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
溫寧換了口氣,有些無語的解釋:「我能讓他在卧室裝監控嗎?」
厲北琛的深眸攫住她,「那浴室呢?」
「當然也沒有!」
溫寧低吼得紅了一張俏臉,完全汗顏,「要是裝了,我能住得下去嗎?」
「這麼大的事情,你根本沒有告訴我。」
厲北琛忽而扭了一下方向盤,薄唇緊繃。
溫寧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甩了一下,柔軟的長發拂過皙白的臉蛋,她在髮絲縫隙間偷偷看他陰沉的輪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厲北琛?」
「你說我在氣什麼。」
他反問她,語氣仍然壓抑,控制得比較溫柔。
溫柔又很無奈,「早知道你活在他的監控之下,我當初絕對不會允許你還住在那棟別墅裡!
寧寧,若是他偷窺過你洗澡,我會把他那雙眼睛挖下來!」
溫寧安靜了一瞬。
心跳咯噔加快。
猛地從他平靜深邃的瞳孔裡,看到了風起雲湧的可怖,他不是隨便說說。
她縮了縮手指,隻得皺眉解釋,「你瘋了?他真的沒有。我也不是那麼不懂自保的人啊!」
厲北琛嗤之以鼻,「你要是懂得自保,那一晚又怎麼會差點被他掐死毒死?
我永遠不想再經歷那一晚上的恐懼。
我恨我自己,並不知道你當初執意留在李承聿身邊,其實承受了巨大的危險。
你也瞞著我。
那天晚上,要不是祝遙遙和霍淩回來的及時,墨寶又見兜不住了,趕緊告訴了我。
你知道你會被李承聿禍害成什麼樣子嗎?
我的女人,我覺不允許他染指一分一毫,哪怕看一眼,我也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溫寧盯著他強硬如冰的五官,心情跟著震了幾震。
強烈的心震過後,留下的是熱熱的心跳搏動,暖呼呼的感覺。
她掐緊自己的掌心,告訴自己,可不要被他三言兩語就撼動心扉。
溫寧故意抿了抿唇兒,看著他眉宇皺得陰霾的樣子,嘀嘀咕咕說道,「總之這整件事情我最後是化險為夷了,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和付出。」
「什麼意思?」厲北琛再次扭頭。
溫寧感覺他的語氣更薄冷了。
她斟酌著措辭,想說點劃清關係的話——
但話還沒開腔,男人一把轉動方向盤,將勞斯萊斯急迫停在路邊,他偉岸的身軀朝自己逼了過來!
溫寧幫著安全帶,沒處躲避。
陰影蓋住她的臉蛋,她伸手推擋,「厲北琛,你幹什麼?」
「想教訓一下過河拆橋的人。」他邪肆勾動嘴角。
看著也是冷冷的,有些兇。
溫寧嘟囔,「你教訓就教訓,別靠我那麼近!」
「所以你覺得你該教訓,嗯?寧寧。」他的大掌拂了過來,輕輕從她粉嫩的腮頰上過去,留下一片驚人的戰慄感。
溫寧不可自控的抖了抖,完全惱羞成怒了,「幫我,也是你自願的,你要是不願意,我的謝氏最後會怎麼樣,也與你無關。你憑什麼現在來教訓我?」
「你怎麼不懂呢。」厲北琛額頭抵上她小巧的眉心,隻剩下一聲低嘆,語氣很是無奈,「我太寶貝你了。我永遠不會為了事業與利益,捨得讓你受一分委屈,半分也不行。
我永遠不會讓你在委屈中等待,等待我翻身時。
即便我厲北琛衣衫襤褸,落魄潦倒,我也會為了你溫寧,拚命廝殺。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這是他的本能。
我不要你的感謝。
如果可以,寧寧……我想和你,和孩子們……」
怎麼樣?
他一定會說想和她複合。
溫寧的心跳亂了,節拍敲打著心臟,她的杏眸骨碌碌瞪得圓圓的,水汪汪地看著他英俊無比的容顏。
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說出來。
她現在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小女人猛地推開他欲要親過來的薄唇,情之所動時,男人滿眼深情,奈何一隻小手徹底堵住了厲北琛接下來急迫的宣洩,他親在了她柔軟的掌心上。
「嘶。」厲北琛想罵一句草。
「你離我遠點,別得寸進尺。」溫寧噘著嘴吧警告!臉色酡紅一片。
「恩……」厲北琛鬱悶地盯著她,一汪深邃的眼似乎要溺斃她,最後在她掌心狠狠親了一下,這才鬆開少許。
溫寧那抹嫣紅,已經順利從腮頰滿蔓延到了脖子根。
她後退著平復心跳,貼到座椅上,心裡翻滾表面隻能裝的很平靜,在曖昧狹窄的空間裡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李承聿已經步入他的下場了,我們一步步看著他把自己玩完就是,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要衝動動手,會落人話柄的,現在厲氏的產品剛剛打響第一槍,上市後需要穩步銷售才好。」
「你在關心我?擔心我們的厲氏?」
「我沒有!」溫寧矢口否認,又覺得他給她下套,「什麼『我們的厲氏』?你別給我臉上貼金,我可不要。」
「寧寧,就如祝遙遙所說,就算你現在不願意,我會等你。
而且,我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上的盟友,別分的太清楚。」
溫寧挑眉冷笑,「我當然要分清楚。你還沒翻身呢,萬一哪天再落魄了,我可不想外界認為我和你關係很好,我要明哲保身的。」
「小混蛋,謝氏是誰救得?」厲北琛捏了她一下。
當然,他知道這是她故意的氣話而已。
這個女人有多心軟,他還是明白的。
尤其是,一路走來,她真的對他很心軟。
男人薄唇一勾,冰冷的面廓順勢如冰霜溶解,「跟我去奶奶家吧?九九和墨寶很想你,但他們又捨不得住兩天就離開太奶奶,你也別為難他們了。」
溫寧糾結。
去他的家裡算怎麼回事兒?不清不楚的。
她總不能口頭上愉快的答應,但眼下為了見到孩子,也沒拒絕的理由。
所以,她默認了。
厲北琛心情不錯,馬上發動車子。
冷不丁,溫寧突然問他,「李承聿在驚雲酒店工地上被人圍毆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是嗎。也許工人們看他不順眼,過街老鼠一樣,也挺好的。」
溫寧轉過頭,視線盯著他,「但是孔經理說,突然去了很多記者圍攻採訪他,我就納悶了,記者怎麼知道他在工地上?」
「不清楚。」他不承認。
溫寧卻並不放過,指著他立體的鼻樑,「是不是你乾的?」
他不說話了。
溫寧低頭又看了眼李承聿慘不忍睹的照片,心裡寒了一下,看著身旁這個若無其事的男人,嘖嘴,「你真是機關算盡!」
厲北琛淡淡地壓唇,「你忘了他差點毀了我的身體?我對他做的,羽毛而已要不是他,我現在早就和你如膠似漆了,把你征服了幾百遍了。」
太狠了。
溫寧心裡打了個哆嗦,從頭到尾的策劃毀了一個人,還叫做羽毛。
不過,她的臉霎時酡紅,這個無恥男人都在說些什麼呀。
「厲北琛,你閉嘴吧。」她惱然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