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199章 你乖乖的,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雲雨初歇,晚餘軟著身子躺在祁讓懷裡,額頭鼻尖都是細密的汗珠,雙眼迷濛彷彿下一刻就要昏睡過去。

  榻上沒有被褥,祁讓扯過龍袍搭在她身上。

  至尊至貴的明黃覆上雪白的肌膚,晚餘躲了一下,虛弱道:「這是皇上的龍袍,嬪妾受不起。」

  「朕願意,你怕什麼。」祁讓攬著她,沙啞的嗓音帶著誘哄,「你乖乖的,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晚餘在他懷裡沉默了片刻,試探道:「那我不想住在這裡了,皇上能給我換個地方嗎?」

  祁讓本來有點累,聽她這麼說,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她這是,在向他提要求嗎?

  提要求,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接受他了?

  已經決定要和他好好過日子了?

  她這麼快就轉變了嗎?

  他用手托著頭,帶著些探究的意味打量她:「為什麼不想住這兒?」

  晚餘說:「這裡放過死人,我害怕。」

  祁讓不免又有些失望。

  他以為她嫌這裡離他太遠了,原來隻是因為害怕。

  不過沒關係,至少她願意跟他提要求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濕漉漉的頭髮,在指間繞啊繞,感覺這絲絲縷縷的柔軟,像是繞進了他心裡:「你想住哪?」

  「哪兒都可以嗎?」晚餘擡眼望他,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祁讓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那當然不是,除非你親朕一下。」

  晚餘遲疑了一下,從龍袍下伸出一條白藕般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低一些,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鬆開他無力地躺回去。

  雖然隻是親在嘴角,祁讓的心卻如春水般蕩漾開來。

  他看著她臉頰尚未消退的潮紅,看著她軟綿綿垂落在龍袍上的雪白手臂,頭一回覺得,明黃和雪白是如此的般配。

  他想,她天生就該穿這種顏色的。

  「說吧,你想住哪兒?」

  「嬪妾想住永壽宮。」晚餘大著膽子說道。

  祁讓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永壽宮離乾清宮最近,她其實還是想離他近一些的吧?

  「可是,永壽宮是齊嬪住過的地方,她也死了,你不怕嗎?」

  「不怕。」晚餘說,「齊嬪死在冷宮,死後也沒有擡回永壽宮,況且嬪妾位分低,住不了正殿,隻在偏殿住著就行了。」

  祁讓聽她提到位分,沉默了一刻才道:「你位分確實有點低,但你剛回宮,又是那樣逃出去的,朕不能現在就給你晉位分,也不能立刻就讓你搬去永壽宮。

  你且耐心再等幾天,等瓦剌使團與和親公主入京後,大約就沒人注意你了,到那時朕再給你安排。」

  瓦剌使團就是胡人的議和官員,天朝這邊習慣統稱那邊的人為胡人。

  瓦剌使團入京,也就意味著沈長安要回來了。

  晚餘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免得他又發瘋,便點頭應道:「全憑皇上做主。」

  祁讓看了她一眼,主動問她:「沈長安打了勝仗,立了大功,朝臣們希望朕親自出城相迎,你覺得朕該不該去?」

  晚餘蓋在龍袍下的那隻手不自覺攥了起來,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後宮不得幹政,嬪妾也不懂這些。」

  「那你自己呢?」祁讓又問,「你想不想去看他一眼?」

  晚餘心口彷彿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擡眼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想,但我不會去。」

  「為什麼?」祁讓眉心蹙了蹙,這個回答讓他有些意外。

  晚餘坦然道:「我與沈長安相識十年,即便是普通朋友,得知他戰場上九死一生歸來,也會忍不住想去見一面,但我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再與他相見,所以也隻是想想罷了。」

  她說完這話,靜靜地等著看祁讓會不會發瘋。

  祁讓凝眸深深看她,半晌,起身拿過自己的裡衣穿上:「朕叫人給你換張新床,其他的等忙完議和的事情再說。」

  他穿好衣裳,去內室拿了條毯子給晚餘蓋上,把龍袍替換下來,穿回自己身上。

  龍袍上有幾團未乾的水漬,還有一些褶皺,即便如此,他一穿上身,立刻就變得尊貴沉穩,通身都散發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儀,和剛剛床榻間孟浪的模樣判若兩人。

  「朕走了,得空再來看你。」他系好腰帶,撣了撣衣袖,便轉身向外走去。

  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你聽話,別再讓朕傷神,好不好?」

  「嗯。」晚餘應了一聲,像隻乖巧的貓兒。

  祁讓這才放心離去。

  等那一抹明黃消失在門口,晚餘拉起毯子蒙住自己的臉,壓抑的低泣聲從毯子底下傳出來。

  祁讓走後不久,胡盡忠就帶人送來了一張嶄新的花梨木床。

  見晚餘弱不勝衣的模樣,知道她剛承過寵,笑得三角眼都眯成一條縫:「好主子,您終於想通了,這樣多好啊,您高興,皇上高興,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高興,這樣的日子才有過頭是不是?」

  晚餘扶著紫蘇的手,漠然看著他,沒有搭腔。

  紫蘇小聲道:「胡公公快別這麼說,我們小主隻是小主,不是主子,這宮裡除了皇上,隻有太後和皇後才能稱為主子,您這麼說豈非又給我們小主招惹麻煩?」

  胡盡忠自知失言,擡手不痛不癢地給了自己一嘴巴。

  「瞧我這一高興就禿嚕嘴了,不過吧,我覺著這就是早晚的事,反正我看好小主,隻盼著小主有那麼一天飛黃騰達,讓奴才跟著沾沾光,也不枉奴才為小主和皇上操碎了心。」

  晚餘唇角輕勾出一抹譏諷,還是沒理他。

  胡盡忠討了個沒趣,訕訕告退,指揮著人把那張舊床擡出去。

  出了門,冷不防在院子裡撞上了康嬪。

  康嬪被禁了兩個月的足,囂張跋扈的勁頭絲毫未減。

  看到幾個人擡著張舊床出來,扶著鬢角陰陽怪氣道:「還以為皇上巴巴的把人找回來,是要一天三炷香的供起來呢,結果就隻換了張床。」

  胡盡忠剛在晚餘那裡討了沒趣,當下便也陰陽怪氣道:

  「康嬪娘娘的床倒是沒換,可惜萬歲爺不往那上面躺,上回的賬還欠著呢,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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