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五官震碎
不不不,那不是程知鳶,絕不是程知鳶,一定是她看錯了。
宋以檀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所以閉上了雙眼,打算清醒一下再睜開。
程知鳶和梅敬之一起,並肩闊步進了會議室,來到最前面的位置。
在大家或驚訝或怔忡或迷茫抑或是震驚的目光,程知鳶平靜卻不失淩厲與威嚴的目光,淡淡掃視大家一圈。
有人反應過來,立即站了起來。
接著,大家紛紛都跟著站了起來,唯獨宋家父子三個,坐在那兒目光統一的望著程知鳶,一動不動,表情一緻。
一緻的震驚,不敢置信。
「你……你不是那個……那個賀家的棄婦,程……程什麼來著?」
宋泊安瞪大著雙眼,指著程知鳶,皺起眉頭想了又想,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程知鳶的名字。
梅亦衡當即黑了臉,向前想要給宋泊安點教訓,卻被程知鳶攔住。
程知鳶看他一眼,沖他安撫一笑。
而後,她看向宋泊安,在大家無比驚訝與困惑的目光下,眼鋒淩厲,嘴角卻是微微一笑說,「程知鳶。」
「對,對,程知鳶,你就是賀家的那個棄婦,賀瑾舟不要的前妻,程知鳶。」
宋泊安坐在椅子裡不動,望著程知鳶一聲冷笑,「你一個賀家的棄婦,跑這兒來幹什麼?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嗎?」
大家仔細的打量程知鳶,有些人也慢慢發現,她確實就是賀瑾舟的前妻,程知鳶。
畢竟當初程知鳶發布的那個「罪己」的視頻,很多人都是看到過的。
「宋泊安,我看你是狗眼昏花,屎吃多了吧。」
梅亦衡終於忍不住,咬著後牙槽,森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從喉骨中溢出來。
宋泊安聞聲,這才朝梅亦衡看過去。
梅亦衡此刻的樣子,著實是有點兒嚇人,他禁不住渾身一哆嗦。
強行鎮定下來,他皮笑肉不笑地問,「梅總,咱們召開董事會,你把一個賀家的棄婦帶過來是什麼意思?」
「就是,梅總,你以為,鑫瑞的董事會,是你帶著小情人逛商場呢?」
宋以檀是萬萬沒想到,程知鳶被賀瑾舟拋棄後,會勾搭上更厲害的梅亦衡,心裡又鬱悶又煩躁,開始跟著她爹一起發瘋咬人。
「你是宋泊安,那你呢?」這時,梅敬之開了口,平淡無波的嗓音,卻帶著震懾人心的威嚴與壓迫。
他看了眼宋泊安,視線又掃向宋以檀問。
那種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勢,不嚴而喻。
「你是誰?」
在場沒有一個人見過梅敬之的真面目。
宋泊安也沒見過。
看梅敬之跟程知鳶並肩站著,也把他和程知鳶當一樣的身份來看待,雄赳赳氣昂昂地質問,「誰讓你進來的?」
「他是我父親。」梅亦衡喉骨中又溢出三個字。
眾人聞言,又一次震驚的瞪大了眼。
宋泊安愣了一秒。
下一瞬,他就「哐當」一聲推開屁股下的大班椅站起來,像變戲法似的,一張老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討好的笑。
幾個大步走過去,他卑躬屈膝的朝著梅敬之伸出雙手,打著哈哈道,「哈哈,哈哈,原來是梅董梅老,失敬失敬!」
「都怪我,怪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梅董您見諒,一定見諒啊!」
梅敬之根本不理他,視線平平的逡巡過呆若木雞的眾人,「怎麼,大家看到我,都很害怕?」
「不不不——不是。」
大家反應過來,慌忙搖頭擺手,臉上逐漸露出跟宋泊安一樣的笑。
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爭先恐後的拍起了梅敬之的馬屁,完全忽略掉了站在他身邊的程知鳶。
隻有宋以檀,像仇人一樣,一直狠狠盯著程知鳶。
像是隨時都會撲過去咬斷程知鳶的脖子似的。
「梅董,梅總,二位來參加鑫瑞的董事會,帶這個女人來幹嘛?」
在眾人的馬屁聲中,宋以檀忍無可忍,指向程知鳶怒聲問道。
梅敬之本就厭煩別人拍他的馬屁,但也早就習以為常,面上不露喜怒之色。
此起彼伏的馬屁聲被宋以檀打斷,他帶著高壓卻平淡的目光掃她一眼,而後擡了擡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偌大的會議室,當即噤了聲,幾乎落針可聞,多數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今天我和犬子出席鑫瑞的董事會,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告訴大家,鑫瑞真正的老闆是誰?」梅敬之說。
他話一出,大家更懵了。
一時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面面相覷。
「呵呵,梅董,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宋泊安笑嘻嘻說,「我們大家都知道了,鑫瑞真正的老闆,自然是您和梅總。」
「哦,是嘛!」
梅敬之的嗓音,徒然間冷沉下去,掃向宋泊安的目光也染上了淩厲。
「原來宋董清楚,鑫瑞早就易主,不再是宋家的天下。」
「呵呵……」
面對佔據絕對高位的梅敬之,宋泊安也隻能幹笑,一句硬氣的話都不敢說。
「梅董,您還沒有告訴我們大家,您和梅總帶這個棄婦來鑫瑞的董事會幹什麼?」
宋以檀惡狠狠指著程知鳶,咬牙又問。
「是啊是啊,梅董,咱們董事會,是不是先請不相幹的人離開。」
宋泊安也附和。
程知鳶看一眼他們父女兩個,淡淡笑了一聲。
梅敬之卻沒理他們父女倆,而是拉開了會議桌前的主席位,對著程知鳶做出一個堪稱恭敬的請的手勢,並且微微躬下身,說,「程總,你請坐!」
眾人直接看傻,個個目瞪口呆。
程知鳶沖著梅敬之微笑,「梅叔叔,這個位置,還是您坐比較合適。」
「雖然我比你年長,你叫我一聲『叔叔』,但你是我的老闆,自然該你來坐。」梅敬之保持著請的姿勢,堅持道。
眾人聽著他們的話,簡直震驚的五官碎裂,汗毛倒豎。
程知鳶卻是十二分平靜優雅的淡淡一笑,「既然梅叔叔堅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落,程知鳶就著梅敬之拉開的椅子,坐了下去。
眾人的五官和三觀都徹底被震碎了,紛紛倒吸涼氣,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