下來,「你說,你不想我結婚,我就不結婚。」
沈迎禾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放空的落回到沈昊松身上。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最後嗤笑了聲,又在戲弄她,戲弄她就那麼好玩嗎?
「你結呀,你結婚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沈迎禾冷笑了聲,一把推開沈昊松,開始穿衣服。
沈昊松先是一愣,而後面色冷沉下來,他將沈迎禾丟在後座上不再理會,徑直上了自己的主駕駛位上,「你說的。」
「嗯。我說的。」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就可以解脫出苦海了!
沈迎禾氣呼呼的坐在後座上,想。
回到巷子的店裡,剛踏進院子,沈迎禾就嚇了一跳,院子裡燈火通明,卻有一個身著淡藍色薄線衫的長發女人坐在樹下,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顧安童。
「顧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沈迎禾眼睛還紅彤彤的,她趕緊抽出鏡子來照了照,還好紅腫的不是很厲害,這才一路小跑過去,問。
顧安童搖了搖頭,「晚上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邊住一晚上。」
「哦。好。」沈迎禾總覺著顧安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看起來憂心忡忡的,不過似乎最近就是多事之秋,不管是誰,都一堆雜事纏繞,她自己不也是麼?隻是剛要去客房替顧安童收拾,沈迎禾卻又想起什麼,往後退了幾步,「顧姐,你和司董事也吵架了嗎?」
「沒吵架。」顧安童笑了笑,似是在寬慰自己,隻是想到墓碑上那幾個刺眼的字,便又和沈迎禾說:「我打算和他分開了。」
「分手好,分手好,我也分手了。」沈迎禾剛念叨一句,卻不敢置信的又踏了回去,雙眸瞪得極大,「顧姐,你肚子都顯出來了,居然要和司董事分手,為什麼啊。」
「沒為什麼。」顧安童嘆了口氣,「有緣無分吧。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何況任輕盈死了,她的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們誰也沒有支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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