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颯颯差點兒笑出聲,秦墨寒現在這個德行,怎麼看著像個吃醋的妒夫?
「因為……」她微微轉眸:「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沒病。」
聽她的話,秦墨寒劍眉微挑,果然,她可不簡單。
「接下來的時間,我可能會經常來這裡。」她看了看時間又道:「不過,可能需要一個更完美的借口了,秦惜之那邊,可是盯的比較緊。」
秦墨寒擰眉:「看來,我也是時候回歸了。」
「喲,你要穿復活甲了?」時颯颯聽這意思,估摸著秦墨寒是想重新回到秦家。
既然秦墨寒決定回到秦家,那就意味著,他和秦惜之之間的爭鬥,即將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顧經年,被保釋了。」秦墨寒忽然丟出來一個炸彈。
時颯颯美眸驚愕:「不是吧,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壞事,居然還能保釋?」
「他是外國籍,所以有些手續很麻煩,不知道秦惜之用了什麼手段,已經被保釋。」
秦墨寒黑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顧經年手裡有很多秦惜之的秘密,他如果不救了顧經年,一旦這些東西被曝光出來,等待他的,你知道是什麼。」
「那,葉玲瓏呢?」時颯颯還記得自己當初扮演這個女人的時候,感覺自己每天都是膽戰心驚的,並不是因為怕了秦惜之,隻是怕影響了秦墨寒的整體計劃。
「和顧經年一起被保釋,目前下落不明,大概,是被秦惜之保護起來了。」秦墨寒黑眸看向遠處秦家方向,又道:「所以,我必須要重新出現在秦家了。」
「你確定?」時颯颯有些搞不懂秦墨寒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嗯。」他轉眸看著她:「我會儘快解決這些事情,然後搬到這裡。」
「到時候,你可以跟我一起過來,這樣就可以繼續給初八醫腿。」
秦墨寒已經把後續的問題都考慮清楚,隻需要時颯颯配合就行了。
時颯颯還有拒絕的理由麼,當然沒有了。
「那,那奶奶那邊,你要怎麼辦?」那個善良的老人,也曾在兩人面前卑微的懇求過,想讓秦墨寒放過秦惜之。
但是這一次秦墨寒回了秦家,就意味著,要開始對付秦惜之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或者說,從老太太的角度,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兄弟相爭。
「我會自己跟她說明白。」秦墨寒瞧見時颯颯總是在看錶,道:「你有事?」
「你最近不在公司,不知道,秦惜之那傢夥丟給我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如果我在短期之內不能拿出來遊戲服飾的方案,就會在公司丟盡臉面。」
時颯颯伸出青蔥細指,彈了彈自己細嫩的面頰:「我這張臉是不是要丟在公司裡,就砍這一次的考驗了,所以,我可不能讓那個傢夥得逞!」
秦墨寒看她調皮的小動作,不由得淺笑:「我幫你。」
「不要。」時颯颯很有骨氣的搖頭:「這是我和秦惜之之間的鬥爭。」
「為了陸沉?」忽然,他的語氣變得不怎麼友善,臉色也有些沉冷下來。
時颯颯不解的擰眉看著他:「我和秦惜之的鬥爭,扯陸沉幹什麼?」
她有些不解,秦墨寒這老男人該不會是真的在吃醋吧?
「但,你沒有拒絕陸沉的幫助。」秦墨寒很聰明,猜到陸沉應該是幫過了時颯颯,至少,兩個人之間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時颯颯聳了聳肩:「誰幫誰還不一定呢。」
言罷,她瀟灑的轉身離開了別墅,幾分鐘後,發給了初七一份需要弄到的名貴中草藥。
「這上面有很多草藥,我都沒聽說過。」初七看著的這些內容,發愣了半晌。
秦墨寒垂眸看了一眼:「讓他們必須找到,所有。」
「是。」初七領命,就算是秦墨寒沒有這個吩咐,他也會盡全力去弄到這些東西。
自從知道了初八還有救,初七現在對時颯颯這個人,就充滿了好奇。
在他們兄弟眼中,現在的時颯颯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一樣,神秘又美麗。
「二爺,難怪我之前一直都查不到她的一些事情。」
「現在看來,我們查到的,是她想讓我們看到的。」
「那些她想藏起來的,我挖地三尺都不會發現的。」
初七越來越覺得,時颯颯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至少是他們目前沒辦法調查到的。
秦墨寒看向窗外的眸光逐漸凝聚,半晌:「越是這樣,才越有趣,不是麼?」
「……」初七和初八兩人對視一眼,好像嗅到了什麼不同的味道呢?
時颯颯離開後,很快,就給秦墨寒打了個電話過來:「什麼時候回秦家?」
「三天內。」
「那我還需要繼續裝失憶?」時颯颯挑眉:「其實,秦惜之應該已經知道了當時冒充顧經年的人,可能是你,他那麼聰明。」
剛才在別墅裡,她沒有說這些話,反倒是打了電話給秦墨寒,是為了故意留下兩個人通話的痕迹,這一點,其實秦墨寒也很清楚。
秦惜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追尋他的下落,這樣的痕迹,剛好給了對方機會。
「無妨。」秦墨寒走到窗口看著夕陽:「就給他一種勝利的假象,也未嘗不可。」
時颯颯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跟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打交道,這男人,太可怕了。
還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他給算計。
「我們的通話記錄很快就會被秦惜之查到。」時颯颯又道:「不如就趁此機會,回來。」
「好。」秦墨寒直接點頭同意:「明天晚上。」
時颯颯掛了電話,忽然間發現,從一開始,看似秦墨寒一直都被秦惜之打壓,但是好像……
秦惜之一直都是被秦墨寒牽著鼻子走,從大火失蹤,到假扮顧經年拿到研究所的證據,再到把她送回秦家裝失憶,然後包括現在。
不知道秦惜之自己有沒有察覺,他計劃好的每一步,其實都在秦墨寒的掌控之中。
與其說秦惜之算計秦墨寒,倒不如說,是秦墨寒在給秦惜之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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