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和離前夜,她重生回了出嫁前

第124章 八卦事,傳北地

  

  既然孟澈已被敬文帝排除在外,那適合儲君之位之人,便隻有孟澤。

  「也許不久之後,就該立太子了。」慕若恆神色教人捉摸不透。

  寧芙頓了頓,不禁暗暗細想起來。

  敬文帝先前,對孟澈與孟澤的內鬥,分明是樂見其成的。

  眼下忽然偏向孟澤,將孟澈的矛頭,引向宣王府,這番替孟澤制衡宣王府,開始為孟澤鋪路,必然是生了大變故。

  而上一世,半年之後,敬文帝就隱隱傳出了重病的消息,後來病情加重,無力在幹預朝政,宗肆便是在這時回的京。

  期間如何鬥法的,寧芙雖不得而知,卻也能猜出宣王府似乎是勝了一籌,之後敬文帝對宣王府的掌控,幾乎可以說是有心無力。

  寧芙心中有了個猜想,莫非是敬文帝在此時,身體就已不太行了。

  帝王正值鼎盛時,便是兒子也會提防,巴不得彼此間互相算計制衡,而若身體每況愈下,就得考慮儲君之事了。

  上一世,孟澈將宣王情報洩露給胡人一事,並未保留,敬文帝還未做好決斷,而這一世,孟澈此時已無可能,敬文帝便能一心為孟澤的皇位,盤算起來。

  孟澤的江山要坐穩,自是需要外戚相助,隻是外戚的卻也不可功高蓋主。

  慕若恆道:「孟澤若是去國公府求娶你,你有何打算?」

  他這何嘗不是在警告她,她是絕不能答應孟澤的親事的。

  眼下孟淵的秘密,寧芙知曉不少,若是自己嫁給了孟澤,孟淵自然是睡不踏實的,索性她最清楚不忠心是何下場。

  「上一世,孟澤也曾逼我做他的妾室,卻是並未得逞。」寧芙道。

  「如若他讓你當正室,你又該如何?」慕若恆道。

  寧芙不禁皺眉道:「若是娶我做正妻,於他而言,該有更好的選擇。」

  「如今你外祖母再構不成威脅,又正值父皇需要另一股勢力來對抗宣王府,你父親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你父親一旦高升,待孟澈倒台後,原本孟澈手底下的人,不少會投靠你父親,而你若成了六皇子妃,這些人,便也成了孟澤的人。」

  而眼下寧真遠還站得不夠高,沒這一呼百應的本事。

  隻有寧芙與孟澤的親事成了,利益捆綁在一處,敬文帝才可能將寧真遠捧上那般高度,否則敬文帝信不過寧真遠的立場。

  慕若恆道,「孟澤若是又恰巧對你有幾分心思,倒也不算吃虧。」

  寧芙卻是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日後的宣王府如何,她再清楚不過,父皇若是得敬文帝重用,日後決計不會有好下場。

  「若是我重病了,阿母帶我去老家淮朔養病,六殿下眼下,亦無法強迫於我。」寧芙道。

  隻是心中有些感慨,原本這一世父親未被貶,她還以為自己不必再雖阿母回老宅,沒想到眼下卻依舊要回去。

  似乎有些該經歷之事,是避不掉的。

  「今日夜間,你再來一次茶莊,我準備好葯浴,會讓你如同重症之人。」慕若恆道。

  待回到寧國公府,寧芙便得知,孟澤今日來了一趟寧國公府。

  待晚些時候,寧夫人便來了竹苑,一臉憂心忡忡。

  「今日六殿下,來府上了。」寧夫人道。

  「六殿下來府上,可有要緊之事?」寧芙含笑問。

  」六殿下今日與我提及了你的親事,眼下殷氏剛剛癱了,他卻馬上來了國公府,倒是讓人誤以為,寧國公府對殷氏做了什麼。」寧夫人提及此事時,心中是有怨氣的。

  顯然孟澤眼下還並未正式提起。

  寧芙挽著寧夫人的胳膊道:「近來阿母心煩之事不少,不若同我去老家避避風頭。」

  「這事卻不是躲開便能行的,他是皇子,若是去要了聖諭,國公府便拒絕不了他,阿母卻是擔心你落得個殷氏那邊的下場。」

  寧夫人可不信那是意外。

  有殷氏在前,之後的女子,同樣不會有好下場,且孟澤府上的女子那般多,卻是比宣王府還不如。

  寧芙在夜間時,又偷偷去了一次茶莊。

  慕若恆已早早準備妥當了,角落的房間裡,已準備好葯浴池,那水鮮紅似皿,瞧著觸目驚心。

  「進去泡上一個時辰,第二日便像得了嚴重傷寒,到時會有禦醫告知你這病有傳染風險。」慕若恆道。

  婧成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寧芙道:「神醫出去吧,我這就開始了。」

  那葯池中的水,冷得似冰,寧芙剛下水,便凍得渾身發疼,再過片刻,便有些頭暈目眩。

  耳邊依稀能聽見婧成的「阿芙」。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阿芙」,似乎成了男聲。

  寧芙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穿起了衣物,後來似乎趴在了男人的背上,臂膀寬闊,沉穩有力。

  「郎君。」寧芙道。

  陸行之的腳步頓了頓,眼神中卻無半分驚訝神色,而是替她蓋好了披風。

  婧成覺得他對這個稱呼,似乎習以為常,似乎當慣了她的郎君,隻是眼神深處,還是能看出幾分繾綣來。

  這讓她不禁想到了近來已沒了風聲的那位,宗肆若是知曉寧芙喊他人夫君,怕是不知該氣成何種模樣。

  宗肆的嫉妒心,是個重的。

  明擺著是個善妒之人。

  離京前,他與孟淵見了一面,淡淡說:「阿芙在替你辦事。」

  「她是選了我。」孟淵道。

  宗肆雖未多說什麼,婧成卻覺得他似乎眯了下眼睛,有些不痛快,倒不像是為了利益,而是寧芙未選他。

  而陸行之,對阿芙似乎很包容,似乎她做什麼,他都願意陪同,他似乎對權勢名利都不在意,可往上爬的事,也未少幹,譬如剿匪。

  既不在意權勢,往上升的目的又是為何?

  「你帶四姑娘回去,不會被發現麼?」婧成忍不住道。

  陸行之看了看她,也不知有沒有認出她來,卻是依舊喊她杳杳姑娘,「泡了葯浴,身子會暫時麻木,我會將她安全送回去。」

  冬珠看著背寧芙回來的陸行之,一時默默不敢出聲。

  陸行之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站在床畔看了她許久。

  「晚上多給你家姑娘喂幾次水。」陸行之並未逗留。

  第二日,寧芙醒來時,卻是連眼皮也睜不開,臉色潮紅。

  這一病,如同山崩之勢,幾乎是病入膏肓。

  便是孟澤見她這般虛弱模樣,冷漠無情的他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憐惜。

  「四姑娘的病,有傳染的風險,恐怕最好是找個地方靜養。」禦醫委婉道,這卻是怕這病,傳遍京中。

  寧夫人、冬珠與寧芙已接觸過,一時也未再出竹苑。

  孟澤自然是不再靠近,體貼道:「需不需要我給寧表妹找個安靜的宅子?」

  寧夫人想起寧芙的話來,道:「多謝六殿下記掛,我帶阿芙回老家足矣。」

  孟澤本想儘快定下親事的,眼下卻是不得不先放下心思,眼下寧芙病成這樣,再提難免不合時宜。

  隻是好事被打斷,孟澤心中自然有幾分不痛快,並未逗留許久。

  ……

  遠在北地。

  京中傳來了兩件大事。

  其一,殷氏癱了,孟澤去了寧國公府。

  其二,寧四姑娘得了重病。

  屈陽一大早,進了宅子,看了眼紮著繃帶坐著的男人,憤憤不平道:「世子被困於墓哀山一月有餘,又身負重傷,六殿下卻將主意打到寧四姑娘身上去了。」

  整整一月未有反應的男人,那張冷漠地臉上,眼皮終於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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