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牌之後,紀懷遠竟然沒有丟,而是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和邱成,錢米雪不同,隻猶豫了兩秒鐘,就把面前所有籌碼都推了進去。
「我這裡剛好還有三百萬,全跟了。」
說完,他笑眯眯的看著另外三人。
張毅驚呼道:「不是吧,老紀,你也拿到大牌了?」
紀懷遠笑呵呵的說:「反正比你棄掉的牌大,這個牌在我紀懷遠手中,就算神仙來了,我也得押幾手!」
張毅嘖嘖有聲的連連搖頭:「這一把真是邪怪了,大家的牌面都不小,看這樣子,應該是我棄掉的這個金花最小了。」
「你們三個還不走嗎?看見沒,紀總的牌面應該不小!」他沖另外三人說著。
邱成和錢米雪都笑著搖頭,林長禮自然更不會棄牌走。
幾人依次跟注三百萬。
他們之前就商議好了,下注沒有封頂,所以別說一把下注三百萬了,就算一把下注三千萬也沒關係,隻要你手中有籌碼。
紀懷遠手中沒了籌碼,他也當場寫了抵押,不但押上了他的公司,連他的十套房產還有祖宅,甚至所有車輛和其餘財產全都標上了!
總共五個多億!
他這樣的舉動換成別的牌局,早把對手嚇跑了,但另外三人都有些無動於衷,似乎都對自己手裡的牌很有信心。
一圈又一圈的跟下來。
幾人每一把的下注由三百萬逐漸飆到四百萬,然後是五百萬,六百萬!
現在,已經是八百萬一把了!
眼看著自己面前的籌碼又要見底,邱成在接收到張毅的眼神後,知道自己該收場了,輪到他發話的時候,他捂著臉想了接近半分鐘,隨後又不停的搖頭嘆氣。
他看向紀懷遠,錢米雪和林長禮,不甘心的問道:「你們都這麼有信心嗎?現在都還不跑?」
三人都搖頭表態。
邱成咬咬牙,一副艱難選擇的樣子,拿起手中的牌丟進桌面中間:「我這牌如果在別的局肯定是嘎嘎亂殺的,我算看明白了,這一把我這個牌面應該是不夠大了。」
「我可不能再瘋狂了,再瘋狂下去,我就徹底變成窮光蛋了!」
他走掉之後便隻剩林長禮,錢米雪和紀懷遠三人了。
又到了錢米雪發話,她面前的籌碼已經沒了,在剛剛一圈又一圈的跟注下,她的公司和家產也全都抵押進去了,林長禮和紀懷遠都不棄牌,她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棄牌走,要麼繼續跟!
從玩第一把開始,幾人就定好了規則,有三個人在場的時候是不能開牌的,相互之間不能比!
隻有桌面上剩下兩家的時候,才可以開牌!
所以,現在不管是誰,不管你手裡的牌有多大,要麼你繼續跟,要麼你捨棄下注的所有棄牌走人!
很顯然,錢米雪這個時候不會棄牌走,她看向張毅,道:「張哥,我什麼都押上了,現在手裡沒東西了,我能從你這裡借點錢嗎?」
張毅笑眯眯的問:「妹子,你想借多少?」
錢米雪道:「借給我三個億,這一把我必贏!」
張毅面露為難之色,道:「米雪妹子,三個億我張毅還真有,但我不能借給你。」
「你現在什麼都抵押出去了,如果你贏不了,你可還不上我。」
「這樣吧,你要真想借錢我可以幫你介紹,這郵輪的主人是魔都盧員外的兒子盧少,別說三億了,三十億他都可以借給你。」
錢米雪皺了皺眉頭,思索著,旋即點頭:「好,我借!還請張總幫我引薦一下。」
「好說。」張毅笑呵呵著打了個電話。
他們的牌局暫時封存。
片刻後,一個青年男子在幾名黑西裝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包廂,男子衣著雍容華貴,滿臉嬌氣,一看就是闊少。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隨著蒲專使去雲州朱雀部鍍金,在葉天賜面前耀武揚威,後來被林少遊等人偷偷「送進」醫院的盧家少爺盧道榮!
盧道榮的傷早就好了,他這樣的豪門少爺從不缺靈丹妙藥。
「盧少。」張毅第一個起身打招呼。
錢米雪和紀懷遠等人也紛紛起身,他們雖然是有錢人,但隻是和普通人相比,和魔都盧家一比,他們就全是小卡拉米了。
「坐坐坐,你們繼續玩。」
「喲,玩的這麼大?」
盧道榮看到了桌上堆積如山的籌碼,笑呵呵的說。
張毅緊跟著他的話音,指向錢米雪,說:「盧少,這是錢米雪錢老闆,也是商圈的,她對自己這把牌很有信心,但資金有限,想讓我介紹您給她運轉一下資金。」
「您看?」
盧道榮淡淡一笑,滿臉都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不就是借錢嗎?好說!」
「我盧道榮別的東西不多,就是錢多,誰讓我們盧家有實力呢。」
「錢總,說吧,想借多少?三千萬兩千萬的別開口。」
他這番話把旁邊的林長禮震驚的直暗中咋舌。
感覺這盧道榮太有錢了!
錢米雪連忙恭敬的開口道:「盧少,我想借三個億!我對自己這把牌很有信心!」
盧道榮眨眨眼,笑眯眯的說:「借給你錢可以,但我有兩個規矩。」
「第一,如果你贏了,你贏得錢我要拿走兩成。」
「第二,如果你輸了,還錢要十個點的利息,三億光是利息就要三千萬!還不上錢你們全族要世世代代給我盧家打工,當牛馬。」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願意,現在就借給你。」
錢米雪想了想,隨後鄭重點頭:「盧少,我願意!」
盧道榮朝錢米雪豎起大拇指:「夠乾脆!」
他當即吩咐服務生,送來三個億的籌碼。
這時,紀懷遠也開口了:「盧少,我是紀懷遠,魔都商圈的,我這把牌我感覺我也可以贏。」
盧道榮笑問:「你也想借錢?」
紀懷遠點頭。
「多少?」
「我想借四個億!你說的那兩個條件我都答應!」
紀懷遠咬咬牙。
「沒問題。」
盧道榮豪爽的一擺手,服務生把紀懷遠借的籌碼也呈了上來。
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林長禮。
「林總,你抵押換來的那些籌碼可不多了,我和紀老闆現在誰都可以輕鬆拿捏你。」
「是去是留,都在你一念之間了。」錢米雪媚笑著說。
她的眼神既嫵媚,又充斥著一種女人對男人的那種輕視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