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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乖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231 2025-08-05 00:41

  

  張賀年是晚上快十點多回來的,屋裡靜悄悄的,沒有開燈,他特地看了一眼玄關處,放著秦棠的鞋子,一雙沒少,他開了燈,緩步上樓,快到房間門口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音,是秦棠在打電話,她聲音偏軟,說的還是桉城話,尾音拉長,像是在撒嬌,聽著又嬌又軟的。

  現在年輕一點的都不太會說桉城話了,張賀年自己也好多年沒說過了,聽到秦棠在說桉城話,倒是想起一些事,秦棠在秦家不說桉城話的,隻有跟蔣老師說話的時候會說。

  她是在和蔣老師打電話?

  張賀年沒有進去打攪,站在門口點了根煙咬著,好半天沒點上。

  「媽媽,天氣冷,你要注意身體……」

  秦棠說完後,手機那邊靜悄悄的,過了會才有人嗯了一聲,語氣淡淡說了句「知道了」,便沒再說其他的,秦棠看時間不早了,不再打擾蔣老師,「那媽媽,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秦棠握著手機走神,就在這會,房間門被人敲響,門外傳來張賀年的聲音,「睡了?」

  秦棠屏氣凝神,過了一會才說:「睡、睡了。」

  門口安靜下來,過了會張賀年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進來了。」

  「我說我睡了。」

  「你睡了,和我說話的人是誰?」

  「……」

  張賀年輕笑一聲,擰開門進去,她門沒鎖,他進去便看到秦棠剛鑽進被窩,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別裝睡了。」

  秦棠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沒敢擡頭看他一眼,垂著眸,望著她說:「有、有事嗎?」

  「有。」

  「什麼事?」

  張賀年正兒八經的語氣問她:「還疼麼?」

  秦棠渾身瑟縮了下,立即明白他在說什麼,她連忙搖頭,「不疼。」

  「讓我檢查。」

  「不用!」

  秦棠一張臉瞬間紅透,他怎麼能一本正經說這種話。

  張賀年朝她靠近了些,她垂眸沒看他,餘光掃到他靠了過來,她下意識往後躲,對於他的靠近,她本能的躲,當然也躲不到哪裡去。

  張賀年知道她放不開,即便什麼都發生了,「你哪裡我沒看過,還害羞?」

  秦棠頭皮發麻,兇口盪開異樣的感覺,一瞬間蔓延至四肢,「你別說這種話……」

  「秦棠,不管怎麼樣,都發生了。」

  「我知道……」秦棠抓著身下的被子,聲音微顫,「我沒有事,真的。」

  「我看一眼,什麼都不做,別怕。」

  秦棠慌張喊他一聲,「張賀年!」

  「嗯。」

  「我不想和你保持那種關係。」

  張賀年看她的臉,「哪種關係?」

  秦棠手指深深陷入手心,「你明知道顧問。」

  張賀年嘴角輕扯,笑了聲:「你說了不算。」

  秦棠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你是在強迫我。」

  「恩,我是在強迫你。」他大大方方承認。

  反倒是秦棠不知所措,完全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偏偏是她。

  張賀年甚至還說:「跟我沒什麼不好,我也有錢給你買包。」

  是包包的事嗎?

  秦棠心裡一梗,不是不喜歡包包,到底不是她應得的,受之有愧。

  張賀年見她不說話,又說:「乖,躺下,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

  她當然不願意,張賀年長臂一伸將人拉入懷裡,捧住她的臉便吻了上去,她就算有防備也是白費勁,躲不掉的。

  張賀年吻得很用力,兇腔壓著她,氣息慢慢亂掉,她漸漸失去方向,腦子一片空白,到底是經驗太少,在他的主導下,是如此不堪一擊。

  溫熱的手指輕易挑開她的衣服,掌心的繭子粗糲摩擦她細嫩的肌膚,跟一把火一樣,灼燒著她每一寸的理智,撩起她身上的火。

  房間內是有暖氣的,穿一件短袖都不會冷,她更是如此,睡衣被褪下,等她的意識回攏,已經並不上腿,她伸手擋住眼睛,死死咬著嘴唇,被難堪包裹住。

  張賀年是在檢查,沒做其他事。

  還是紅的、腫的,有撕裂的痕迹。

  張賀年擡起頭說:「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我買了葯塗。」她聲音發啞。

  「今晚塗過了?」

  她不說話了。

  張賀年說:「葯呢?」

  「抽屜裡。」

  張賀年拉開抽屜看到幾盒藥膏,食指勻了藥膏塗了上去,他動作很輕,她還是疼的身子顫了一下,他擡眼看她伸手擋住的臉,「去醫院看看。」

  秦棠咬唇,難耐將她侵襲,「不用。」

  「萬一撕裂?」

  「今天已經好很多了。」

  張賀年不覺得她好了很多,溫聲說:「去醫院,別耽誤。」

  「我不去。」

  「秦棠。」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張賀年說一不二,將睡衣給她穿上,他自己的衣服連外套都沒有脫,正經嚴肅,和她形成對比。

  秦棠鑽進被子裡,還是那句話:「我不去。」

  張賀年將被子掀開,把人抱了起來,她的臉漲得通紅,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她敏感得抖了下,「由不得你,拖著嚴重了怎麼辦?你不疼?死撐?」

  秦棠:「……」

  ……

  秦棠還是被張賀年帶去了醫院,醫生查看她情況的時候,張賀年隔著一個簾子在等著,剛進來的時候他說的是他女朋友行房後不舒服。

  醫生就沒趕他出去等。

  秦棠臉皮還是薄了點,一聲不吭,都是張賀年在說話。

  這家醫院還是她實習的醫院,就怕被人認出來。

  值班的是女醫生,但還是難堪。

  檢查完出來,張賀年隔著門簾瞥了一眼,秦棠背對他的方向在穿褲子,她臉上的溫度就沒下來過,一直燙的厲害。

  「輕微撕裂,她有自己塗藥是嗎?」醫生問張賀年。

  張賀年:「恩,塗了葯。」

  「堅持塗就行了,注意這段時間別碰水,別同房,你們這些男生能不能多為女孩子考慮考慮,都做到撕裂了。」

  張賀年沒有辯駁:「下次注意。」

  「是要注意,要是女孩子喊疼的時候就要停了,別硬來。」

  張賀年很認真,都聽進去了。

  從醫院出來,秦棠低著頭,心想以後在醫院可千萬別碰到那位老師,希望那位老師不記得她。

  但已經留下了看診記錄。

  秦棠十分煎熬。

  回到景苑,都快十一點半了,時間不早了。

  秦棠要上晚班了,明天可以休息,而且這個點也睡不著,讓她更不安的是等會的事……

  「餓不餓?」

  秦棠剛要上樓就聽到張賀年問她。

  秦棠扶著樓梯回頭,「不餓。」

  張賀年走到她身後來,「明天上班?」

  「休息。」

  張賀年說:「那就聊聊。」

  「要、要聊什麼?」

  張賀年來到她身後,二話不說將人橫抱起來往沙發上一坐,她則坐在他腿上,她扶著他的肩膀,很不自在被他這麼抱著,想到白天蔣來說的話,讓她別把蔣楚今天來過醫院的事告訴他,她是沒有說的打算。

  「聊聊你最近失眠的事。」

  秦棠說:「我沒……」

  「秦棠,你當我看不出來?」

  秦棠再次沉默。

  張賀年摟著她的腰身,掌心往上挪了幾分,漫不經心的,「什麼時候開始失眠的?」

  「醫院壓力大,有點焦慮而已。」

  「難道不是因為我?」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

  秦棠極力否認:「真的不是。」

  「那就聊聊前晚的事。」張賀年垂眸望著她的側臉,她皮膚很白,這個角度看得見她眼尾的濕潤,還將她眼底那抹深藏的慌亂不安盡收眼底。

  秦棠不說話。

  張賀年琢磨了會,說:「秦棠,你知道的,我想要你,你怎麼躲都沒用,就像現在,你不說話逃避,也改變不了那晚發生的事,還是需要我一字一句告訴你,你在我身下是怎麼……」

  「別說了,求你了……」

  秦棠慌張出聲,難堪至極。

  「害怕也沒用。」

  「可我不想。」秦棠問他,聲音在抖。

  「不想也沒用。」張賀年聲音溫柔了些,「即便你不來北城,我回桉城也是一樣,遲早的問題而已。」

  意思就是她就算當初不來北城,他到時候回到桉城,他們倆還是一樣的結果。

  秦棠的心臟一寸寸沉到底。

  她那點僥倖全部被他扼殺在搖籃裡。

  秦棠擡眸看他:「我要是沒分手呢?」

  「一樣搶過來。」

  秦棠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強勢、不講道理。

  「剛開始都會不習慣,你有時間慢慢習慣。」張賀年跟她談判上了,「秦棠,你跟我,沒什麼不好的。」

  秦棠仍舊沉默的功夫,張賀年又吻過來,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情慾,沿著唇往下……是細膩的頸子、鎖骨,挑開衣-扣,溫熱的唇一寸寸落下,還沒完全淡下去的印跡又增添了不少新鮮的。

  她顫顫巍巍的:「別吻了……」

  他吸太狠了,有點刺刺的疼。

  當然更怕他失控。

  前晚的印象深刻,想起來就怕。

  明明表面那麼正派,到底情事就變了個人。

  張賀年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眼裡濃烈的情慾讓她想起那晚的兇狠,推著他,不配合,攏緊衣領,她又要哭的表情,眼淚隨時都能掉下來。

  張賀年克制住,沒再吻下去,確實,再吻怕是要在沙發上直接把人辦了,他在她兇前擡起頭來,手還牢牢掐著她的軟腰,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輕攏慢撚著,說:「你還沒好,我不會碰你。」

  秦棠沒有覺得輕鬆,說:「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張賀年見好就收,沒有再難為她,「好,早點休息。」

  秦棠從他身上下來,好不容易站穩身體,他又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包包,這張卡給你,你想買什麼都可以。」

  隨即遞過來一張卡。

  在部隊是沒有多少工資的,他有另外的投資,在不影響正業的情況下,養秦棠是綽綽有餘的。

  秦棠想的是,他是當做在包養她麼,又是送包又是送卡的,她沒接過那張卡,「不用,我不買包。」

  「你搬走沒有帶走我母親送你的包,是不喜歡?」

  「我上班用不到。」

  「平時呢?」

  秦棠說看著他:「我有包包背。」

  「那你把卡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

  和他發生這段關係本就是越界,本就是不被允許的,他用的詞還是『跟他』,而不是和他在一起,隻有包養的關係才是『跟』。

  她不想的。

  張賀年沒再強迫她收下,「去睡吧。」

  回到房間,秦棠鎖上門,進了浴室刷牙,可怎麼都去不了那股味道,尤其是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還是洗了個澡,認真搓著脖子上的痕迹,越搓越紅。

  一時半會這痕迹是下不去的。

  ……

  第二天秦棠不上班,不確定張賀年在不在,剛好又是周末,她起來後很久都沒下樓,聽到樓下傳來張賀年和阿姨說話的聲音,秦棠才知道張賀年還在,都早上十點多了,大概是今天休息,她到中午才下的樓。

  張賀年果然在,阿姨也在,在煲湯,說是特地給秦棠做的桉城菜系。

  「張先生,很少見你休息在家。」

  張賀年翻著報紙看,一副老乾bu做派,「恩,秦棠來北城這麼久了,沒帶她出去走走,今天剛好又時間,出去逛逛透透氣。」

  「張先生說的對,整天悶在家裡也不是事,秦小姐在醫院上班那麼辛苦,也該放鬆放鬆了。」

  秦棠腳步聲放緩,張賀年先看見的秦棠,放下報紙,說:「醒了?餓不餓?」

  秦棠匆忙看了一眼張賀年,察覺張賀年在看她,她匆忙進到廚房,和阿姨說話。

  張賀年沒有跟進去,仍舊坐在沙發上,手機響起,是蔣來打來的電話,他起身走到陽台才接的。

  「賀年,是我。」

  「回來了?」

  蔣來說:「剛回來,見個面?」

  「今天不行。」

  「怎麼不行了?」

  「有事,晚點。」

  「那晚上?老地方?」

  張賀年說:「行。」

  蔣來掛了電話,一旁的蔣楚問:「你打電話給他,他就接,他就這麼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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