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風細又遞上一包手套襪子,讓他幫忙帶好暮雲平之外,其它就沒說什麼了。連詩華也隻道了句「保重!」
當然,長鷹依舊問了問,能不能帶他一起去沙州。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不能,長鷹氣悶回府,練了一上午的拳。
回到將軍府之後,詩華明顯有了朝氣,不再似之前像要一輩子把自己悶在套子裡似的!
這下風細又喜又憂,喜的是詩華的心情好起來,憂的是她和周叢玉明顯在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以後被迫分手的時候,隻怕比之前的情況更嚴重!
風細捧著頭想著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趁周叢玉在沙州,兩人不能時常見面的時候,給詩華介紹門當戶對的新男友!
可詩華卻堅持不撕掉傷疤,風細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又英俊又博學的男子,不介意詩華的傷疤跟她談戀愛的!
「周叢玉不介意你的臉嗎?」
「他不介意,是真心的,我感覺的出來!」
「那你準備瞞一輩子不成?」
「姐你說什麼呢!我們又沒有什麼,人家來拜訪,還是看在你這個將軍夫人的面子上!」
風細氣樂了:「有你這麼自欺欺人的嗎!你這丫頭,還以為經過這麼多事你變聰明了,誰知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傻!
我讓你跟他說清楚,是說清楚你們倆不能再見面!而不是又糾纏不清!」
「姐你有空多想想暮大哥吧!或者去和小虎一起議論生意!你不是說施藥把銀子都用完了嗎,趕緊想法子賺銀子吧!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
風細甩袖而去,決定再不管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反正周叢玉離的遠,異地戀沒有結果的!一時到忘記了,自己也是異地戀。
風細氣惱詩華在和周叢玉的關係上優柔寡斷,一次次的表明要和周叢玉斷絕來往,卻又一次次的在他找上門就喜笑顏開。決定搬到隔壁卧室,不和詩華住一起。
就在搬家的當天,她無意嗅到新卧室的味道,再一想周叢玉來的那天早上聞到的氣味。
終於和記憶中的某一天對上號了,頓時大驚,抓過詩華怒問:「那天夜裡周叢玉是不是來了?那小子故技重施,用了迷藥讓我熟睡對不對?媽的!小王爺了不起啊!我要找秦王去,教的登徒子兒子,竟然一再夜闖香閨!」
詩華見長姐是真的動怒了,急的快哭了:「姐你先別生氣,那天晚上我也睡熟了,根本沒見到他。」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他真的來了?」
詩華咬著嘴唇:「我不好意思問他,不過房間的味道確實跟那時在女校,他放玉佩在我床頭那晚一樣。」
「這個臭小子!登徒子!他這麼費盡心機的,又不跟你說話,想幹嘛!演恐怖片嗎!氣死我了!」
詩華羞紅了臉,鼓起勇氣嘀咕了一句:「也許,他就是心急想看看我。」
風細大大的「切」了一聲:「這麼純情,柏拉圖啊!我不管,這次我一定要質問他,再敢有這種情況,我定要鬧到秦王面前去!」
詩華怕長鷹和小虎聽見,忙拉著風細小聲點:「姐,我來說!讓我來說他,你別鬧好不好,鬧起來壞了名聲的也是我呀!」
風細這才驚覺,這個年代可不像後世,男子夜進女子閨房可以報警抓人,真鬧起來,女子也就剩下嫁給男子或者出嫁兩條路可走了!
這樣一想就更生氣了:「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真是無恥小人!咱們走,離了河西!離傢夥遠遠的!
惹不起我躲得起!你今年都十五了,等過了生日辦了及笄禮,姐給你許戶好人家,咱嫁人去,再不理會皇家那痞小子了!」
這回詩華真哭了:「姐,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小王爺沒有惡意的,就是他幫忙讓梁澤旭認罪又自盡的,也是他幫忙平息了帝都的謠言,讓咱們和自強幫都脫身了。
若這些還不足以讓你冷靜,你看看這個,小王爺給的有秦王府印的令牌,有這個在河西四郡做生意可以隨意往來,不受管制的。遇到麻煩,還能找府伊庇護。」
風細一把搶過去,令牌還挺漂亮,看了又看冷哼一聲道:「他什麼時候給你的?今天我要不生氣,你是不是還不準備拿出來?」
「我隻是不想跟他牽挂太多,用了這個,欠他的人情就更多了。」
風細瞬間認同,拋回給詩華:「那就先留著,迫不得已的時候再用!這個可比那塊破玉佩強多了!算那小子有心,這事我暫時不追究了!不過你得跟他說清楚,再不許有下一次!太不像話了!」
詩華猛點頭,卻沒看到長姐嘴角的一絲偷笑。這迴風細假怒真逼問,到問出了詩華的真心,她是真的在乎周叢玉,並且在乎周叢玉在親人心中的形象。也就是說,她喜歡周叢玉,比她自己以為的要深的多。
至於周叢玉!風細當即寫了封信給暮雲平,把這個情況告訴他。哼,由暮雲平來質問,那份量應該比自己更重吧!
對了,還要加上一句,再有下次,我就帶著詩華回竹橋縣去!再不行我就出海,讓你周叢玉找破天也找不到人!
風細沒想到的是,這封信嚇到周叢玉,更嚇到暮雲平。風細的恐嚇,周叢玉信不信他先不管,他是真信了!
柳風細說躲起來全天下的人都找不到,那就真能躲起來全天下的人都找不到!柳風細說出海遠航,那就真會出海遠航!相識這麼多年,對於風細認定的事並且認定會完成的事,暮雲平是百分之百相信她會做到!
所以他第一時間去找周叢玉,依風細信中要求,狠狠地責罵了一頓!周叢玉理虧受罵,如今在他心中,暮雲平除了是父親的得力幹將,自己多年好友,還是未來的姐夫,挨他一罵該受著。
豈料暮雲平罵完把風細的打算一說,這下周叢玉也急了:「柳姑娘有船隊你知道嗎?」
「知道啊!這次她若不是為了尋我,根本不會來河西,而是早跟著船隊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