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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也許不是他呢

閃婚成癮厲爺別太撩 溫寧 2577 2025-06-30 21:41

  她哭得顫顫,恍惚將戒指套進無名指裡,又像被燙到般,趕緊摘出來。

  如此反覆,反覆,她的手指都擦破了,皿流出來,她依然感覺不到疼,因為心裡是最疼的啊。

  「溫寧?」門外,男人低醇的嗓音響起,他在敲門。

  溫寧哭著的身形一顫,手死死的捂住嘴角。

  「孩子沒事吧?」他問。

  溫寧哆嗦著咬住手指。

  「你把自己關在裡面幹什麼?這枚戒指就讓你這麼煩惱嗎?因為黎向晚,你就這麼不能接受我?」門框一響,他沉重的身軀靠著門。

  裡面,溫寧拚命地搖頭,不是因為黎向晚,不是……

  「呵。」他似乎冷了心,嗓音也冷了。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

  溫寧心碎的捧著戒指,趴在門上。如果跟他說出一切,他會怎麼對待舅舅?

  那時候,他會連她一起踹進深淵吧!畢竟,她已經『幫』著舅舅,害了他兩次。

  溫寧不知道在洗手間呆了多久,鏡子裡的人像女鬼,臉色白得嚇人。

  婆婆來敲門了,擔憂問,「寧寧?你還不舒服嗎,我擔心的要叫家庭醫生了。」

  「沒事,媽媽……」溫寧匆忙起身,用冰冷的水將眼角紅腫退卻,整理自己,倉皇地打開門。

  婆婆看向她隆起的肚子,疼愛地摸了摸,「小孫孫很乖呢。」

  溫寧的餘光看到餐桌上,空無一人,她表情僵了僵,啞聲問,「他出門了嗎?」

  婆婆無奈搖頭,手往沙發處一指,「你拿著戒指進了洗手間,也不答話,他就一個勁兒的喝悶酒了,本來昨天回來就生病了,你看三瓶紅酒,他已經醉糊塗了。」

  溫寧看到沙發裡,斜躺的修長身影,他眉間緊蹙。

  合盛出了大事,他心煩意悶,而她更是讓他心情低落。

  「寧寧啊——」婆婆拉著她走到餐桌處說話,細細瞧她,「媽媽雖然記憶糊塗,可眼睛不瞎,看得出來你對他有愛的,你是不是因為他性格不好,所以不接受求婚啊?」

  「沒有,媽媽……」

  沈棠卻看向兒子,心疼地說道,「你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大的,他還有個弟弟,同父異母,可弟弟和他爸才是一家三口。

  我生病勢弱,在他小時候也不能為他撐腰。

  他經常被繼母暗地裡薄待,吃不飽,關在地下室。

  堂堂一個尊貴的少爺,身無分文,為了給我買葯,他偷過家裡的錢,被傭人當眾毆打,送到警局。

  那一年,他才八歲,因此患上了心裡疾病,易怒發狂,又被他父親強制送到精神病科,呆了兩年。

  出來時,人就大變了,很冷漠,是我這個病秧子害了他!

  可他很努力,頑如磐石,在家族裡冒頭,鋒芒蓋過所有後輩,讓他父親不得不重用他……

  直到今天,他一步一步走來,我都看在眼底,我記性不好,可我都記得他吃過的苦。」

  溫寧心裡微抽般的感到疼,厲家老爺子獨寵二少的傳聞,她聽過的。

  卻沒想到,他是過得如此糟糕。

  老人見她怔忪,拍了拍她,「你別怕,媽媽說這些是讓你了解他為何暴戾,可都過去了,他如今身心健康,

  他也從沒把小時經歷的陰暗,帶到商場上,寧寧,你的男人是一身正氣的,家世的矜貴刻在他骨子裡,他配得上你。

  假若他要不擇手段,他也絕不止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會更高。」

  婆婆笑笑。

  溫寧卻猛地一怔,婆婆作為最了解他的人,說他一身正氣,不屑不擇手段。

  昨天,他說不吃嚴老的人皿饅頭,自動放棄競標地皮,傲骨與修養也震驚到了她的。

  如此一個矜貴無雙的男人,當年他白手起家,真的狠毒掠奪過莫家嗎?

  溫寧在心裡,突然反問自己。

  她神經緊繃,不由問,「媽媽,他經商這些年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

  「從來沒有,甚至在他最困難時,也是踏踏實實走過來的。」

  婆婆篤定,驕傲地笑,「所以寧寧,這樣的男人你不能放棄他。」

  老人牽著她走向沙發,笑裡語氣沉重,「若說他有個最恨之人,就是他的弟弟,搶走了他的一切,媽雖不問世事,也聽說你才貌雙全,你應該站在他身邊,別再讓他一個人單打獨鬥。」

  她將溫寧的小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肩上。

  像是有所感覺,厲北琛一把握住,他因酒氣熏天的醉眸,深邃的要將她吞噬殆盡。

  他醉意嘟囔,「少奶奶……我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嗓音沉啞的令人心碎,鼻音那麼重,臉廓又泛著紅色。

  溫寧再也不忍心,碰了碰他的額頭,滾燙不已。

  冬媽不忍心的勸道,「病來如山倒,先生又不肯吃藥,少奶奶,你哄哄他上樓休息吧!」

  溫寧黯然心軟,到底跟著冬媽攙扶他上樓。

  卧室裡,高大的男人癱倒在床上,溫寧取了溫度計放在他腋下,他扭著不移,眉頭緊皺。

  呼出的濁氣能燒焦人。

  肯定上四十度了。

  溫寧無奈地低頭按著他,面具經過摩擦滑落,露出了他驚人的俊顏。

  他是厲北琛,婆婆說他經商從來沒有不擇手段……

  溫寧看著這個卓絕的男人,想起那一次,他拚命救了她。

  難道那也是假的嗎?是他城府極深在做戲嗎?

  溫寧不信,回想這五個月與他真實相處,他矜貴有禮,性情不定,可她感覺不出是個壞人。

  但舅舅嘴裡,他卻是個壞透了的人,掠奪者,買兇殺人。

  到底哪裡出了錯?

  還有一點,如果他當年謀害了外公和媽媽。

  為什麼現在舅舅和她害得他公司競標失敗,他仍然好像無所察覺?

  依然把她要分手的理由歸結給黎向晚!

  溫寧的心頭猛跳起來,有沒有可能,舅舅弄錯了人?

  可是那半片碎面具……

  「唔……」她想的太入神,沒料到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他依然是謎離的。

  厲北琛看到頭頂嬌柔的女人,猛地把她拉向兇膛,張嘴就狠狠吻她,這個吻是霸道兇狠又憂傷激烈的。

  溫寧被酒氣堵的不能呼吸,心口打碎了五味瓶。

  她推開他。

  男人狹眸宛如沉潭,緊緊將她溺斃,「不能嗎?已經疏離我到這個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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