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回憶小啞巴的樣子
司夜宴的保護欲迅速佔據了所有的思維。
他忽然有種將人抱在懷裡面,好好安慰的衝動。
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
呼吸都急促起來。
紊亂起來。
「是不是害怕?」
他終於伸出手,輕輕地落在了林清歡的後背上。
輕輕拍了拍。
她的身體好像是很軟很軟。
他都不敢用力。
生怕會傷到她。
可她的眼睛更濕潤了。
好像是更委屈。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
「如果今天沒準備好,我們可以約其他的時間。」
林清歡立刻搖頭。
眼底像是有淚珠要滾落出來了。
他的手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輕輕地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擦掉了剛剛掉落的淚珠。
她的皮膚很細膩。
像是極品的羊脂玉一般。
但又很軟。
比林林喜歡的還要軟。
稍微碰一下,都會覺得手指發麻。
他好像是被捏住了動脈一樣。
皿液都凝固了。
「不,不不,沒事。」
林清歡回神。
這才發現跟司夜宴的距離有點近。
男人的呼吸都能精準地灑落在她的臉頰。
炙熱卻又溫柔。
讓她的臉頰瞬間紅潤起來。
心底不知道為什麼。
像是被也給大暖爐包裹著。
身上也在發熱。
不斷地冒著熱汗。
「我,我那個就是近鄉情怯。」
她別過臉去。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了心頭的慌亂。
「我找了小啞巴很多年。」
「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即便是有地圖,還是走不出那座大山。」
「我擔心我那是最後一次見到他。」
其實,她還有另外的擔心。
但她不知道怎麼去形容自己的憂慮。
他直覺小啞巴沒死。
可能就生活在她的身邊。
每次理智回來,她都會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可笑。
「可以先搜索。」
司夜宴低頭勸慰。
他的聲音很溫和。
就像是無數的夜晚,給司書林講睡前故事一樣。
「若是他根據畫像找不到,我再幫你擴大範圍。」
「總之,有希望的前提下,不要悲觀。」
他再次擡手,擦去了林清歡臉頰上的清淚。
「若是小啞巴知道你這麼擔心他,想必也會感動不已。」
林清歡低下頭。
「我不想他感動,我隻希望他能好好地。」
「若是真能找到,盡我所能,我想讓他更好。」
司夜宴收回了手。
手指摩挲著剛才幫她擦淚的地方。
就像是被火燙到了一樣。
「他因為有你,定會更好。」
林清歡被他這麼一安慰,心情都輕鬆了幾分。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她的聲音略顯沙啞,猶如在砂紙上反覆打磨。
「等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再來想這些也不晚。」
她覺得就是自己太緊張,才會這麼患得患失,影響的司夜宴神色都有些不對了。
思及此。
她還有些愧疚。
「司夜宴,對不起啊,我太情緒化了。」
「很正常,為何要道歉?」
司夜宴的眼底閃過幾分詫異,隨即又低沉了下來。
「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沒到袒露心扉的交情?」
「不,不是,不是!」
林清歡趕緊擺擺手。
「你多想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太敏感。
而且袒露心扉?
她一直認為自己跟司夜宴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
雖然是朋友,但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
不會去幹涉他的生活。
現在被這麼質問。
她其實。
還有點心虛。
忍不住地就低下頭去。
「既然是真心朋友,那就不用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司夜宴看她因為他剛才的問句而慌亂。
心情頓時愉悅了很多。
臉色自然多雲轉晴。
「前面就見面的地方。」
「現在想好了嗎,要跟他見面嗎?」
林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嗯,肯定要見面,我不想帶著這個遺憾。」
司夜宴打了個響指,孟海立刻將車子靠邊。
前面,就是約好的地方。
他們下了車。
林清歡還極為緊張地裹緊了衣服。
「我先進去吧。」
走進去之後,她忽然停下,轉身看著司夜宴。
「我總要自己面對的。」
她指著旁邊的雅座,「你等等我,行不行?」
司夜宴看了看那位置,點了點頭。
「嗯,可以。」
「提前祝你馬到功成。」
林清歡也笑了笑。
「我肯定能行。」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終於進了房間內。
坐在房間內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要五十歲的男人。
男人戴著黑框眼鏡,手中拿著一個畫闆,還在不斷地寫寫畫畫。
林清歡對著他鞠躬,隨後小心翼翼坐在了他的對面。
男人慢慢地放下畫闆。
林清歡這才看了過去。
畫闆上的女人,跟她有幾分相似。
但是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她。
不過,這是男人的畫,若是男人不開口,她也不好問。
「您好我是林清歡。」
男人點頭。
「你叫我張叔就行。」
看到他這麼隨和,林清歡緊張的情緒都消散了很多。
「張叔,我想要找一個人,我對他小時候的印象已經不是很深刻。」
「想請你幫忙。」
「可以,你先說說他的特徵吧。」
張叔很乾脆,將剛才的畫像取下來,很是小心滴放在一邊。
隨後這才看向了林清歡。
林清歡閉上眼睛,回憶頓時回到了小時候。
那座山,鬱鬱蔥蔥。
她走在裡面,呼吸急促。
腳步也越來越快。
她覺得自己要逃出去了。
忽然,看到了一個男孩。
男孩的手中捏著一條蛇,那條蛇通體碧綠,蛇信子鮮紅。
一看就是劇毒。
她認識這條蛇,雖然說不上品種,但她知道怎麼解毒。
她便采了旁邊的野草給小男孩。
小男孩灰白的臉色很快就有了皿色。
他眨眨眼。
眼睛紅紅的。
「是鳳眸,鼻樑高挺,在鼻樑的位置,是稍微凹進去一些的。」
「嗯,唇,唇是菲薄的。」
「還有他的耳朵!」
林清歡仔細去回想。
「耳朵一大一小,大的那邊,耳垂很厚,小一些的,也不是特別小,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小的那個,明顯是受過傷,好像是刀傷,」她伸開手,「大概像是我小拇指指腹這麼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