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喊出,落天宮的人直接就愣住在原地。
面面相覷,不知真假。
旁邊的葉辰也很懵,道:「明月,你什麼時候拜牧牛人為師了?李道一怎麼成你師叔了?我咋不知道?」
楚明月嘿嘿一笑,道:「需要你知道嗎?他們就是我的師父和師叔,那麼牛逼的人,不認白不認,認了,隻要他們不否認,誰敢去跟他們對質啊。」
葉辰直接翻白眼。
這臉皮也太厚了吧,簡直跟葉凡一樣——無恥!
「小心被兩位前輩隨手拍死你。」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楚明月一臉得意,看著那些遲遲不敢再殺來的落天宮弟子,說道:
「時錚是真的拜李道一為師,還是李道一哀求要收徒的,這個也是李道一和五叔的交易,就憑我和時錚這關係,李道一肯定不會跟我計較的啦。」
「至於牧牛人,我總感覺他跟我姐夫有點關係,但他們都不告訴我,其實我都知道,牧牛人好幾次出手救我姐夫,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肯定也不會跟我計較的。」
「兩個那麼大的人物,會跟我計較這種小事嗎?說不定哪天我真的能明白牧牛人為師呢,那我不是賺啦!」
葉辰直接無語。
葉凡是他見過臉皮最厚的人,現在排名第二的是楚明月。
不過確實唬住了落天宮的人,那些人轉頭攻擊其他人去了。
「在場的所有落天宮弟子聽令,擊殺北鬥宗餘孽及其盟友,一個不剩,為我們落天宮的無邊境前輩報仇。」
喊話的是三長老包英衛,手持利劍,大手一揮,一道淩厲的劍芒奔襲殺來,直指望海樓諸人。
一下子,上千武者奔襲殺去。
原本是北鬥宗和望海樓的人掠殺天照宗弟子,現在形成了一場混戰。
「黃厚德,你要對我下手?」落天宮弟子盯著他。
黃厚德兩手一攤,道:「我別無選擇!」
一道劍光從邊上殺去,爆發出來的劍芒極為淩厲,牽動周圍的天地之力,更是引動了周圍的暴雨,似乎化作縱橫無敵的劍氣掠殺過去。
「這……啊……」
「黃靜雯,你……」
「紫雲門,你們是要站在北鬥宗那邊嗎?」
「……」
不得不說,黃靜雯的這一劍穿殺,帶走了二十多條人命。
多人重傷。
黃靜雯眼眸冰冷,道:「我已經和葉凡做了交易,我紫雲門永遠不會和北鬥宗為敵,而且會站隊北鬥宗,我身為紫雲門的千金,我的出手就是最好的證明,落天宮,從今往後,我們便是敵人。」
「王一朵,還愣著幹嘛!」
王一朵原本是被委派過來協助擊殺葉凡的,修為不高,隻帶了十幾位破凡境,聽到師姐的召喚,急忙站出來。
黃靜雯的目光掃視四方,大聲喊道:
「紫雲門的弟子們,葉凡雖然和師祖大戰了一場,但在我的求情下,我師祖蒙河並沒死,神魂在我手中,待到他重塑肉身,依舊是我們紫雲門的一大戰力,這也是我們和葉凡的交易,蒙河師祖也同意了這場交易。」
「你們還不站出來嗎?和我一起並肩作戰,上陣殺敵。」
就在這時。
一位青年上前一步,說道:
「靜雯,這件事門主同意了嗎?」
黃靜雯盯著他,道:「呂鞍,你什麼意思?我不能代表紫雲門嗎?師祖蒙河說了不算嗎?我父親難道不會為了蒙河師祖出手嗎?」
「你應該知道一位無邊境的培養有多難,無邊境就是宗門的鎮宗之寶,而且,我出手了,我父親也會站在我這邊的。」
呂鞍還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居然在這個時候質疑她,這讓她很不爽。
這時,另一人上前,同樣是追求者之一,道:
「靜雯,我們跟你並肩作戰!」
近百人站出來。
呂鞍猶豫了一會兒,也帶著他的人加入戰鬥。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神龍組傅河看著戰局的變化,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說道。
旁邊一位老者也覺得越來越好玩,道:
「傅河,你認為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北鬥宗有勝算嗎?」
傅河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如今六上宗已經有三個參與,紫雲門選擇和北鬥宗站在一邊,我是沒想到的,不過紫雲門的人並不多,也沒有喊上宗門的人趕過來;而落天宮已經開始喊人了,估計再過不久,會有大批落天宮的人到。」
「依照這個局勢來看,北鬥宗的勝算不大,甚至會連累到萬朝城、嘉景宗、寧舊澗等人,這些人都有可能會死,但葉凡絕對不會死。」
目光看向遠方的戰場之外,那是李道一和牧牛人離開的方向,道:
「我相信那兩位應該還在觀戰中,並未遠去。」
傅河猜得沒錯。
兩人並未離去。
牧牛人坐在牛背上,目光始終盯著戰場。
李道一站在一座小山丘上,時不時的盯著戰場,還有點擔心,道:
「前輩,按照這樣的局勢下去,葉凡可能真的會死,據我所知,當初羅天照可是留下了一個禁忌封印,現在就算不用那個封印,葉凡這邊的人也會被殺光的。」
「最後剩下他孤軍奮戰,兩個六上宗的聯手,加上禁忌封印,葉凡百分百會死,他並不是很強。」
牧牛人看了一眼,臉上並沒有其他變化。
他們是看到葉凡在多層陣法的壓制下,依舊顯得如魚得水,儘管顧不上身前身後的人,但敵人想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偶爾還能顧其他人的存亡。
剛剛救下莫幹玲!
「有點良心,應變能力也還行。」
眼裡有幾分讚許,躺在牛背上,看著天空降落的暴雨,道:
「他現在還不夠慘,他還沒被壓制,唉,他身上的法寶有點多,天照宗又沒什麼能人,沒法壓制我師弟,確實不好搞啊,不過他的朋友、親人死去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折磨吧。」
李道一無奈的嘆了嘆氣。
葉凡真難!
明明背景天下第一,壓制一切的師兄卻希望他被虐慘,站在一旁看戲。
「前輩,鶯歌海那邊情況如何?」李道一問了一句。
牧牛人很隨意的說:「不容樂觀,如果壓制不住,會很麻煩。」
「那你還有心思來這裡遊盪?」
「這是我的任務,我得讓我師弟快點崛起,不僅僅是戰力的崛起,還有道心,唉,磨鍊一個人的道心,太難了,他經歷的東西還不夠慘,還不夠曲折。」
李道一說道:「要把我去推一把?」
「不可,這種事,要自然發生,不可人為。」牧牛人坐起來,看了一眼那邊戰鬥的葉凡,道:
「他媽的,天照宗這些都是廢物,我師弟要破護宗大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