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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舅舅逼她復仇

閃婚成癮厲爺別太撩 溫寧 2604 2025-06-30 21:41

  男人望著窗外的深邃側臉扭過來,手指煩躁的捏動濃眉。

  「我把她寵過頭了,得寸進尺,毫無度量!」厲北琛生氣的嗓音墜寒,

  「厲南潯回國了,黎向晚自殺,我不能再得罪黎家,四面楚歌之時,我以為她很聰明,沒成想她那般不能容黎向晚。」

  霍淩聽出他嗓音裡的失望,擰眉說,「以溫寧的情商,她應該不會為這次黎向晚的事,跟你吵。不會是因為別的事吧?」

  厲北琛一愣,搖頭,房間裡他們吵架的內容就是黎向晚。

  不過溫寧今天是很反常,她做惡夢了,還讓他別碰她,情緒激動,看著他的眼神也莫名其妙。

  她不會那樣看他,剛認識時,她是怕他的,熟悉了後,她嬌羞又有小性子,但從不會那樣陌生。

  「吵到最後,她又問我,認不認識她外公?」厲北琛鎖眉深沉。

  「她外公莫鎮南,三哥你當年和莫老爺子……」霍淩神色微變。

  厲北琛卻表情正常,「正常商業上的紛爭。莫家是被人害了,當年那場事故我見了,沒想到她舅舅還能活下來。」

  霍淩也聽說他今天和溫寧舅舅見面,他道,「是不是她舅舅跟她說了什麼,她來向你打聽當年莫家的事?」

  厲北琛搖頭,「他們現在不知道我是誰。何況,有仇也是找溫家。」

  「你和瑞天的過節,得等她生下孩子了安定了再解釋吧?」霍淩指了指他的面具。

  厲北琛點頭,繼續冰著臉喝悶酒,分析了一圈,這女人就是不識好歹揪著黎向晚回榕城的事不放。

  -

  忌日這天,大雪將整座城市覆蓋。

  寒氣是刺骨縫的冰涼,再也沒有溫暖的氣息。

  溫寧大病了一場,兩天高燒不退,她懷著孕,不能吃口服藥,隻能自己針灸一些安全穴位。

  並沒有緩解,祝遙遙看著她通紅一張臉,氣喘遊絲闖出去,急得眼圈裡眼淚要掉,「寧寧!你這樣不行!」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這兩天好似被抽幹了魂魄,問什麼也不說。

  看得出來,她有些痛苦。

  祝遙遙開車跟在後面,前面的車子歪歪扭扭的上了溫宅後山的墓園。

  祝遙遙停在山下,心想或許是她媽媽忌日到了,她很傷心。

  溫寧怔怔的走到墓園的大樹下。

  舅舅已經到了,正拿著鐵鏟為媽媽和外公的墳墓刨雪,清理。

  他坐在輪椅上,很不方便。

  溫寧過去,小心翼翼拿過鐵鏟,「舅舅,我來掃雪。」

  「你來了。」莫韓道卻拒絕,看了眼她大衣下的小腹,他再看墓碑,眼底湧上固執的冷意,「你不能掃,寧寧,你連跪都沒資格。懷著厲北琛的孩子,我想,姐姐和爸至今也沒有瞑目。」

  溫寧的身子一僵,滿世界的雪好似不及心頭的荒涼,她被舅舅一盆冰水澆得無地自容。

  舅舅給她按了罪。

  望著她剎那間慘白的臉,莫韓從輪椅上趴下來,擦拭墓碑,「為了讓他們瞑目,我們必須復仇,拿回莫家的東西!」

  莫韓拉過她的手,步步為營,「我仔細想過,你那天說厲北琛讓你進公司,對你很信任?那你暫時不要和他分開,你留在他身邊,當我的內應,舅舅準備了很久,越大的集團其實越容易打倒,隻要你肯幫我!」

  溫寧面龐僵硬,她以為那天舅舅是讓她和厲北琛立刻斷了,他們再另謀復仇。

  可現在,舅舅把她當成了劍鞘,藏在厲北琛身邊最方便的利劍。

  她的心好像被捅了一個窟窿,慌亂又抽痛,她下意識地抱著頭,「舅舅,我……」

  「你不能拒絕,你看看墓碑上的他們,再看舅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們遭的罪,抵不過你的私情嗎!」

  莫韓眼底心計藏匿,滿臉痛楚。

  溫寧再也說不出話來。

  「舅舅給你時間考慮,你想好了把厲北琛約出來。」莫韓眼底詭譎深濃,重重的捏她冰冷的手。

  先下山了。

  溫寧彷彿被拋棄在冰天雪地裡的遊魂,站在墓碑前,媽媽和外公的笑臉,給了她心如刀割的痛楚。

  她其實一直想為媽媽外公報仇,如果是溫家,她毫不猶豫。

  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偏偏是他?

  「寧寧,雪下大了,你傻了嗎?」祝遙遙撐著雨傘踱步過來,看她滿臉潤濕的樣子,「舅舅和你說了什麼,哭成這樣?你究竟是怎麼了,不能和我說嗎?」

  溫寧心裡的痛一片一片,卻半句都說不出來。

  看著她站不穩的樣子,祝遙遙低咒扶穩她,「該死,你體溫沒下來!跟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溫寧搖頭,「我去抓兩幅泡澡的中藥就好,別的葯不能開。」

  「我去挂號,你把藥名告訴我,你呆在這裡別動,等著我。」祝遙遙把她攙到了一把椅子前。

  溫寧沒有坐,頭重腳輕昏昏沉沉,她鼻塞得厲害,滿臉燒得通紅,扶著窗沿走進醫院的花園裡,想透口氣——

  一擡頭,卻看見熟悉的身影。

  花園對面的走廊,男人打橫抱著黎向晚正迎面走來。

  四目相對,厲北琛面具下鷹隼的眼眸,微微一僵。

  溫寧站在那裡,一張燒紅的小臉,漸漸慘白起來,目光被刺到了般發出疼痛的信號。

  「三哥……怎麼了?」黎向晚虛弱的從他懷裡擡起頭,看到溫寧,她蒼白著臉縮了縮,「是三嫂?」

  女人掛著他脖子的手,下意識還緊了緊。

  厲北琛卻看著溫寧那張病弱的小臉,不正常的通紅,嘴唇又慘白,她髮絲淩亂,眼睛也紅彤彤的。

  這女人怎麼了?

  他當即要把黎向晚放到輪椅上。

  身軀下俯時,黎向晚猛地往地上一倒,厲北琛又不得不摟緊她,黎向晚鑽了他個滿懷。

  「對不起三哥,這裡有很多男人,我怕……」黎向晚看著走廊來往的男子們,目光充滿抵觸。

  厲北琛鎖眉,隻能抱著她,沉沉的目光看向溫寧。

  他剛要走過去,薄唇冷冷要啟開——

  溫寧猛地將冰冷目光一收,嘴角勾起一抹譏諷自嘲的笑靨,她眼底所有的糾結,痛楚,

  在這一刻變成了刺骨冷意。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終究把她當什麼呢?

  在她痛得不知所措時,他在悉心陪黎向晚。

  也許,他就是把她當成一個掠奪下的戰利品,隱瞞著,頑弄著。

  舅舅罵得對,她將可笑的私情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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