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夏小諾剛喝進嘴裡的果汁，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她一個勁兒的咳嗽，感覺差點兒嗆死自己。
「啥？研究啥？」夏小諾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時颯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著她又解釋了一遍：「這兒，研究腦子的。」
夏小諾眨了眨眼，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這麼帥氣的小哥哥，居然是整天研究精神病人的。
「這個…雖然我們是研究精神病人的，但是我們是正常的。」鄭澤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旁邊的徐志帆也跟著點頭：「沒錯，我們隻是研究精神疾病的患者，我們還是正常的。」
好在侍者來上菜，化解了這一份尷尬，不過並不影響兩個人的顏值頗高，打消了之前夏小諾的一些偏激顧慮，生怕在這吃著吃著，對面的兩個人端起這一鍋熱乎乎的湯，就潑過來。
「其實，你們的工作聽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夏小諾快要被兩個人的超高顏值洗腦，漸漸地覺得，他們這種工作，每天一定有很多不定時的驚喜。
鄭澤還以為夏小諾對自己的工作感興趣，放下筷子侃侃而談：「確實挺有意思的，我們每天面對他們，就像是一顆顆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一顆。」
「那一定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夏小諾托著下巴，看起來有些開始感興趣了。
鄭澤點頭：「在你們看來或許是有趣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說，這都是一種病態反應。」
「那你說說，精神分裂唄？我最近看的美劇就是這種。」夏小諾追問。
「也就是說，很多患者都是思維突然湧現出大量的雜亂無章的思潮，又沒有強烈的情感反應，怎麼說呢，這個就是精神分裂。」鄭澤說的比較教科書。
夏小諾當然是聽不懂，眨著眼睛又問著：「是不是一個人可以分裂出很多個人格？」
「無數個。」鄭澤道：「可以是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嬰兒或者……一條狗。」
「哇塞，這聽著就特別有意思。」夏小諾越來越感興趣。
時颯颯看著盤中的菜，都覺得食之無味：「夏小諾，你既然這麼感興趣，送你去學習好了。」
「還是算了吧。」她連忙擺擺手，然後還是不死心，好奇的問著：「如果一個人把自己變成了一條狗，他會吃屎嗎？」
「噗……」
「嘔……」
「你給我閉嘴！」
這一瞬間，時颯颯覺得自己讓他們兩個來拼桌簡直就是個錯誤，他們聊什麼不好，非要聊這個？瞬間讓自己最後的食慾，都化成了0。
「夏小諾，你如果再敢提出一個問題，我就讓你明天去凱文那裡上班！」時颯颯威脅到。
「我才不要去跟一個娘娘腔做同事！」夏小諾連忙搖頭：「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時颯颯瞪了她一眼，看著一桌子的東西，一口不想吃了。
『叮』的一聲，手機響起，是秦墨寒發來的消息。
秦墨寒：火鍋好吃嗎？
時颯颯一愣，連忙轉頭去看窗外，卻不見秦墨寒的影子。
拿著手機回了句：你在哪兒？
秦墨寒：你的十一點鐘方向。
時颯颯順著這個方向看了過去，一輛邁巴赫的車窗緩緩搖下，秦墨寒揮了揮手。
呵，果然是有錢人！
「你們慢慢吃，單我買過了。」她起身，拎著包包，決定去找秦墨寒。
「颯颯？」沈星月也跟著要走，卻看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秦墨寒，馬上停下了腳步，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明天公司見。」
時颯颯揮了揮手，離開了餐廳，上了秦墨寒的車。
「秦家不是破產了麼？還有豪車開？」時颯颯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問著。
「不值錢。」秦墨寒語氣淡淡：「初七，開車。」
車子緩緩發動，秦墨寒轉眸問著她：「吃飽了？」
「沒。」時颯颯搖頭，一臉嫌棄的指了指剛剛火鍋店的方向：「被夏小諾噁心到了。」
秦墨寒唇角勾笑，語氣帶著淡淡的寵溺：「想吃些什麼？」
「我估計今天都不會有胃口了。」她搖頭：「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剛剛去了一下大阿公家裡。」秦墨寒說著，遞給她一瓶果汁。
時颯颯擰開，喝了幾口，緩解了兇口噁心的感覺：「去沈家了？」
「外公的墓地如果重新修葺的話，是需要跟他們打一聲招呼的。」秦墨寒道。
「他們同意了？」時颯颯才不相信，沈家那些吸皿鬼會這麼容易答應。
秦墨寒的笑意加深了些：「在這個世界上，如果用錢解決不了的事，那一定是錢給的不夠。」
「果然！」時颯颯嗤笑一聲：「我就知道你被他們敲竹杠了。」
「說吧，他們的要求都是什麼？」
時颯颯遞給她一份文件：「大阿公要了兩千萬的棺材本，二阿公一樣。」
「附加條件，是希望我可以把東郊開發區的案子，交給沈氏來做。」
時颯颯秀眉微微擰著：「他們想要吃現成的？這吃相也太難看了點兒！」
「你外公是跟他們有皿緣關係不假，但是又不是親兄弟，到了你這一輩，你可以拒絕的。」
「而且，東郊開發區的案子，先前秦氏砸進去了多少錢，他們心裡沒點兒B數嗎？」
「看著人家的菜要出鍋了，拿兩雙筷子就來吃現成的？」
時颯颯的義憤填膺讓秦墨寒笑意加深：「我拒絕了。」
「幹得漂亮！」時颯颯直接給他鼓掌：「這種人就不能助長他們的貪婪！」
「而且，他們也錯失了我原本可以給他們的四千萬。」
「已經當著他們的面，捐給了流浪小動物基金會。」
秦墨寒遞給她的文件，就是捐贈協議書，他早就想好，如果沈家人想要有進一步的要求，那麼面談，這些錢，就當著他們的面兒，捐給有需要的流浪小動物，也不給他們。
「nice。」時颯颯這才露出了笑顏：「可惜了，我沒看到他們那副嘴臉。」
「不過，沈平有單獨找過我，希望我可以幫幫沈氏。」秦墨寒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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