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哭是因為被感動的
安楠隻感覺自己在雲裡霧裡,一切不真實的要命,忽然被問及婚禮的事,她真的毫無主張,隻點頭道,「隻要能跟你在一起,舉不舉行婚禮,或者舉行一個怎樣的婚禮,我都不在乎。」
「安楠,你放心,既然你跟青野在一起了,那我們賀家,就絕不會虧待你。」
賀善信語氣堅定,又說,「你媽雖然現在跟個孩子一樣,但她以前可給未來兒媳婦準備了不少的禮物,有鳶鳶一份,也有你一份,等下我就讓人全部清理出來,給你和鳶鳶送去。」
「伯父,……」
「安楠,所有的一切都是爸媽的心意,你不用拒絕。」
知道安楠想要拒絕,所以,在她開口前,賀青野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安楠望著他,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哪還有拒絕的理由。
隻是,卻忍不住激動的紅了眼眶,濕了眼。
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重重點頭道,「好,我聽你和爸媽的。」
從此以後,她會全心全意,死心塌地為賀青野,為賀家,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
程知鳶和賀瑾舟是在吃完早餐,準備出門送安安寧寧去幼兒園的時候得到了消息。
知道賀青野和安楠已經決定去登記結婚,而現在,兩個人已經拿上證件,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時,程知鳶幾乎高興的濕了眼。
她為賀青野高興,真心真意的為他高興。
「這麼著急嘛,沒看出來二哥有多喜歡安楠。」賀瑾舟倒挺意外。
程知鳶嗔他,「照你這麼說,你覺得二哥是個隨便的人?」
賀瑾舟趕緊搖頭,「那沒有,老婆你絕對誤解我了。」
程知鳶輕哼一聲,「二哥是最清醒的人,不像某些傢夥,又眼瞎又喜歡裝。」
賀瑾舟,「……」
「老婆,我的命交給你,是打是罵是殺是剮我都心甘情願。」
程知鳶嗔著他,伸手過去,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在他腰上的軟肉處狠狠擰上一把。
賀瑾舟頓時輕「嘶」一聲。
「你送安安寧寧,我先走了。」掐完,程知鳶心滿意足的走人。
賀瑾舟忙去拉住她,可憐巴巴喊「老婆」。
程知鳶忍住笑,推他,「晚上回來再剮了你。」
賀瑾舟也笑了,頭壓下去,鼻尖蹭蹭她的,啞聲道,「好,那我等著。」
程知鳶先出門了,安安和寧寧背著小書包跑出來,看到賀瑾舟雙眼朦朧有一層水霧,寧寧很是貼心地問,「爸爸,你怎麼啦,你哭啦?」
剛才程知鳶擰的那一把,是真沒留情,畢竟隻要想到當初賀瑾舟對待自己的那些畜生行為,就真的很生氣,所以她下了蠻力。
賀瑾舟也是真疼了,但心甘情願。
賀瑾舟抱起女兒,用力在她粉嫩嫩的臉頰上親一口,「嗯,爸爸哭了。」
「爸爸你為什麼哭啊?」小姑娘心疼,一雙小肉手捧著他的臉問。
「被媽媽感動的。」賀瑾舟回答。
「為什麼呀?」
「因為爸爸太喜歡媽媽了。」
小姑娘聞言,重重點頭,「爸爸,我也跟你一樣,我最喜歡媽媽了。」
安安跟在兩個人的後面,跟著他們父女兩個的對話,忍不住撇撇嘴。
真是幼稚!
程知鳶今天去了悅美集團,中午的時候,約了蘇星覓一起吃飯。
蘇星覓最近忙的飛起,出差一周才剛剛回來。
接到程知鳶的電話喊她一起吃午飯,想都不用想,脫口就答應了。
剛好於鑫也在,聽到她跟程知鳶打電話,悄悄湊過去喊,「程總,帶上我唄?」
蘇星覓沒好氣白他一眼,把他的大腦袋戳開,「滾一邊去。」
於鑫委屈地戳戳小手手。
下一秒,電話裡裴言澈的聲音響起。
於鑫立馬撲過去,一把奪過蘇星覓的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到耳邊,臉上盛開一朵花。
一朵菊花。
蘇星覓,「……」
中午,自然是四個人一起吃飯。
於鑫雖然算是四個人當中的後來者,但就憑他天生熱絡的性格和有趣又乾淨的靈魂,跟大家玩成一片是件很輕鬆的事。
菜端上來,蘇星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魚膠烏雞湯送進嘴裡。
結果,第一口剛咽下去,她正在準備要喝第二口,胃裡裡控制不住的一陣翻湧。
「嘔~」
她當即捂住嘴巴,推開餐椅站起來往包廂外衝去。
「星星!」
程知鳶一驚,也趕緊推開椅子追了出去。
裴言澈和於鑫也被嚇到了,先後起身跟了出去,直到跟到女洗手間外,他們才停下。
「小星星這是怎麼啦?」於鑫一邊往女洗手間裡張望一邊問。
裴言澈微皺著眉頭,「不知道,等等看,有知鳶在,應該不會有事。」
女洗手間裡,蘇星覓趴在盥洗台前,頭幾乎是埋在盥洗盆裡,吐的稀裡嘩啦。
程知鳶站在她的身後,不停地輕撫著她的後背,擔心的眉頭緊蹙成一團。
蘇星覓吐啊吐,吐啊吐,直到把胃都吐空了,膽汁吐了出來才停下,好受些。
水龍頭一直開著,水在嘩啦啦地流。
她吐乾淨了,掬起一捧水沖了把臉。
這時,有服務員端著熱毛巾和杯溫開水進來。
程知鳶接了過來,拿了熱毛巾給蘇星覓擦了擦嘴角,又拿了溫開水送到她嘴邊。
蘇星覓雙手撐在盥洗台上緩了一小會兒才接過水杯,漱了口,然後把剩下的水一口氣喝光。
程知鳶把毛巾和水杯還給服務員,誠心道謝。
等服務員退了出去之後,她才說,「你這個樣子,不像是吃壞肚子。除了今天,前面幾天有沒有吐過,或者噁心的感覺?」
蘇星覓從鏡子裡看著她,點點頭,「這幾天早上起來,特別是刷牙的時候,都有點想吐,但都忍住了。」
程知鳶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有些惱怒地嗔她一眼,「你這麼大個人了,就沒想過是怎麼回事?」
蘇星覓在鏡子中迎著她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一下明白了她的想法。
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她不希望而已。
「你是說,我有了?」她問。
年初一在張家,她和鹿聞笙那麼瘋狂,沒做任何措施,事後她也沒吃藥。
主要是,以前他們好多次也不做措施,她也沒中。
所以她理所當然認為,那天也不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