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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離婚

閃婚成癮厲爺別太撩 溫寧 2631 2025-06-30 21:41

  厲南潯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沒說我是什麼好人,不過我沒想把你和你舅舅拉下水成這樣子。」

  溫寧隻覺得可笑。

  「聽說你從小受盡寵愛,厲北琛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他的東西你還要無恥搶奪?」

  「家族恩怨你懂多少啊?我壓力也很大,商業嘛,本來就是掠奪。別看我大哥從小過得不好,但他樣樣比我強,這就沒意思了。」

  溫寧狠狠點頭,「原來你就是個嫉妒他的陰暗小人,他沒有那麼容易被你打敗的。」

  「是麼,可他已經敗得躲起來了。」厲南潯懶散站起來,伸出手,「總之,曾經合作愉快。」

  溫寧氣的肚子疼,冷岑岑地走了。

  -

  南城印象咖啡館裡,厲北琛盯著眼前的『文件』,過於俊美的臉龐出神。

  他看了一次腕錶。

  森洋察覺到了,立刻去打了個電話,等接完電話回來,森洋的表情有些古怪。

  厲北琛擡眸,「說。」

  「溫寧剛才在……在和厲南潯見面,這會正趕過來。」

  啪嗒。

  筆尖輕輕掉在文件上,厲北琛怔了一會,扯唇笑了。

  他一把將『文件』扔給旁邊的律師,臉廓上再沒有一絲猶豫。

  黎向晚在不遠處的空位坐著,她將男人的表情變化盡收於眼底,唇角微微一勾。

  這時門口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

  黎向晚扭頭,第一個發現,溫寧到了。

  溫寧一扭頭,視線先看到了靠裡面卡座的厲北琛,男人一襲黑色西裝,修身俊美,面容仍顯蒼白,他瘦了很多,有些病態,但比起一周前,已經好了太多。

  她眸光瞬間浮起微動。

  腳步迅速走來,餘光卻猛然看到靠近門口這邊的輪椅上,居然坐著黎向晚。

  她怎麼也來了?

  這些日子,他們難道是形影不離嗎?

  黎向晚看到她不安的眼神,她用目光回答了溫寧:是,她和三哥一直在一起呢。

  唇角深深勾起,在溫寧經過她時,黎向晚詭異笑道,「溫寧,好好見這一面,珍惜你和他最後的時光吧!」

  什麼意思?

  溫寧猛地一滯,細眉擰起很深。

  她來不及多想,隻見男人盯著窗外的眸光移了回來。

  溫寧趕緊走了過去,心中藏著些期盼,心跳突突的,她深呼吸,揚起一絲淡白櫻唇望著他,「l,你讓我簽什麼文件?」

  「離婚協議書。」厲北琛言簡意賅。

  溫寧一滯,好像被定格在那裡。

  她放在桌面的細弱手指,一時脫力,一時又絞緊,最後發抖的收回桌下。

  臉色白得沒有一滴皿,步子後退撞的椅子也倒了。

  「溫小姐,請你冷靜,這是離婚協議書,你可以過目下內容,厲總時間寶貴,隻給你五分鐘!」

  一旁的律師趕緊把離婚協議書遞過來。

  溫寧望著那幾片紙,心臟好像被紙鋒利的稜角刺穿,流皿,尖銳的疼痛向她席捲。

  眼前的世界都黑了,黑得讓她無法再看清他的俊臉。

  溫寧慢慢捂著心口,坐到椅子上,她冷笑搖頭,「不要,我不同意離婚。」

  「你有什麼臉不同意離婚?」

  厲北琛過於冷漠,連同他低沉的嗓音都冷漠到令人心痛。

  溫寧仔細打量他,發現他回來後好像變了個人,他不再如媽媽剛出事那天,歇斯底裡,怒氣縱橫。

  不再像發病時那樣暴戾,展露脆弱。

  現在的他,更像一尊冷皿的雕塑,無堅不摧。

  他又恢復成那個聞風喪膽的厲三爺了。

  眼中,再也沒有一絲,她可以窺探到的情緒。

  男人的身軀靠向椅背,毫不掩飾憎惡的看她,扯唇冷笑,「一紙假結婚,一場假戲,沒什麼是真的,就像你,假透了。」

  溫寧面慘無皿,渾身顫抖起來,「l,拜託你別這樣說,我是真心愛你的……」

  「簽字。」他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廢話。

  面無表情的臉,藏著深戾的冷意。

  溫寧從中看到了,對自己厭惡到極點的恨。

  律師說,「溫小姐,婚姻協議本來說一年後會給你一筆生孩子的補償,但現在,厲總不給了,你凈身出戶。」

  「我沒想要你的錢。」溫寧無力辯駁,那四千億,是他們之間不能揭的諷刺。

  「當然,」厲北琛徐徐笑了,「畢竟你從厲南潯那裡,能分贓到不少,今天還在分?」

  溫寧的眼神蒼白起來,「我沒有,厲南潯莫名其妙找我見面,我絕對沒有私下見過他……」

  「無所謂,你今後人盡可夫都與我無關。」

  他輕飄飄的說著最狠的話,那並不是氣話。

  一個男人的心,要被傷到什麼地步,才會突然如此絕情冷意?

  溫寧很想把自己那顆心挖出來,給他看看,一清二白,還満覆委屈啊,她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為何他就是不相信。

  她的淚掉出來,她怎麼也擦不斷的線,一顆顆掉在桌上,掉在離婚協議書上。

  她癡癡獃呆,把文件拿過來,不想再這樣與他對峙,分外難堪,撕心裂肺。

  「你這麼想讓我簽嗎?」她哭著笑問。

  厲北琛過於淩厲的眼不動,卻皺了下眉。

  溫寧獃滯的點頭,輕笑著,「好,我答應你,離婚。」

  那一刻,有什麼聲音,在厲北琛心裡,碎了。

  他冷冷的看著它們碎成瓷片,不斷紮刺心窩,隻有不斷地疼,提醒他,這個女人有多蛇蠍可恨。

  溫寧動筆,顫顫寫字,像蟲在爬。

  她很快合上紙頁,遞還給對面律師,眼神空洞地盯著律師收起文件。

  厲北琛站起身,薄唇又像刀片吐出凜冽見骨的字眼,「孩子抽個時間,去打掉。」

  轟隆隆——

  是劇烈的雷聲,將溫寧從頭劈到尾,渾身206塊骨頭,哪一塊都疼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擡頭,盯著他深邃薄冷的側臉,「厲北琛,不……不,你不能這麼絕情,它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骨肉!」

  「一個遭你算計來的孽種,我不想要。」

  男人冰冷無情吐出字句。

  溫寧哭著,笑出了聲。

  曾經,他看著新生兒衣服,用手掌溫柔丈量過,跟她猜測孩子生出來會有多大。

  曾經,他對她管東管西,霸道寵溺的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那些愛與柔情都哪裡去了?為什麼都不見了?是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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