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陸檸隱藏在心裡的秘密
陸檸點點頭,的確是因為當年的車禍。
季池謙捏了捏她的手:「都過去了,沒事了。」
陸檸再次聽見他說這樣的話,隻覺得貼心又溫柔。
她貪婪的蹭了蹭他的兇膛,有點依賴他。
她做的夢都不是什麼好夢,拼了命的想要醒過來,現在靠在他懷裡,隻覺得很安心。
季池謙也感覺出來陸檸的依賴,他安安靜靜的抱著她,隻想給她一些溫暖。
他覺得陸檸肯定是想起了以前陸西城做了什麼,才會這麼害怕。
可他又不敢問,擔心提到她難過的地方。
陸檸想著當年車禍的事情。
季池謙想著陸西城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著。
陸檸休息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一直賴在季池謙的懷裡不走,好像不太合適。
畢竟現在他們好像又分手了。
陸檸慢慢坐起身體,離開季池謙的懷裡,她不太敢看季池謙的眼睛,低聲說:「有點餓了。」
「我讓人給你送吃的,想吃什麼?」
陸檸搖頭:「都可以。」
畢竟她現在其實沒什麼胃口,隻是找借口離開季池謙的懷裡,免得尷尬而已。
季池謙看見她小臉蒼白的樣子,語氣格外的溫柔:「那就讓梨園送點吃的過來。」
陸檸點頭。
簡單的對話結束後,陸檸莫名覺得尷尬,她摸了摸枕頭:「我的手機呢?」
「多半在你宿舍,回頭陳語她們過來的時候,給你拿過來。」
「行。」
她拿手機也隻是為了報平安,免得她們會擔心自己。
很快,院長帶人過來給陸檸做檢查了。
顧子楓也走過來,等待院長這邊檢查結束說:「沒什麼大問題了,觀察一天就能出院了。」
顧子楓開口:「我就說小檸檬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就是被嚇暈了而已。」
季池謙看了一眼顧子楓,眼裡帶著警告。
陸檸擡頭,表情有點詫異:「我被嚇暈了?」
她想起來當時忽然腦袋很痛,貌似真的暈過去了,還做了很多的夢,隻不過大多都是上輩子的夢境。
甚至還夢見自己在手術台上,被陸西城摘腰子呢。
顧子楓接著說:「那可不,你暈過去以後,把某些人嚇得臉色都變了,一直守在急救室外面。就算陸家的人來,也哎喲你踢我做什麼?」
季池謙語氣平淡:「沒必要提起無關緊要的人。」
陸檸卻聽出來了不一樣的意思。
她開口:「昨晚陸家的人也來醫院了?」
也對,學校出現這麼大的事情,陸家那邊收到消息也正常。
季池謙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子:「來過,但後來被趕走了,你放心。」
那個陸西城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她。
陸檸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說不上來。
她想到自己那個躺在手術台上的夢,感覺好真實啊,甚至好像季池謙也在現場。
果然是荒謬的夢。
很快,梨園的飯菜送過來,陸檸本來這是找的借口,沒想到看見食物的時候真的餓了。
陸檸這邊吃完飯,陳語跟陳果果就來了。
秦陽站在門口沒進來,季池謙跟顧子楓默契的離開病房,給女孩子們留下單獨相處的空間。
季池謙看著秦陽:「你那邊關於陸西城這邊有什麼消息麼?」
「聽說在那個小島上的研究很廣泛,你提到的人體實驗,在小島上叫做試藥人。不少得了絕症的人,都是簽署了文件自願去做治療。中間有沒有黑幕,目前還沒查到。」
秦陽看著季池謙:「你沒問陸檸?」
這種事直接問陸檸就能知道答案了。
季池謙的手指捏著打火機,最終還是沒拿煙,他開口:「她不想提,我也不想讓她想起這個。」
顧子楓點點頭:「也有道理,小檸檬要是沒說,咱們直接問也不太合適。」
秦陽:「總之那個叫陸西城是個很奇怪的人,沒什麼底線,平時也不跟任何人走得近,沒什麼朋友。他是一個很孤僻的人。」
季池謙想到陸西城在手術室的表現,心裡始終還是有些擔心。
但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
房間內。
陸檸拿到了自己的手機,果然看見了陸家人給她打的電話,還有陸西城發的消息,問她醒了沒有。
陳語開口:「昨晚真的差點嚇死我們了,幸好某些人直接從直升機下來救人。」
陳果果看著陸檸:「經過這件事,我倒是覺得某些人其實也不錯。」
不管從哪方面來講,季池謙對陸檸都很好。
除了欺騙陸檸這件事,是個瑕疵。
陸檸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更何況,她想起來當年車禍發生的一切了。
「陸檸你沒事就好,我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
小姐妹走了以後,陸檸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她看了一眼手機,又收到了陸西城發來的消息:「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用了最好的藥物給你洗肺,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陸檸看見這句話後,她頓時坐直了身體。
陸西城給她洗肺?
季池謙走進來就看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一直看著手機。
他靠近:「怎麼了?」
陸檸疑惑的看著他:「昨晚陸西城來做什麼了?」
季池謙聽見後沉默了一下,他坐在陸檸面前:「很抱歉,我其實不應該讓他來的。」
他把這件事的經過說了一遍。
陸檸緊緊捏著手機,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境,她喃喃道:「原來不是夢啊。」
她還以為是上輩子的夢,自己要被摘腰子,結果被嚇慘了。
季池謙小心翼翼的說:「那你覺得是夢麼?可你當時的表情,很害怕,好像發生過什麼一樣。」
陸檸放下手機:「我的確以為是夢。」
可她重生的這個秘密,怎麼說得出口?
季池謙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不少:「如果陸西城以前在你身上做過什麼實驗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肯定會替她報仇的。
陸檸聽見實驗兩個字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你想多了,他怎麼可能在我身上做實驗?」
隻不過是摘掉了她一個腎而已。
季池謙瞬間鬆口氣:「那你為什麼當時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