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林飛嘴上說著要留下來陪她,可是實際上卻偷偷背著她逃走了,將她一個人徹底拋棄在了這裡,活活等死。
姜沉魚那凄慘可憐的哭聲在山洞內回蕩著。
就在姜沉魚內心絕望之際。
呼啦……
不遠處的水面,傳來一陣水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水中冒了出來。
手中還拎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
「噗啊……」
林飛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看著哭的如此悲慘的姜沉魚有點發矇。
「你這是咋地了?哭的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叫魂呢!」
見到林飛歸來,姜沉魚驚喜無比。
她這才明白林飛並沒有拋棄她,隻是去抓魚解決吃飯問題了。
這才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
「沒事沒事,對不起……我剛才醒來,見你不在,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跑掉了,沒有想到你是去找吃的去了,所以就……」
林飛看著姜沉魚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裡有當日在翡翠原石選購大會上那副高貴冷艷的模樣啊,不由的啞然失笑。
「拜託,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那麼不講義氣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將你一個女人扔在這種地方的。」
姜沉魚羞澀的低下頭去,心中萬分感動。
覺得在這生死時刻,林飛還能夠捨命留下來照顧自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在林飛的心中十分重要。
「那就好,謝謝你救我……」
結果林飛卻晃了晃手裡的兩條肥魚說道。
「那是當然了,你好歹也是富家千金大小姐呢,姜家的嫡女啊,多大的名頭啊,要是能夠救了你的命,怎麼說也的給我幾十上百億的獎勵我一下吧。」
「我這兩條魚可是價值百億呢,無本萬利的買賣誰不做啊。」
姜沉魚知道林飛是在開玩笑,他若是看重錢的話,早就將自己拿下了,不由噗嗤一笑。
「隻要我們能活著出去,我肯定竭盡所能,傾家蕩產報答你的恩情。」
林飛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你在這看著這兩條魚,我去找點樹枝過來生火。」
說著將兩條活蹦亂跳的魚丟到了姜沉魚腳下。
「等等林飛,咱們沒有火源怎麼生火?」
姜沉魚想到了什麼,喊住林飛說道。
這種情況下,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處處依靠林飛,不禁有些愧疚的情緒。
「鑽木取火唄,我小時候調皮還把我家的柴火垛點著了,你就放心吧,餓不著你。」
「乖乖等我回來。」
林飛自然看出了她情緒上微妙的變化,灑然一笑說道。
望著林飛離去的背影。
姜沉魚心裡喃喃自語:「為什麼他明明比我小了有七八歲,可看起來,竟然好有安全感……」
……
齊林市,第一醫院,高檔病房之內。
「林飛和姜沉魚他們兩個現在在什麼地方?」
吳天躺在病床上,經過一番搶救和休養之後,看樣子恢復的不錯,隻是臉色仍舊有些蒼白。
可當腦海中浮現出林飛的身形之時,就會湧上一抹病態的猩紅和恨意。
在他面前,恭敬站著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個人自然便是陳子陽派出去跟蹤林飛的手下,聞言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回道。
「吳少爺,這個……他們跑到群山裡面了,山太大,我跟丟了……」
「跟丟了?你個廢物兩個大活人還能跟丟?你的眼珠子是瞎的麼?」
吳天激動的差點沒從病床上坐起來。
不過卻是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的,轉頭又將怒火牽扯到了陳子陽身上,惱怒道。
「陳市尊,讓你辦點事怎麼就這麼費勁?你就不能給本少上點心?你還想不想往上爬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我爸把你擼下來!」
「吳少爺您有所不知,這齊林市的山區綿延千裡,幾乎沒有盡頭,一旦進山,人就會失去方向感,跟丟失很正常的事情……」
而在他隔壁床位上,躺在的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自然便是陳子陽了。
聽到吳天的話後,心裡暗自叫苦,把吳天祖宗十八代全部罵了一遍之後,嘴上才連忙解釋道。
「還敢頂嘴?我告訴你陳子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天黑之前要是還沒有姜沉魚的消息,本少一定會把這幾天遭遇的苦楚,全部算到你的頭上!」
「你就等著吃好果子吧!」
吳天一口口水吐在了陳子陽臉上叫罵,他本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性子,哪裡會顧忌陳子陽的感受?
陳子陽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感覺到無比羞憤。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市之尊,竟然淪落到了被一個紈絝子弟騎到頭上拉屎拉尿的餘地了!
早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自己就不該屁顛屁顛的過來迎接吳天這個廢物,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但事情已經發生,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隻能想辦法平息吳天的怒火。
「對了吳少,姜沉魚這次來齊林市,不就是為了開採翡翠的麼?」
「在群山裡面,還真有一個姓姜的在開採翡翠礦脈,姜沉魚肯定是奔著他去的,那林飛肯定也在那個地方!」
鬱悶的陳子陽,突然眼前一亮,連忙對吳天說道。
「草,你踏馬知道還不早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派人去監視啊!」
吳天想起父親的責罵,突然改變了注意,話鋒一轉說道:「算了,你跟本少帶著人手親自過去!」
「吳少你的傷……」陳子陽心裡叫苦,嘴上隻能裝作關心。
而且,他自己傷的比吳天還嚴重呢。
「沒恢復也沒辦法,要是我不能取得姜沉魚的原諒,我爸都不認我這個兒子了!」
「別廢話了,趕緊找人行動,多帶點人,順便找機會收拾收拾林飛那個逼崽子!」
……
耗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吳天和陳子陽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群山中央,開發翡翠礦脈的地方。
身上帶著傷來到這裡,差點沒把吳天的小命給搭上了!
姜辰早就注意到有人過來,但沒想到為首的人竟然是吳天和陳子陽!
看到兩人竟然身上都是打著繃帶,身虛面白,大汗淋漓的,不禁疑惑問道。
「吳少,陳市尊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