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一陣微弱的信息聲將她吵醒。
打開手機,是白夜發來的消息。
白夜:許錦瑟回來了,你要當心。
時颯颯美眸眯著,徹底從睡夢中醒來,許錦瑟……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至少,5年了?
多年前,許錦瑟的哥哥為了救她意外身亡後,就在也沒有出現過,雖然一直都在組織裡,可,兩人卻從未再見過。
「醒了?」
時颯颯沉浸在當年的回憶中,連秦墨寒叫她都沒反應過來。
「嗯。」她起身,心中還是被許錦瑟三個字,拽著有些疼。
「下來吃飯。」秦墨寒眸色沉著,看著她有些異樣的表情。
半晌後,她下樓,便看到桌上居然是四菜一湯,並不是淩晨看到的速食粥類。
「這些……」她知道,這裡是深山老林,想要有這些蔬菜,是不可能了,更別提這色香味俱全的紅燒排骨。
「粥沒有營養,你還要長身體。」秦墨寒坐下來,目光不著痕迹的掃過時颯颯妙曼的身形。
時颯颯紅著臉,她怎麼總覺得這男人說話都帶著點兒顏色呢?
對面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錯,唇角那抹笑意就沒淡下去。
餐桌上隻有兩個人,可以說是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
可憐了下山又送補給上來的初七,折騰了四個多小時,就為了這一頓,誰來告訴他,他們家二爺啥時候轉性了?
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在乎生活?
不得不說,東西還是很美味的,她正啃著最後一塊排骨,口齒不清的問著:「山裡還有廚子?」
「我做的。」
時颯颯微愣,美眸眨了眨,他,居然會做飯?
愣神間,初七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二爺。」
「去書房等我。」秦墨寒看了一眼時颯颯盤中的米飯和幾乎沒動過的那盤青菜:「挑食?明天沒有肉。」
「……」時颯颯叼著骨頭,看著他大步離去。
書房裡,初七打開手機,用特殊網路播放了秦家的新聞發布會,出席的卻隻有秦惜之。
「秦家懷著萬分悲痛的消息,召開新聞發布會,在郊區爆燃的工廠內發現的3具屍體,正是我弟弟秦墨寒,弟媳時颯颯……」
秦墨寒冷笑一聲,看著視頻中,秦惜之『悲痛欲絕』的模樣:「看來他們相信了。」
蔣俊彥的手段不低,想要將3具屍體都做成和他們3個一樣的DNA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樣就可以更加讓人信服,他們已經死了。
「二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初七問。
「等。」秦墨寒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是有多久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行走?
他都快要忘記了這種感覺。
「他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的,再等等。」
幾次和那個人交手,雙方都沒有分個勝負,但有一點,是秦墨寒非常了解的,那個人疑心很重,即便是有DNA化驗做證明也一樣。
初七離開後,秦墨寒隱約覺得自己身上一陣淡淡的油煙味,起身去了隔壁唯一的一間桑拿房。
時颯颯那邊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睡了一整天,看來註定今天晚上她要失眠了。
百般無聊的想起來,秦墨寒說過隔壁有一間桑拿房,還是露天的,鳥語花香大自然,一定美極了!
於是,她哼著小曲,換上了一身浴袍,打開相連的房門……
「啊!」
入眼,男人光著傷神,精瘦卻誘人的身材一覽無遺,尤其是那八塊腹肌分明,完全是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好身材!
太有料了!
時颯颯看著他腹肌上的水珠兒下滑,沒入水中,紅著臉,卻沒有移開視線,此時的她,好想吹一聲口哨!
秦墨寒依然是面不改色:「一起?」
「不了不了……你……你來吧。」她轉身要走。
『嘩啦』一聲,秦墨寒起身,拉住她:「地方很大。」
「不不不……」時颯颯卻慫的像一隻鵪鶉。
開什麼玩笑,兩個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從來沒有過什麼實質上的『動作』,她會害羞的好嗎?
秦墨寒帶著些繭子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這是溫泉。」
時颯颯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不了。」
秦墨寒忽然間覺得這樣的她很有趣,忽然彎腰看著她,周身的氣息包裹著時颯颯:「你確定?」
「你、別、別……」她居然慫成了一個結巴!
秦墨寒悶笑一聲,順勢拽著她的手腕,強迫她轉過身。
時颯颯乾脆把心一橫:「那就別怪老娘辣手催……」
說話間,她猛然睜開眼,一股壯士氣魄!
結果……
「哪有人泡澡還系著浴巾的……」語氣裡還帶著些失望。
秦墨寒勾唇:「怎麼?讓你失望了?」
「想看的話……」說著,就作勢要解開自己腰間的浴巾。
時颯颯卻快他一步,按住他的手:「那個,露天的,冷。」
秦墨寒挑了挑眉,按在浴巾上的手一個反轉,順勢將她帶入溫泉中:「冷麼?進來就不冷了。」
時颯颯發誓,這個秦墨寒絕對絕對是海王級別的男人!
時颯颯美眸閃了閃,不敢去看他的臉,卻意外發現,這男人的肩膀處,有一處疤痕,很明顯,應該是槍傷留下來的。
雖然看起來有幾分猙獰,應該是當時沒有及時做好處理,可就這麼留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卻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秦墨寒鬆開了她的手,嗓音有些沙啞:「在這裡還住的習慣嗎?」
「挺好的。」時颯颯回過神,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你忘了麼,我一直都是在鄉下長大的,條件跟這裡差不多。」
差不多?秦墨寒微愣,看來他們鄉下條件不錯。
他差點兒就忘記了,他這個沖喜的小新娘,來的時候,可是帶著滿滿一箱子的珠寶翡翠,那可不是江海市哪個名門千金能比的了的。
看來,他幾次都查不到她的背景,也並不是他能力不足。
這能說明一件事,眼前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