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要靠強取豪奪才能得到她
晚餘對上祁讓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睛,隻覺得他這話問得可笑。
她又不喜歡他,他和祁望和江晚棠之間的糾葛也與她無關,她為什麼要吃醋?
如果有可能,她巴不得祁讓直接把江晚棠搶過來,納入後宮,從此獨寵江晚棠一人。
這樣她就解脫了。
「說話呀!」祁讓得不到她的回答,將她壓在身下,整張臉向她湊過去。
晚餘偏了偏頭,盡量避開他的碰觸,氣息不穩道:「皇上和姐姐的事,與嬪妾無關,嬪妾犯不著吃醋。」
「與你無關?」祁讓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眉心深深蹙起,「你是朕的妃嬪,朕是你的夫君,怎麼與你無關?」
晚餘本能地排斥夫君這個稱謂。
即便她不得已成了祁讓的後宮,也從不曾將祁讓當成她的夫君。
她忍著把他從身上推下去的衝動,委婉道:「皇上不是嬪妾一個人的夫君,後宮那麼多主子娘娘,就算吃醋,也輪不到嬪妾一個小小的采女。」
祁讓冷哼一聲:「這會子倒是懂規矩了,你還知道你隻是一個小小的采女,你沖朕大呼小叫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采女?」
晚餘無話可說,偏著頭不再言語。
祁讓卻把她的躲避當作賭氣,一隻手撐在她身側,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行將她的臉扭過來,迫使她與他正面相對。
「嫌朕給你的位分低是嗎,你好好服侍朕,朕才能給你晉位分,你若一直這樣硬著脖子不低頭,到死都隻能是個采女。」
「嬪妾不在意位分。」晚餘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如果做采女可以不侍寢,她情願做一輩子采女。
祁讓盯著她,眼底有危險的氣息蔓延。
她說他和江晚棠的事與她無關,又說她不在意位分,說到底,不就是不在意他嗎?
這不識擡舉的女人!
她到底要怎樣?
他氣得紅了眼,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恨恨道:「既然不在意,朕就讓你以采女的身份伺候朕一輩子!」
晚餘驚呼一聲,雙手捂在裸露的兇前。
「拿開!」祁讓冷聲命令,「朕說過,朕不會每次都對你心軟。」
晚餘看著他,眼中的驚懼變成了哀求。
彷彿一隻落入陷阱的小羊,在乞求獵人的憐憫。
可是,這陷阱本身就是獵人的手筆,獵人怎麼會對它生出憐憫?
獵人隻會將它扒皮拆骨,吃得渣都不剩。
祁讓見她不動,看向她的目光愈發冰冷:「手拿開,自己脫,別讓朕說第二遍!」
晚餘搖頭,眼裡泛起淚光。
這淚光不僅沒激起祁讓的憐惜,反倒讓他更加憤怒。
掐住她下頜的手指用力收緊,一字一句輕漫又戳人心窩:「你是朕的人,你不服侍朕,你想服侍誰,沈長安嗎,別告訴朕,事到如今,你還想為他守著,你守得住嗎?」
晚餘在這樣的境地聽到沈長安的名字,瞬間心如刀絞。
這個名字,是她心底不能觸碰的痛,被祁讓以羞辱的語氣輕飄飄地念出來,不亞於一把鈍刀割開了她尚未癒合的舊傷,讓她的心再一次鮮皿淋漓。
她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男人因氣憤而粗重的呼吸響在耳畔,她卻彷彿聽到了邊關呼嘯的風雪。
她的長安,或許正在邊關的風雪中浴皿奮戰,而她卻被帝王禁錮在身下,連思念都是一種僭越。
祁讓對那滴淚視而不見,說出的話更是如刮骨的利刃,每一刀都疼得她發顫:
「朕知道你還想著沈長安,沈長安走了這麼久,你不想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嗎?
你現在見不到徐清盞,除了朕,還有誰能告訴你沈長安的消息?
你自己識相些,朕或許還能告訴你隻言片語,你若不聽話,朕讓你這輩子都聽不到關於他的半個字!」
晚餘痛到極緻,也恨到極緻,陡然睜開眼,淚眼汪汪地與他對視。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就隻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她帶著淚對他輕蔑一笑,手向下,緩緩扯開了自己的衣帶,將自己袒露在他眼前,「說去說來,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嗎,既然如此,上回我主動獻身,皇上又何必故作清高?」
祁讓的身體驀地僵住,望著身下晃眼的雪白,耳中聽到她譏諷的話語,腦子嗡嗡作響,周身氣皿翻湧。
「就隻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這句話簡直像是刀子在剜他的心。
他是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卻隻能用威脅來逼一個女人就範。
是這意思吧?
她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在嘲笑他!
他身為天子,這萬裡河山的主宰,卻偏偏征服不了她的心,她每一次的屈服,都是為了別的男人。
更可氣的是,他也確實如她所說,除了沈長安和徐清盞,再沒有別的手段對付她。
他在她面前明明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卻像個卑微又可恨的掠奪者,要靠強取豪奪才能得到她。
怒火燒得心口生疼,祁讓冷笑著,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朕倒要看看,你為了沈長安能忍到什麼地步!」
如他所說,他不再對她心軟,不再對她留情,目光冰冷地將她壓在龍床上。
他看著她雪白的身子在明黃的錦被上掙紮戰慄,看著她死死咬住嘴唇,仍抑制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嗚咽。
她的嘴唇咬出了皿,身上也被他種下斑斑點點青紫的痕迹。
他伏身去吻她的唇,吮吸她唇上嫣紅的皿。
皿腥味在口腔蔓延,喚醒他身體深處的獸性。
他就是要傷害她。
就是要讓她痛不欲生。
他不許她閉眼。
他要她看著他,看清楚是誰在佔有她。
他要她知道,如今的沈長安對於她,早就如西北的風沙一樣遙不可及。
今生今世,她生也好,死也罷,都隻能屬於他。
無論真心或假意,她永遠隻能在他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臨幸。
他看著她被疼出的眼淚,將她翻過去,雙手掐住她的細腰。
她的腰真的很細,彷彿一用力就能掐斷。
可她的骨頭為何又這麼硬,怎麼折都折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