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真正讓德妃命不久矣的人(25萬打賞值加)
兩人才剛剛結盟,對對方談不上信任,自然也就不會謀劃其它事。
在三皇子的歸屬上達成一緻後,柳貴妃坐著肩輿回了永壽宮,德妃也回了承乾宮。
青黛身子不好,無法走這麼遠的路。見德妃回來了,她連忙迎上去行了一禮,關切地問道:「娘娘,事情還順利嗎?」
內室隻有主僕二人,德妃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語氣卻有些涼:「柳貴妃這些年想要個兒子,都快想瘋了,送上門的皇子,她怎麼可能拒絕?」
「本宮就要讓三皇子,吸幹她和定國公府的利用價值,如此才算為二皇子報仇了!」
青黛鬆了一口氣,可想到德妃如今的身子,又忍不住悲從中來:「娘娘……」
德妃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一定要記得,本宮曾交代過你的那些事,絕不可讓三皇子,真的認柳貴妃為母!知道嗎?!」
青黛重重點頭:「隻要奴婢活著一天,就一天不會忘記娘娘交代的任務!」
德妃冷笑道:「放心吧。你是承乾宮的掌事宮女,等到那一天……就是三皇子跟前,唯一跟他生母有關係的舊人。」
「宮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柳貴妃,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也不會在明面上將你怎麼樣。」
「你放機靈些,她沒必要為難你。」
青黛點頭道:「奴婢明白。」
……
柳貴妃離開暢音閣,便徑直去了慈寧宮。
她從肩輿上下來,在宮女的攙扶下,一路穿過慈寧宮,到了後方柳太後禮佛的大佛堂。
宮人行完禮,立刻進去通報了,隨即將柳貴妃請了進去。
柳太後跪在一個蒲團上,左手轉著一串佛珠,右手「咚咚」敲著木魚。
雖然隻能看到柳太後的背影,但柳貴妃能明顯感覺到,姑母的心情不太好。
囂張跋扈的貴妃娘娘,在後宮也隻怕柳太後了……
她深吸一口氣,放輕了語氣:「清清見過姑母……」
柳太後頭也沒回,冷冷道:「跪下!」
柳貴妃神色一僵。
小花子都有些心疼了。
貴妃娘娘的膝蓋早就成了青紫色,腫都還沒消呢,走路也不利索,還跪啊……
隻不過給小花子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此時插嘴。
柳貴妃沒有為自己求情,聽話地跪了下去。
剎那間,膝蓋處便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但她隻是咬著牙,一言不發地忍受著。
「咚!咚!咚……」
一時間,大佛堂裡隻有柳太後敲木魚的聲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柳貴妃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都快跪不住了。
柳太後這才放下木魚錘,起身回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貴妃,你可知錯?!」
柳貴妃明白柳太後罰她的原因,低著頭老實道:「姑母,清清知錯……」
「清清不該逞一時之快,懲罰良妃,惹陛下不悅。」
「可清清也隻是……隻是太生氣了!」
「臣妾畢竟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卻被莊雨眠那個賤婦奪走過六宮大權,傳出去了,丟的也是咱們定國公府的臉啊……」
柳太後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
若不是皇帝的翅膀硬了,不肯接受定國公府的其他女子入宮,她與兄長,早就放棄貴妃了。
「哀家何時說過,不讓你報復良妃,捍衛你身為貴妃的尊嚴?」
「隻是你做任何事,都不能留下把柄,給人反擊的機會!」
「你不是錯在懲處良妃,惹皇帝不悅,而是錯在技不如人!」
「哀家可以有一個心狠手辣,囂張跋扈的侄女,卻不能有一個廢物侄女!」
柳太後疼了她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對她說如此重的話,柳貴妃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姑母教訓得是,清清明白……」
「清清以後行事,必定會三思而後行,不授人以柄。」
柳太後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訓斥她,放緩了語氣道:「明白就好,起來吧。」
「謝姑母。」
柳貴妃的雙腿都快沒知覺了,靠自己哪起得來,最終是兩個宮女一左一右將她架起來,扶到了椅子上坐著。
終究是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小輩,況且皇帝也不會讓柳家出第二個宮妃了,柳太後怎麼可能不心疼柳貴妃。
但貴妃的性子,確實自小被慣壞了,此次讓她長長教訓也好。
「姑母,清清剛剛去暢音閣,見過德妃。」
接下來,柳貴妃把她和德妃的對話,仔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柳太後並不訝異,但眼底還是閃過了一道冷芒:「德妃不會不知道,當年你對二皇子見死不救的事。如今她竟還能壓下仇恨,將三皇子託付於你。」
「此女的心計與城府,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讓她活得長一些,哀家看皇帝的後宮,隻怕沒有幾人是她的對手……」
柳貴妃忽然瞪大了眼睛,像聽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姑母,您、您的意思是……」
難道德妃的身子變成這樣,實際上是姑母的手筆?!
柳太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得呢?」
德妃才二十多歲,身子康健,單單被簪子紮了一下,哪怕耽誤了救治的時間,也不會隻剩下十年八年的壽命。
但柳太後怎麼可能容許一個膝下有皇子,心機如此深沉,手段又狠辣的女人,在後宮呼風喚雨,對柳貴妃造成威脅?
包括三皇子最終的歸屬,也早已在柳太後的算計之中!
柳貴妃終於回過味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在後宮,也隻有姑母有這樣的能力和手段,將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到現在,所有人都還以為,德妃最初壽元有損,是因為被周庶人重傷了呢。
「可是姑母,清清不明白……您既然能不知不覺地除掉德妃,為何、為何要看著良妃那個賤婦,如此欺辱清清呢?」
柳太後耐心道:「在後宮,最難的不是除掉某個人,而是這麼做的後果!」
「德妃早已失了聖心,哀家便是算計了她,又如何?皇帝會為她刨根問底嗎?」
「良妃深受皇帝信任,又是莊太傅的女兒,與德妃如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