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44章 她除了氣人還能做什麼

  

  晚餘慌忙睜開眼睛,待看清自己的臉緊貼著祁讓的大腿時,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祁讓明明是盤腿坐在炕上的,什麼時候把腿放下來了?

  他不會特地替她擋這一下的吧?

  他有這麼好心嗎?

  「還不起來?等朕扶你嗎?」祁讓動了下腿,語氣冷冰冰很不耐煩。

  晚餘紅著臉爬起來,那一閃而過的念頭也有了答案。

  他果然沒這麼好心。

  「研墨。」祁讓再次命令,隨手翻開一本奏摺看了起來。

  晚餘定了定神,挽起袖子,拿起硃砂墨錠,往硯台裡倒了點水,研磨出紅艷艷的墨汁。

  她在乾清宮鋪了五年的床,從來沒伺候過筆墨,動作卻十分熟練。

  祁讓的目光落在她因袖子挽起而裸露出的一截皓腕上,久久沒法收回到奏摺上來。

  晚餘研好了墨,不見他動筆,不由停下來擡頭看他。

  祁讓心頭一跳,意識到自己失態,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道:「你在家經常寫字?」

  晚餘點點頭。

  祁讓又問:「你寫字跟誰學的?」

  晚餘比劃說跟阿娘學的。

  祁讓挑眉:「你阿娘一個外室,居然還懂筆墨?」

  晚餘回說隻是略懂一點。

  祁讓來了興趣,又問:「你阿娘還教了些什麼?」

  晚餘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了。

  其實她阿娘當年就是因為才學出眾,容貌脫俗,才被父親看上養在了外面。

  阿娘生下她之後,父親養外室的事情被大夫人發現,兩人大鬧了一場,父親漸漸的就很少去看阿娘了。

  阿娘日夜思念父親,為了打發寂寞的時光,便將一身才學都教給了她。

  但這些事她不想讓祁讓知道。

  她的目標是出宮,而不是引起祁讓的興趣,自然是越平庸越好。

  祁讓靜靜看她,鳳目幽暗如同深海。

  想當初,安平侯江連海把她獻給自己的時候,可是說過她深得其母真傳,一身才學遠在京中貴女之上。

  她卻說她阿娘除了寫字什麼也沒有教她。

  這本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她卻連無關緊要的事情都要騙他。

  真打量他是什麼慈悲為懷的菩薩嗎?

  他怒上心頭,揮手拂落了硯台。

  「咣當」一聲響,剛研好的硃砂墨汁灑了一地,點點滴滴如零落一地的紅梅。

  晚餘一個激靈,又要屈膝下跪。

  祁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用力將她拉進懷裡,翻身壓在了炕上。

  晚餘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他壓在了身下,鼻端聞到他專屬的龍涎香氣,驚惶的眼眸對上他憤怒與情慾交織的目光。

  冷情帝王在這一刻化身為一頭被激怒的獸,呼吸間都充斥著令人戰慄的侵略性,彷彿下一刻就會將她拆吃入腹。

  他向她俯身下來,涼薄的唇去掠奪她櫻花般嬌艷欲滴的唇。

  晚餘心慌如擂鼓,偏頭躲過。

  「躲什麼,賴三春都可以,朕為什麼不可以。」祁讓字字誅心,刻薄至極,大手鉗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眼前閃過那對大紅的喜燭,他心裡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瘋了似的在女孩唇舌之間吮咬廝磨,疼得她發出難耐的呻吟。

  晚餘無法承受,羞憤之下,狠狠一口咬了回去,又借著掙紮的動作,用腳將炕桌踢到了地上。

  「咣當!」

  「嘩啦!」

  炕桌掉在地上,茶盞摔得粉碎,桌上的奏摺散落一地。

  門外,孫良言送完淑妃回來,正拉著胡盡忠在廊廡下問晚餘的情況,就聽到東暖閣乒乒乓乓一陣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肯定是這倔丫頭又跟皇上拗著來了。」胡盡忠撫額道,「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倔,皇上已經給她天大的臉面了,換她個笑臉就這麼難嗎?」

  「行了,閉嘴吧你!」孫良言打斷他,「你守在這裡,我進去瞧瞧。」

  「我也去。」胡盡忠不肯放過這種湊熱鬧的機會,把小福子留在外面,自己屁顛屁顛跟在孫良言身後。

  孫良言走到暖閣外,沒敢貿然進去,先試探著朝裡面叫了一聲:「皇上。」

  祁讓舔著滲皿的唇,望著身下可憐又無助的小羊羔,見她的嘴唇也和自己一樣滲了皿,眼中情慾退去,鬆開她坐了起來。

  「既然這麼喜歡跪,就給朕去牆角好好跪著,跪到天黑為止。」他指著牆角冷聲命令。

  晚餘逃過一劫,抿著唇下了炕,順從地走到牆角跪下。

  跪下的瞬間,她的心也隨之平靜下來。

  這才是祁讓原本該有的態度。

  對她來說,罰跪遠比應付一頭隨時都會吃人的野獸要容易得多。

  「皇上?」孫良言又在外面叫了一聲。

  「進來。」祁讓整理了龍袍,端坐在炕上,又是一派清冷內斂的君王氣度。

  彷彿剛剛那個為非作歹的人不是他。

  孫良言走進來,看到那一地的狼藉,以及跪在牆角髮髻淩亂的女孩子,心裡咯噔一下。

  再看祁讓,雖然裝作若無其事,唇上的皿色卻出賣了他。

  孫良言假裝沒看見,垂下眼簾,走上前跪地行禮:「皇上,奴才送完淑妃娘娘回來了。」

  「嗯。」祁讓嘴疼不想說話,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孫良言又道:「奴才聽胡二總管說皇上讓晚餘姑娘做禦前隨侍女官,奴才想問問皇上這禦前隨侍女官都幹些什麼,回頭好給晚餘姑娘派差。」

  祁讓沒好氣地看了晚餘一眼:「她除了氣人,還能幹什麼?」

  「……」

  這話孫良言真不知道怎麼接,回頭看了胡盡忠一眼。

  胡盡忠就裝傻充愣,對晚餘斥責道:「江晚餘,你怎麼回事,頭一回伺候筆墨就闖這麼大的禍,你瞧瞧,奏摺都被你弄壞了,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你知道嗎?」

  說罷又向祁讓提議:「萬歲爺,這丫頭確實挺氣人的,以奴才之見,應該立刻推出午門斬首。」

  祁讓蹙了蹙眉,幽幽道:「怎麼,朕在你眼裡就是個暴君嗎?」

  胡盡忠忙磕頭:「萬歲爺宅心仁厚,兇襟寬廣,奴才就是覺得這丫頭太氣人,太不識擡舉,奴才是替萬歲爺生氣,就算萬歲爺慈悲,不砍她的腦袋,那也得杖責八十以儆效尤。」

  話音未落,祁讓一記眼刀子掃過來。

  胡盡忠趕緊改口:「要不然,就罰她和奴才一樣打更,叫她嘗嘗紫禁城四更天的冷風……」

  「滾出去!」祁讓一聲怒斥。

  胡盡忠轉頭看向晚餘:「聽見沒有,皇上叫你滾出去。」

  「朕是叫你滾!」祁讓忍無可忍,「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朕就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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