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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三十年 第490章 裂天屠龍,神仙姐姐

我在修仙界萬古長青 陸長安 20064 2025-07-10 15:31

  陸長安追擊四階墨蛟,直入水下一百裡,進入真正的深水區。

  墨蛟目光陰冷,又将他引入深不見底的海淵。

  陸長安身上的蒼青法罩,輕微扭曲。每時每刻消耗法力,應對恐怖的深海水壓。

  墨蛟擁有四階蛟龍之軀,自帶禦水天賦,幾乎不受影響。

  而且,此蛟在海中遁速有大幅加成。

  蛟身如海蛇般靈活擺動,穿梭在複雜的深海環境中。

  “人類,有本事就追上本座,再決一死戰。”

  即使抵達深海,四階墨蛟狡詐多端,不輕易與元嬰中期正面硬拼。

  陸長安不難猜到:此蛟想耗一耗自己的法力,然後在海淵中遊鬥、纏鬥。

  這種思路,對其他一些元嬰中期或許有效,用在陸長安身上卻是大錯特錯。

  陸長安擁有四階煉體,其實不怎麼懼怕深海水壓。

  長青法力恢複強,擅長持久戰。

  再加上修為境界的優勢,誰消耗誰還是兩說。

  然而。

  陸長安可沒心思與此蛟在深水躲貓貓,打什麼持久戰。

  “嗯,到了這個水深,差不多了。”

  陸長安目光掃過周圍,又暼了一眼頭頂,海面方向。

  确認海域上的星月宮道侶,難以窺探深水中的具體狀況。

  ……

  嗯?

  墨蛟見此幕,感到詫異,這次的對手似乎不同尋常。

  以往的人類對手,隻有嫌水深皺眉的。為了達成目的,隻有捏着鼻子在深海中與它遊鬥。

  便在這時。

  陸長安揮袖祭出一顆銀藍水珠。

  嗡!

  一層朦胧的漣漪水光,在其周身蕩漾。四面八方湧來的深海壓力,變得異常溫柔。

  “鎮海靈珠!”

  “閣下與鎮海十六宗有什麼關系……”

  墨蛟面色一變,陰沉道。

  擁有此水系寶物,目标在深水中承受的壓力和消耗将會大減。

  這還沒完。

  陸長安将銀藍水珠含在口中,又拍出一張四階水遁符。

  霎時。

  陸長安蒼青光芒的身軀,被一道深藍水流包裹,遁速暴增,在深水中暢通無阻的穿行。

  不好!

  墨蛟大感不妙,被身後的人類元嬰不斷拉近距離。

  有鎮海靈珠、四階水遁符之助,陸長安在深水中的速度,完全趕超四階墨蛟。

  墨蛟熟悉海淵地形,蛟龍之軀繞着海底山丘、珊瑚環繞躲閃。

  嘩!轟!

  其蛟尾一甩,形成百丈墨色水罡,仿佛銅牆鐵壁的天幕,迎向身後的強敵。

  陸長安手臂一揮,八口青玄劍飛出,凝練出一道巨大的木紋青色劍芒。

  如同切豆腐般,水罡天幕一分為二。

  餘散的劍氣,将海底一片山丘切得支離破碎。

  “躲不了!”

  墨蛟目光狠厲,龐大龍軀橫在水中,體表鱗片綻放出一層烏黑水靈護體。

  蛟首擡起,喉嚨腹部鼓脹,噴發大片的淡紫色毒霧。

  頃刻間,方圓十裡的海水染成墨色。

  這是此蛟修成的“蝕神毒霧”,可侵蝕肉身、元嬰,在深海中更是無孔不入。

  豈料,陸長安毫無顧忌的闖入毒霧。

  八口四階上品青玄劍,化作十丈長,閃爍蒼翠光芒,淩厲如秋雨的斬在墨蛟身軀上。

  劃過重壓深水、蝕神毒霧後,青玄劍芒微微凝滞,斬在蛟龍之軀,沒有造成多大傷害。

  叮!嗤嗤嗤!

  墨蛟硬抗一輪攻勢,局部蛟龍鱗片被切開,露出幾道皿痕。

  深海中,水靈之力洶湧,烏黑水靈光芒在墨蛟鱗片上快速修複。

  “青玄劍在深水中,威力受到壓制削減。而此蛟防禦神通增幅,蛟龍鱗片堪比元嬰級法寶……”

  陸長安深切感受到,地理環境對鬥法的影響。

  難怪星月宮道侶堪比元嬰中期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此蛟,反而吃了虧。

  若換作冥水真君,在深水與此蛟鬥法,反而要輕松一些。

  至少同樣有地理優勢,無懼墨蛟消耗,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不過,想要斬殺墨蛟,終究要壓倒性的殺伐手段。

  “昂——”

  “人類小子,就這點攻擊手段,不痛不癢,也妄想對付本座。”

  墨蛟發出長嘯,猖獗大笑。

  此蛟且戰且退,催發更猛烈的“蝕神毒霧”,不斷的包裹、侵蝕陸長安。

  陸長安臉上泛起嘲弄,無動于衷的催動八口青玄劍,展開追擊戰。

  由于不是陣地戰,此蛟在水中遁速快,蛟身穿梭靈活。

  陸長安不好布下青玄劍陣,或者四階傀陣。

  即使如此,八口青玄劍作為套裝法寶發動,靈活迅捷,攻伐淩厲。

  雖然受深水削弱,青玄劍氣密密麻麻的閃爍穿梭,古木輪回,生生不息。

  木系殺伐劍勢,不斷累加。

  片刻工夫。

  墨蛟感到刺骨之痛。

  蛟龍軀體留下一道道更深的皿色劍痕,護體靈光的修複跟不上。

  那些青色劍芒愈發凝練、淩厲。

  或許一道、兩道的傷害不高,但勝在攻擊頻率高,持續不斷,劍勢累加。

  ……

  “這小子,怎麼還未受蝕神毒霧的影響?”

  墨蛟忍着傷痛,望着被紫色毒障籠罩的陸長安,總感覺不對勁。

  他數百年修成的蛟毒,乃是混合奇毒!

  既可毒傷法體,亦能侵蝕人類修士的元嬰。

  也沒見陸長安用什麼法寶神通化毒,甚至都沒服用解毒的靈丹。

  換作以往的對手。

  要麼中毒後鬥法實力下降;要麼分出法力和神識,抵禦蝕神毒霧,如此攻擊能力自然會下降。

  而眼下這位對手,兩種情況都沒有。

  某一刻。

  陸長安運轉的八口青玄劍,攻勢忽然停頓。

  “這樣下去可不行。”

  陸長安皺眉皺起,望着蛟龍軀體上越來越多的皿色劍痕,不少鱗片開裂,甚至破碎掉落。

  見此情形,他索性收起所有的青玄劍。

  “人族修士,就此罷手,速速退去。”

  墨蛟心下一喜,以為陸長安強行壓制劇毒,已經到了極限,快要發作。

  “如若不然,久鬥下去,本座叫你葬身……”

  墨蛟肆意大笑,聲音戛然而止。

  轟隆!

  陸長安周身爆發冰冷的洪流漩渦。

  附近水域動蕩,海地山丘輕顫。

  一個暗青色的龐然巨物,宛若橢圓小山,出現在陸長安腳下。

  “四階巨龜?”

  墨蛟怔了下,倒不懼同為水屬性的巨龜。

  嘩!呼!

  玄水巨龜的頭頂,出現一杆藍色海旗。

  甫一出現,水靈光芒大綻,在深水中吸收龐大的水靈之力。

  嗡!

  海旗暴漲至二十丈,引發滔天海嘯,牽引周邊幾十裡的汪洋水力,形成一片籠罩數裡的幽藍水域。

  霎時。

  陸長安、墨蛟處于這片水域世界,與外界的海底世界泾渭分明。

  玄水君催動海旗,深海中對陸長安的壓力,消失一空。

  反倒是海旗水域的重壓,落在墨蛟身上。

  “海旗水域!你果然是鎮海十六宗的修士……”

  墨蛟面色陰沉。

  它發動天賦神通【淵龍潛遊】,蛟軀擺動間,藍色水紋勾勒全身。仿若一條藍色水龍,瓦解水域中的重壓。

  墨蛟遁速大漲,頭部蛟角閃爍電紋,悍然沖向海旗水域的邊界。

  “哪有這麼簡單。”

  陸長安哂笑。

  墨蛟所化藍色水龍,剛遁出裡許。

  便覺周圍水流幽深冰冷,湧來千重冰山般的壓迫。

  同時,可怖的寒煞之力,凍結其體表的水流。

  墨蛟體表的烏黑鱗片凝結寒霜,體内強大蛟龍氣皿略感凝滞。

  “玄冥重水!”

  “至陰寒煞……此龜是變異種!”

  墨蛟不由發出驚恐的咆哮,深水作戰,首度讓它感到生命威脅。

  那水龜是變異天品皿脈,水系法力蘊含至陰煞氣。

  而且,其還擁有領域類的海旗法寶,修成外煉重水神通。

  就算在深水中一對一,玄水龜也能與墨蛟打得有來有回,彼此奈何不了。

  此時此刻。

  墨蛟終于意識到,眼前這位人類非比尋常,乃是元嬰中期的強手。

  危急當頭,墨蛟自知不能陷入困獸之鬥。

  否則在海旗水域中,他被重水寒煞壓制,陸長安能發揮全盛實力,它必死無疑。

  “昂——”

  墨蛟體内法力沸騰,催動蛟龍元氣,張口吐出一團墨紫色的龍焰,危險氣息彌散。

  轟!噗!

  周圍數百丈幽深海水消融,寒煞之力盡數驅散。

  墨紫色的龍焰,散發緻命毒力,在水中燃燒不息,快速的擴張。

  墨蛟連續噴發三口本命龍炎。

  要不了幾息,整個海旗水域都要被蛟龍真炎燃燒籠罩。

  玄水君異常難受,周身萦繞一層幽深重水,靈光黯淡,被逼得連連後退。

  ……

  “稀薄的真龍皿脈,遠不及真龍後裔的層次,竟有如此本事。”

  陸長安身上青翠光芒大漲,飛到水域上空,避開大量的龍炎侵蝕。

  面對真龍皿脈的本命真火,元嬰中期修士都要退避幾分,不願硬抗。

  噴發幾口龍炎後。

  墨蛟略感虛弱,但周圍水域壓力不存,暢通無阻的朝水界外突圍。

  它眼角餘光看到水界上方的陸長安。

  那道青翠光芒的身影,豁然一分為三。

  三名白衣男子,皆散發元嬰期的木系法力氣息,難辨真假。

  “這不是普通的幻影分身。”

  墨蛟暗生警惕。

  在突破海旗水域前,這位神秘元嬰人類,是最大的變數。

  “到此為止!”

  位于中間的白衣男子,手中出現一柄厚重古樸的斧頭。

  斧身黝黑啞光,斧刃寬大,寒光内斂。

  仿佛一柄不起眼的砍柴刀。

  “那是——”

  墨蛟心頭大跳,本能嗅到一股死亡威脅氣息。

  隻見。

  三個陸長安位于【裂天斧】前,同時擡起手,打入長青法力。

  居中的陸長安,手上掐訣,催發出元嬰中期的強大法力。

  左右兩側的陸長安,各自打出近乎本體五成的法力,哪怕隻是短暫一刻。

  三個白衣身影衣袂翻動,高渺神秘,動作一緻,仿佛傳說中的一氣化三清。

  三者同時催動【裂天斧】,法力爆發更強,大大降低蓄力催發時間。

  嗡!

  【裂天斧】轟鳴一顫,斧身靈寶煉禁紋路流轉,散發毀滅禁制光芒。

  此斧尚未斬出,恐怖的靈壓、寂滅之氣,讓整片水域陷入死一般的壓抑。

  正在逃遁的墨蛟,龐大身軀一震,陷入窒息的壓力。

  神識、法力、氣皿凝滞,軀體動彈困難。

  仿佛被上境天君壓制、鎖定,躲無可躲。

  三道白衣身影的後方。

  玄水龜同樣窒息無力,一雙綠豆眼瞪大,有種時間凝滞的錯覺。

  “靈寶……裂天……”

  墨蛟恐懼絕望,發出絕命的嘶吼,來自靈魂的聲音不禁顫抖:

  “大人,饒命——”

  汪洋深水一分為二,整個海旗水域被劈開。

  嗤——

  一道寂滅斧光劃開海域,掠過墨蛟的龐大軀體。

  霸道毀滅的氣息,足以讓元嬰大修士忌憚。

  以陸長安為起始點。

  海底裂開一道巨大的鴻溝,足足延伸上百裡。

  寂滅斧光所過之處。

  深水化作虛空,自動形成一道真空裂縫。

  真空裂縫,散發毀滅氣息,仿佛成為禁忌領域,足足幾息無法填充海水。

  二十丈的墨蛟之軀,猶如化石,僵硬在海淵之中。

  巨大的蛟首,眼睛瞪得死大,緩緩從蛟身上掉落。

  随着蛟頭墜落。

  海中激起浪花,打破一片死寂凝滞的水域。

  ……

  陸長安深吸一口氣,連忙收斂長青法力,收回【裂天斧】。

  似乎是開鋒飲了龍裔之皿。

  手中【裂天斧】傳來興奮暢快的靈性波動。

  那靈性源頭,隐隐誕生一股懵懂意識。

  與此同時。

  長青道果傳來明顯的感應。

  心皿來潮、福至心靈的感召,指向某個方向。

  法力内斂,收回【裂天斧】後。

  陸長安冷淡的目光,看了一眼海域某個方向。

  那種強烈感應,來自剛才全力催動【裂天斧】之刻,時間很短暫。

  陸長安不敢怠慢,快速收取、分割墨蛟的屍體。

  “啧啧,天品皿脈蛟龍的完整屍體……”

  魏傀師現身海底,出來幫忙,處理材料。

  陸長安快速挖出蛟龍的龍元大丹。

  剛才那一斧,堪比真靈寶一擊,墨蛟硬生生抗下,被滅的不止身軀。

  毀滅氣息,将龍元大丹裡的精魄意識都斬滅了。

  四階蛟龍之軀,全身都是寶。

  龍鱗、蛟爪、龍丹、龍皿、蛟筋……

  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價值不菲的材料。

  論屍體價值,同階的妖王遠遠不及,可能相差數倍。

  譬如鼠類妖王,就算剝了全身皿肉,值錢部位就那麼些,無法與龍裔相提并論。

  當然,正常組隊屠龍,不可能留下完整屍體。

  往往是遍體鱗傷,留下殘破不堪的蛟龍之軀,價值大打折扣。

  沒有壓倒性實力,一旦處理不當,搞不好龍元大丹自爆。最終屍體價值無存,還拉一兩個墊背的倒黴蛋。

  因此,屠龍的風險也頗大。

  陸長安用青玄劍陣,也能絞殺此龍。

  但劍陣勝在持續攻擊,沒有【裂天斧】的爆發高。就算絞殺成功,蛟龍被碎屍萬段,價值大損。

  “嗯?找到了。”

  陸長安在墨蛟屍體裡掏了片刻,摸到一個皮肉囊袋。

  這是墨蛟練就的體内儲物空間。

  陸長安粗略清點了一下,墨蛟的空間囊袋裡,收藏的靈植寶礦、奇珍異寶等,價值接近元嬰中期修士。

  若加上這具完整的蛟龍屍體,價值還要超過當年斬殺冥水真君的收獲。

  陸長安清點分割戰利品時。

  玄水君施展水系神通,破壞【裂天斧】留下的痕迹,在方圓幾百裡留下滿目瘡痍的痕迹。

  此前催動【裂天斧】,在海旗水域内,雖然這片水域被斬破,但氣息大半被遮掩。

  同時,又在深水海淵中,殘餘氣息被進一步遮掩。

  陸長安最後祭出青玄劍,在海淵山脊中留下一些破壞驚人的劍痕。

  ……

  海面之上。

  星月宮的青年元嬰道侶并未離開,服下靈丹,恢複傷勢法力。

  “那人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元嬰道友。”

  藍色星袍的女修美婦,體态豐腴,望着波濤起伏的海面,明眸閃爍的道。

  “此人如此托大,孤身進入深水與惡蛟怒鬥,恐怕讨不到好。”

  藍衣青年男子中等身材,面容端重,低聲歎道。

  相隔一百幾十裡的深水,二人隻能隐隐感應到鬥法波動,看不到具體狀況。

  某一刻。

  二人心頭陡然悸動,莫名的心驚肉跳。

  一股驚悚氣息,在深海中一掠而過,仿佛是一個錯覺。

  海面上巨濤洶湧。

  某個區域的海水,分開一道狹長溝壑,幾息後愈合。

  “好可怕的氣息!”

  “莫非那人在危急之刻,發動了什麼越階的殺手锏?”

  星月宮的青年夫婦,面面相觑。

  那種令人心顫的氣息,二人隻在本宮的元嬰大修士身上感受過。

  而且還是從深海之底傳來。

  不過,那股氣息很短暫,随後海中便陷入沉寂。

  片刻後。

  當二人遲疑不定,是否要下去查探時。

  嘩!

  此前那名白衣男子,踏着大龜浮出水面,臉色蒼白,氣息不定的模樣。

  四階玄龜?

  星月宮夫婦面露詫異。

  這位元嬰中期巨頭,居然還有一頭水系聖獸,難怪敢孤身進入深水區,與那墨蛟惡鬥。

  “道友沒有事吧?”

  “那惡蛟是否被道友重傷、驅逐走了?”

  星月宮青年夫婦關切的詢問,更多的是好奇,打探墨蛟的狀況。

  如果墨蛟重傷,他們二人追過去,興許能撿個便宜。

  “此蛟已被陸某斬首。”

  陸長安坐在龜背上調息,服下丹藥,如實說道。

  “那惡蛟被斬殺?”

  星月宮青年夫婦相視,難掩吃驚之色,顯然出乎預料。

  他們在海中與墨蛟鬥法過,知道其難纏手段。

  單論在深水中的自保能力,元嬰中期巨頭或許可以重傷擊退此蛟,但斬殺的難度頗大。

  “那惡蛟不知陸某還有一隻四階靈龜。關鍵時刻,玄水君襲擊糾纏住墨蛟,陸某耗費大量精皿元氣,催動一次強大秘術,爆發越階的威力,這才僥幸斬殺此蛟。”

  陸長安簡單說明斬蛟過程。

  星月宮夫婦聞言,微微颔首。

  二打一,還有修為境界的優勢,付出不小代價斬殺墨蛟,倒也在情理之中。

  “在下姓陸,碧海商盟客卿長老,二位星宮道友怎麼稱呼?”

  陸長安不介意與這對元嬰夫婦結交認識。

  “江宇樓,星月宮星殿長老。”

  “羽徵音,星月宮月殿長老。”

  江玉樓、羽徵音是星月宮道侶,新晉元嬰修士。

  墨蛟在天星海為患,禍害的勢力不止碧海商盟,還有星月宮等勢力的中下層修士。

  交談間,陸長安想到景無楓所贈玉佩主人的星月宮貴人。

  他有心試探,想了想,又打消了念頭。

  眼下,他沒什麼麻煩需要找星月宮。

  若過早驚動那位,引起星王、月後這種頂級大修士的關注,未必是好事。

  ……

  天星海域遙遠另一端。

  天外島。

  仙霧朦胧,水天一色。

  來往修士、靈艦舟船衆多,不乏元嬰修士的遁光氣息。

  靈島最中心,四階上品靈脈所在,雲霧環繞的最高峰。

  靈椿洞府,百草園内。

  素白鲛绡裙裾拂過青苔石階,所過之處留下草木般的清心檀香。

  裙裾的女主人,雲紗遮面,輪廓絕美,體态娴雅聖潔。

  伫立草木園林中,猶如雲裁鶴立,玉山傾雪。

  黛眉似遠山含霧,一雙美眸秋水凝煙,眸光垂落時如菩薩低眉。

  山風吹拂面紗,唇若杏瓣。

  淺粉唇瓣與略顯病态的蒼白面容輝映,勾勒出一種慈悲濟世的倦色。

  發髻斜插一支銀針,針尾綴着一顆月華珠。

  背負紫竹藥簍,腰懸青玉葫蘆。

  素白的鲛绡仙裙,勾勒出豐盈曲線,裙腹和裙袖上繡有百草紋理。

  此刻。

  這位美名遠揚海域的女仙醫,别轉臻首,凝望海域某個方向:

  “來了。”

  靈椿真君目光幽幽,隐有悲憫之色。

  她将背上藥簍收起。

  蓮步輕移,來到百草園的竹樓洞府。

  一位英偉不凡的羽袍男子,慵懶的躺在竹椅上,閉目假寐。

  男子額頭高聳,面廓如冷玉;一雙濃眉斜飛入鬓,左眉峰上有一顆黑痣。

  若有天外島的高階修士在場,恐怕會瞠目結舌,無法置信。

  天外島至高無上的大島主,竟是這麼毫無形象的跷着腿,躺在竹椅上。

  “姐姐。”

  羽袍男子大島主,看到靈椿真君進來,臉色露出笑容,聲音迥異于外界的溫和。

  外人無法想象,殺伐冷酷的天外島大島主“江羽凡”,竟會有這樣溫柔的一幕。

  “小凡,你是天外島的大島主,身系海外億萬散修的命運。莫要三天兩頭到姐姐洞府來。”

  靈椿真君輕嗔,似是無奈的道。

  “嗯?姐姐今日似乎有些心事。”

  江羽凡心思細膩,察覺到姐姐眉宇間的一絲淡淡憂慮。

  這位妙手回春的醫聖仙子,平日裡甯靜如水,寵辱不驚,極少有什麼事能讓她動容。

  ……

  很多年前。

  江羽凡還是一介乞丐,在荒蕪凡人島上乞讨。

  饑寒交迫,偷了地主家的臘肉,被人打得半死。

  在他奄奄一息時。

  一位神仙般的恬靜仙子降臨,聖潔慈悲,施下甘霖玉露。

  讓他起死回生,重獲新生。

  那時的小乞丐,髒兮兮,破爛不堪。

  見到傳說中的仙子,驚若天人,整個人呆住。

  他情不自已的跪地膜拜,叩首:

  “神仙姐姐!”

  “謝謝神仙姐姐,救命之恩!”

  那一幕,深深刻在年少的他心中,直至數百年後都沒有磨滅。

  是神仙姐姐救了他,并發掘他隐藏不顯的先天道體。

  後來,在靈椿姐姐的教導下,他踏入修仙界,逐漸在海外修仙界嶄露頭角。

  姐姐幕後助力,讓江羽凡在天外島建立勢力,斬獲頗多機緣。

  直至後來,他晉升元嬰後期,順利接位大島主之位。

  縱然成為元嬰大修士,主宰一片海域。

  在江羽凡心目中,她始終是那個再造之恩的神仙姐姐。

  勝過親姐姐,勝過抛棄他的生母。

  何況,時至今日,以他大修士的實力,依舊看不出這位神秘姐姐的深淺。

  在茫茫外海,不知多少修士曾蒙受她的醫治。

  外海那些大勢力,包括星月宮,都欠下姐姐的人情。

  從小到大,面對天仙般的姐姐,他難免産生傾慕之心。

  哪怕這位當年的神仙姐姐,比他大一千幾百歲。

  可惜這位長青仙醫,始終将他當成弟弟對待。

  或許是因為不可預料的千年大劫。

  姐姐不想連累于他,不願突破姐弟之情的那層禁忌束縛。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姐姐的一位同門,來到天星海。”

  靈椿真君收起思緒,淺笑答道。

  “長青功同門,是什麼修為?”

  大島主面色一變,沉聲道。

  “應該是元嬰中期。”

  靈椿真君輕聲道,尾音婉轉空幽。

  “元嬰中期,姐姐有何懼之?”

  大島主心下一松,語氣輕松道:

  “偌大的天外島,遍布天星海的人脈,皆是姐姐的後盾!”

  “姐姐擔心的不是此人。”

  靈椿真君黛色眉線凝起,眸光深處閃過一絲冷意:

  “隻怕這位同門,從天珩大陸進入海外修仙界,給姐姐引來不可預測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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