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從來就沒同意過離婚
霍厭離緊緊盯著她,一字一句:「那兩個孩子,也是他的麼。」
虞音忽然笑了。
她自己都分不清,這是自嘲還是什麼。
他竟然問她,孩子的父親是不是別人。
如果當年,他陪著她做過哪怕一次產檢,也不會問出這句話了。
況且。
這四年,他也沒閑著。
不然,那天在機場,霍家帶走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虞音沒有回答剛才的問話,她從男人掌心抽出手,揉著被攥疼的手腕,聲音已經平復平靜,聽不出一點情緒波動:「霍先生既然已經有了家室,就該守夫德,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霍厭離神色暗淡下去:「我沒有別的家室,四年前的那份離婚協議,我從來都沒簽過字。」
虞音一愣。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對霍先生的私事,不感興趣。」
迅速開門,離開。
虞音的腳步有些不穩。
她跌跌撞撞迅速逃離了這裡,直到進入醫院給她安排的獨立辦公室,她才卸下所有堅強。
背靠在門上。
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四年前,她被人送進產房,她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可等到的。
隻有一份離婚協議書。
現在,他卻說他沒簽過字。
真是可笑!
虞音紅著眼睛,心口處有些疼,四年前的一幕幕,全部都浮現了上來。
如果當年。
他沒有派人送那份離婚協議書......
如果當年。
她的第一個孩子,沒有夭折......
垂下眼皮。
她的指尖嵌入掌心,才勉強恢復了一點理智。
十分鐘後。
虞音離開辦公室時,眼神重新恢復了先前的冷淡。
上午,跟醫院的專家開完會。
確定了霍老夫人的手術,安排在下周後,大家也準備午休了。
虞音沒有在辦公室呆著。
她離開醫院,打車,直奔霍家墓園!
路上。
虞音接到了花城的電話。
天氣原因。
魔都的飛機全部停飛了,今天回不了歐洲。
虞音握緊手機:「我知道了,我下午才能忙完,你再幫我照看他們一會。」
花城:「好的老大,沒問題。」
掛斷電話。
虞音這才後知後覺注意到,窗外,早就已經烏雲密布。
天色很暗。
閃電穿梭在雲層之中,有些恐怖。
司機朝著後視鏡的方向看了一眼:「姑娘,你要去墓園的話,要不要在路邊買束花?」
虞音垂下眼皮,聲音喑啞:「好。」
霍家墓園。
虞音抵達的時候,她戴著一頂路邊隨便買的黑色鴨舌帽,趁著守墓園的人不在,迅速鑽了進去。
幾年前,她還是霍家孫媳婦的時候,來過這裡。
因此,還算熟悉。
虞音抱著懷裡的雛菊,在墓園裡轉了一圈。
她的臉色卻越來越冷了。
這裡,沒有霍家少夫人的墓碑。
也沒有霍家小少爺的墓碑。
她不在乎霍厭離有沒有給她一個身份。
可那個夭折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竟然,都不肯讓他入霍家的墓園……
她自嘲一笑。
連握著花束的手都在抖。
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衝到他面前問問,到底,為什麼。
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
開始下雨了。
雨點落在她的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精心挑選的那束小雛菊,掉落在地上,很快就被雨水打濕了。
霍氏大樓。
一間會議室內。
會議已經結束了,霍厭離卻還坐在原地的位置上。
見他沒動,其餘人也不敢動,一個個小心翼翼望著他。
有人提醒:「霍總......」
霍厭離回過神,擡頭看向眾人:「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大家趕緊搖頭。
霍厭離沉著臉起身:「散會。」
話音剛落。
許飛就收到了一條消息,他壓低聲音,湊到霍厭離身邊:「先生,剛才,Y專家進了霍家墓園。」
霍厭離眼神暗了暗,沒出聲。
許飛欲言又止:「先生,那個叫花城的傢夥......」
霍厭離抿唇:「說。」
許飛:「那個叫花城的傢夥,帶著女人去酒店了,就在Y專家開的那個酒店房間。」
霍厭離的眼底浮現一抹寒意:「備車!」
許飛縮著脖子:「先生,您這是要......」
霍厭離沒吭聲,瞥了許飛一眼,許飛立刻閉嘴了。
中心酒店。
花城守在廁所門口,敲了敲門:「喂,收拾完了嗎?」
話音剛落。
廁所的門就開了。
打扮妖嬈的女人,抱著棠寶從廁所出來,她滿臉幽怨:「你叫我來,就是給這孩子換衣服的嗎,我又不是你的傭人!給錢!」
女人伸出手,一點沒客氣。
被女人抱在懷裡的棠寶,小臉通紅,很不好意思因為尿褲子,麻煩別人。
她仰起頭,看向妖嬈女人,奶乎乎問話:「姐姐,你要多少錢呀?」
花城皺著眉,摸出錢夾子裡的所有現金,交到女人手裡。
然後。
他將換好衣服的棠寶,抱回卧室,才冷著臉回來。
他盯著妖艷女人:「當著孩子的面,你那種語氣合適麼?滾吧,我們分手了。」
妖艷女人也生氣了,她睜大眼睛:「為了別人的孩子,你要跟我分手?!你當我是什麼!」
花城沒理她的話,從手機上,直接轉了二十萬過去:「分手費,應該夠了。」
看到錢。
妖艷女人的氣消了一點,她抱著手臂開口:「我要五十萬!」
花城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緊接著又轉了五十萬過去。
這次,妖艷女人的臉色,徹底陰轉晴了,她上前,嬌嗔地摟住花城的手臂:「我錯了還不行,我剛才都是氣話,我沒想跟你要錢,你看,你怎麼這麼傻呀?親愛的,別生氣啦,晚上我好好伺候你,保證讓你——」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整。
酒店的門就猛地被人踹開了。
霍厭離站在門口,剛好看到妖艷女人將花城的手臂,摟在自己兇口。
他沉著臉,盯著花城:「你的醜事,她知道麼。」
花城:「?」
聽到卧室外的動靜。
墨寶打開了卧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