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相親?
「你!」
「辰星姐,你臉上剛剛有個蟲子,我幫你打跑了。」林舒一臉認真的說道。真眼說瞎話,誰不會啊。
「你!」郭辰星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指著林舒,半響沒說出話來。
「哎呀,辰星姐,我是不是打的重了?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林舒學著剛剛郭辰星的樣子,也故意拉長了語調。
「媽。」郭辰星氣的跺腳,扭頭看向魏英紅。
魏英紅自然也知道林舒是故意的,但就像剛剛蘇寶華沒辦法和郭辰星計較一樣,魏英紅此時也不能和林舒計較。
若是當初郭家強勢的時候,她還能以勢壓人。但如今郭家敗落,張家如日中天,她針對張家的大小姐,那不是作死麼。
「好了,辰星,別再鬧了。你陪我去和你錢叔叔錢嬸嬸打聲招呼,他們上次還問起你呢。」魏英紅說完,便拉著女兒走了。
郭辰星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摸樣。被魏英紅狠狠的瞪了幾眼,才消停。
她們倒是走了,可林舒的裙子也不能見人了。蘇寶華還是氣的跺腳。
「媽,你去和錢叔叔打聲招呼,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林舒說完,扯著裙擺,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裙擺被弄髒了一大片,一時之間也清洗不幹凈。
林舒正站在盥洗台前,擰開水龍頭沖洗,包裡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
「大小姐相親怎麼樣了?」手機接通後,姜南笙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出來。
「相親?」林舒滿眼不解。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錢家今天辦宴會,就是給你和顧四少創造相親條件啊。這事兒圈子裡都傳開了。你別告訴我,你沒去錢家。」
林舒原本正在沖洗裙擺,聞言動作一頓。
難怪,她爸特意打電話叮囑,讓媽媽把她打扮的好看點兒。
也難怪,郭辰星故意找茬,毀了她的裙子,原來是不想讓她相親成功。
「喂,小舒,怎麼不說話?」姜南笙沒聽到回應,提高了音量道。
「你在家麼?」林舒問。
「在啊。」姜南笙回道。
「我去你那裡坐一會兒。」林舒又說。
「怎麼了?相親不順利?」姜南笙一臉八卦。
「不是不順利,是不想太順利。」林舒擡眸看向盥洗台上方的鏡子,鏡子裡的女孩兒眉眼精緻,唇角微勾,流露出一絲的狡黠。
她就這麼和顧淮銘相親,即便是相親順利,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像她父母一樣,相敬如賓的過一輩。
可林舒比較貪心,她想要門當戶對,也想要愛情。
林舒走出洗手間,回到蘇寶華身旁。
「裙子怎麼都是濕的?」蘇寶華看向她,皺著眉說道。
「嗯,裙子濕了,我先回去了。」林舒說。
「可你爸爸……」蘇寶華猶豫道。她是典型的以夫為天,把丈夫的話奉為聖旨。
「我是被郭家那對母女欺負了,哭著回去的。你就這麼和爸爸說。」林舒眨了眨漂亮的美眸,滿眼的狡黠。
蘇寶華立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無奈的失笑,伸手輕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知道了,小機靈鬼。讓老陳送你回去。」
「不用。讓陳叔叔一會兒送您回去吧,我用軟體叫車了。」林舒說完,拎著裙子,便快步離開了。
而另一面,顧淮銘和陸琛百無聊賴的閑聊著,一直到宴會結束,也沒看到那位張家的大小姐。
張夫人倒是來見了顧淮銘,一副丈母娘看女婿,帶著挑剔的眼神。
然後,才委婉的說自己的女兒不小心把裙子弄髒了,提前回去了。並客氣的表達了歉意。
顧淮銘在蘇寶華這個長輩面前,變現的有理有度,蘇寶華顯然對這個可能成為自己女婿的年輕男人還算滿意。
蘇寶華走後,陸琛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相親的時候裙子弄髒了,哪兒有這麼巧合的事兒。這張大小姐明顯是逃了,看來是沒相中你啊。」
陸琛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拍了拍顧淮銘的肩膀,打趣道,「顧家太子爺也有被嫌棄的時候。」
顧淮銘冷瞥了陸琛一眼,不冷不熱的推開他的手,然後,放下酒杯,站起身。
「去哪兒?」陸琛問。
「回家。」顧淮銘冷淡道。
「這麼早回去?」陸琛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還沒到晚上八點鐘,回家當什麼好好先生。
「不然呢,留這兒過夜!」顧淮銘淡漠的回了句,拎起西裝外套,邁著長腿向外走去。
顧淮銘走出錢家,黑色庫裡南已經等在了別墅門口。
司機恭敬的拉開車門,顧淮銘彎下腰,坐進車內。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別墅區,在寬闊的路面上勻速行駛著。
顧淮銘的手機響了,顧老爺子打來的,明顯是詢問相親的進展。
顧淮銘皺著眉接聽,如實的說了並沒有見到張家的小姐。
顧老爺子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正要訓人,車子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顧淮銘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前傾。
他反應極快的伸手撐住椅背,才穩住身體。
「怎麼回事?」顧淮銘沉聲詢問司機。
「少爺,您沒事兒吧?」司機回頭,看到顧淮銘沒有受傷,才放下心,解釋道,「一個女孩兒突然從路邊竄出來,差點兒撞到她。」
顧淮銘聽完,微蹙眉,看向車窗外。
果然,一個女孩兒癱倒在車子錢,好像嚇壞了似的。愣愣的,茫然的,一動不動。
顧淮銘沉默的凝視她,片刻後,推門下車。
「林舒。」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林舒真的是嚇壞了,臉色煞白。她仰著頭,一雙漂亮的眼眸,迷茫的看著他。
他背著光,高大挺拔,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時候,她竟然莫名的安心。
「能站起來麼?」顧淮銘的目光從她身上打量過,目測沒有看到傷口。
林舒下意識的微微動了動身體,能動,但剛剛摔倒的時候,掌心觸地,磨破了皮,有些疼。
她攤開手掌,看著上面滲皿的傷口,委屈的癟了癟嘴。
後面,有車子經過,發出了鳴笛聲。
顯然,他們和車子佔道了。
顧淮銘在刺耳的鳴笛聲中,彎下腰,把林舒從地上抱起,抱到路旁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