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三爺,你這麼小心眼啊
陸承洲皺眉。
臉上閃過了一抹冷意。
「轉告我母親,我不會跟白念霜結婚。」
「陸總啊,你也知道,這件事就是***。」
「你若是真不喜歡,就不要住在一起就行了啊,可你若是不來婚禮,就會成為笑柄。」
助理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都快要將自己的平生所學都列出來了。
就是希望能讓陸承洲回頭。
陸承洲依舊不為所動。
「不喜歡就不要給任何希望,我不希望我的做法給白念霜什麼不對的暗示。」
助理已經無力吐槽。
「陸總,你若是不出現,隻怕老夫人會被白家人給吃了。」
陸承洲猛地捏緊了手機。
從小大的,他都聽喬露華的。
這些年也從未忤逆過。
可見喬露華在他的心裏面的地位有多麼的重要。
哪怕他現在已經決定,之後會選擇性聽從喬露華的話,但現在依舊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喬露華被人傷害。
「算了。」
他長嘆一聲。
「我給你發一個地址,你讓人來這裡守著,我有事情要交代給你。」
「還有,我之前說的資產整理,你儘快給我。」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發動車子,迅速離開了山區。
……
翌日。
司夜宴緩緩睜開眼睛。
其實自從被繼母拐賣到山裡面回來之後,他很少能睡熟。
但昨晚確實是難得好眠。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
他大概睡了十個小時。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都覺得自己的大腦非常的爽利。
所以在看到自己的枕邊居然有一個花瓶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若是沒記錯。
他昨晚是跟林清歡在一起的。
林清歡還大膽地跟他表白。
甚至拐帶著他進了房間。
他心裏面明白,當時的林清歡不清醒,所以一定不能亂來。
沒辦法,他最終隻能先哄睡了林清歡,自己才躺下睡著。
唯一的好處就是。
林清歡好像是催眠劑。
他直接就睡著了。
而且一晚上都沒任何不舒服。
彷彿身邊不曾多了一個人。
不,等等!
不曾多了一個人?
他再次垂眸朝著那個花瓶看去。
本來以為,這是林清歡故意放在這裡整蠱的。
可現在想想……
他昨晚抱著「林清歡」的時候,的確是沒用什麼力氣。
林清歡雖然比較消瘦,但是目測也得有接近一百斤。
怎會不費勁?
他的眸光瞬間深邃了幾分。
所以,昨晚中毒的,不是林清歡。
而是他!
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後。
平日裡高冷矜貴的形象,瞬間被打破了。
他抱起那個瓶子,想要直接摔碎。
但拿起來了。
居然沒捨得扔下去。
最終,又輕輕地將花瓶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他起身下樓。
發現早飯已經做好了。
不過因為他起來的比較晚,飯菜已經涼透了。
林清歡本來是在看書,聽到他腳步聲,立刻從讀書區走了出來。
「我去幫你熱熱飯菜。」
司夜宴靠在樓梯欄杆上,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忙碌。
林清歡做事有條不紊。
完全看不出有半分的心虛。
他走下來,坐在了餐廳之內,看著她將飯菜一一端上來。
若是之前,他肯定會幫忙了。
但今天就這麼看著。
林清歡最終是那個先忍不住的人。
「三爺這是有什麼吩咐嗎?」
她也坐下來。
哪怕她已經吃過早飯了。
「你一直盯著我,是我什麼地方做的讓你不滿意了?」
說的很直白。
想迂迴地回答也不行,因為她也看過來。
比司夜宴剛才的目光還要有穿透性。
「我昨晚,中毒了。」
司夜宴攪動著身前的白粥,慢慢地開口。
林清歡面不改色,低低一笑。
「是的,不過中毒不深,證明你的身體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這個藥物呢,可以在你身體內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你昨晚應該睡眠還不錯,咱們可以研究下一步調理身體,哦,不是,是恢復記憶的辦法了。」
司夜宴:「你覺得我很傻?」
「哎呀,看破不說破,朋友繼續做。」林清歡也不怕他的威壓。
在她看來,司夜宴更像是一隻紙老虎。
「我昨晚都做了什麼?」
他發出了死亡詢問。
林清歡想到昨晚司夜宴的表現,忍不住地想要笑。
其實就還好。
隻是抱著花瓶一直轉圈,還一直說著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看來不大好。」
司夜宴閉了閉眼。
他的形象,就在昨晚,徹底沒了。
林清歡擺擺手。
「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在醫生面前,眾生平等,任何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而且,醫生必須維護病人的隱私。」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說完,就閉上嘴巴,還做出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司夜宴無奈。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隻在乎林清歡的。
偏偏,這一面就被林清歡看到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
林清歡的語氣頓時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你之前已經答應了要吃菌子的,而且這個的確是對你的身體好。」
「能讓你大腦得到修養,還能讓你的身體機能迅速得到恢復。」
「你今天早上起來,應該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她朝著他這邊坐了坐。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司夜宴:「……」
「無妨。」
他的語氣再次變得高冷起來。
「既然是要治療,自然是要配合。」
林清歡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對對,還是你更有格局,那咱們,還繼續嗎?」
司夜宴:「……」
他是來度假的。
不是來被折磨的。
但……
他看著女人那真誠的眼神。
「嗯,繼續吧。」
林清歡笑了笑,「那,咱們就先針灸吧。」
「嗯。」
司夜宴簡單吃了飯,去了專門針灸的房間,進門的時候還在想。
這銀針不會再次刺激到他的腦神經,讓他做出什麼「後悔終身」的事情來吧。
「司夜宴,你針灸了那麼多次,怎麼現在倒是害怕起來了?」
司夜宴:「……」
他在想,要不要說,他昨晚中毒之後,奇迹般地恢復記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