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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貴人身份

寒門首輔貴女妻 有貝 2445 2025-06-28 00:10

  澧朝曾出過不止一任女帝,因此民風還算開放,除了科舉限男子參加,女子出行乃至做生意都很常見。

  遲不歸看向容晚玉的目光絲毫不帶驚訝,作為容府的門客,他自然知曉此番容府上下出行寒山寺,隻是沒想到在這時候碰見容晚玉。

  「還得是遲兄,人脈廣闊,隨意逛逛竟也能認得東家。」一旁的年輕公子拱手作揖,朗聲言明身份,「小生姓江,名言,澧江水,君子言。是遲兄的同窗。敢問東家芳名?」

  江言,容晚玉回禮,心裡卻念出了他的真名,姜詢——澧朝四皇子。

  前世生前容晚玉沒見過天家子弟,死後在遲不歸身邊一年,見遍了所謂的皇親國戚,國之棟樑。

  隻是那時候的姜詢,已經成為了九五至尊,年歲也更長,不複眼前的疏朗,不怒自威。

  「小女姓容。既是遲先生的同窗,公子若有鐘意的,也可隨意挑選。」容晚玉示意佩兒去告知花掌櫃留貨。

  花掌櫃聞言,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將攤子交給手下人,提著貨單,一路小跑過來,「見過大小姐,咱們花容閣的貨都在單子上了,請大小姐過目。」

  這上面的東西容晚玉無一不知,轉手將單子遞給姜詢,「江公子和遲先生可瞧瞧,可有看得上眼的,若不知怎麼選,可讓掌櫃的介紹一番。」

  「常年勞作,冬季生瘡,可有好物?」遲不歸未看單子,也不瞧掌櫃,而是看著容晚玉開口,「不贈佳人,贈家母。」

  姜詢看了看遲不歸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再打趣,湊上前道:「我也無佳人可贈。也想給家母挑一些。」

  遲不歸的母親,容晚玉未見過真人,隻見過供奉在府的牌位。

  想著他的出身,由母親一人帶大,那位夫人定然吃了不少苦,容晚玉當真仔細挑選一番,給兩人介紹了不同的貨品。

  「這一份予遲先生,外敷用,手面皆可顧,可緩冬皴。最好再輔以湯劑調理,回府後,我再寫下方子予先生。」

  說完又轉頭給姜詢介紹,「這份是江公子的,重調理內裡,養膚平皺,用料都是極上乘的。」

  姜詢將他和遲不歸的兩相對比,挑了挑眉,笑言:「容小姐莫不是和遲兄更熟些,給他介紹的皆為物美價廉的,給我便是挑著價貴的?」

  「物之所用,不看價格高低,而在於適宜二字。」容晚玉答得從容有度,「何況江公子出身不凡,若擇平價之物,怕是令堂用著也不心安。」

  定完貨,容晚玉不再逗留,與兩人告辭,「小女今日是陪家中弟妹而出,便不多耽擱先生和江公子好興。」

  待容晚玉和佩兒離開,花掌櫃笑得一團和氣成了兩單大生意,特別是江姓公子,一口氣幾乎包攬了花容閣所有貨品。

  復歸清靜,姜詢眼裡有些玩味,「遲兄,剛剛那是名震京城的容府大小姐麼?」

  「嗯。」遲不歸等來自己那份餛飩,舀一勺入口。

  「這可和傳聞不大一緻啊。」姜詢攪動著自己碗裡的餛飩,「適才的容小姐舉止有度,言之有物,當真是名門淑女之風。」

  「你自己在京城中傳聞又如何?」遲不歸和姜詢似乎關係匪淺,哪怕知曉他的皇子身份,也隨口就懟,「江兄何時也人雲亦雲了?」

  被懟的姜詢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拍腿大笑,「遲兄教訓的是,這還是我頭一回聽見遲兄幫人說話呢。看來,這容小姐跟本公子一般,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遲不歸吃相斯文,速度卻快,幾口吃下碗裡的餛飩,放下銅闆,「我再去花容閣給你買一罐薄面膏。」

  「誒你等等我,我怎麼沒看見剛剛那單子上有什麼薄面膏?什麼功效?」姜詢摸了半天,沒有銅闆,留下一角銀子,「真摳門啊遲不歸,也不幫我把錢給了。」

  「我窮,買不起貴東西。」遲不歸擺擺手,也並非往花容閣的攤位走,「薄面膏,專治厚顏無恥。」

  兩人打打鬧鬧,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花掌櫃從攤位前擡頭來,看了一眼兩人消失的方向,才折返尋容晚玉而去。

  「那兩位公子吃了碗餛飩便走了,送貨的位置,遲公子留的是容府,江公子說是三日後,差人到店裡拿。」花掌櫃頓了頓,「那江公子幾乎將咱們鋪裡有的都選了一遍。」

  「嗯,遲先生那份你不用管,我親自調製送去。至於江公子那份,務必一樣樣過目,不可有瑕疵之物。」容晚玉輕聲囑咐下去,一旁秋扇丹桂抱著的兩個娃娃都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回程的路上,容晚玉再看那些混跡在人群中的玄衣人便多了份謹慎,見到姜詢便明白,這些全是皇家的暗衛。

  前世的冬月廟會,她因為落水後大病一場,並沒有出府同行,當時蕭姨娘安排,也沒有選擇有嫡妻牌位在的寒山寺,自然不知曉今年冬月,皇家的人沒去護國寺,而來了寒山寺。

  回到廂房,容晚玉第一時間就去尋容束。

  敲房門半晌後,才有人來開門。

  容束坐主位,左手坐著給他捶腿的方姨娘,右手坐著笑容未盡的蕭姨娘,頗有齊人之福。

  「咳,晚丫頭來,有什麼事?」容束不大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容晚玉當做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女兒有要事與父親商議,還請兩位姨娘暫避。」

  一聽這話,方姨娘立刻起身往外走,頭都不帶回的,蕭姨娘卻依依不捨地挽住了容束的胳膊,「老爺,如今雖是晚丫頭理事,可妾身到底也管了內院多年,有什麼大事,不如讓妾也聽聽,興許還能出些主意。」

  沒等容束開口,容晚玉斬釘截鐵道:「事關父親官運,還請姨娘暫避。」

  官運二字入耳,容束瞬間收起了憐惜之心,抽出自己的胳膊,「你懷著身孕,還是多休息為好,先回房吧,讓沁丫頭陪著你。」

  蕭姨娘暗中咬牙,隻能起身作別,出門後左顧右盼,還想在門口偷聽,卻被方姨娘喊住。

  「蕭姐姐怎得還在這兒,可是身子重不便?讓妹妹扶著姐姐回去吧。」

  待屋外清靜了,容晚玉才將剛剛的發現相告。

  「父親,東廂房的貴人,女兒知曉身份了。」

  她未宣之於口,而是擡手指了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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