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9章 神秘人的身份
穿著一身黑衣蒙面,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雙眼睛露出來的黑衣人持劍立在她身邊。
他隨手往後一個劍花,直接解決掉了在背後妄想偷襲的人,然後順手攙住了身子踉蹌一下差點摔倒的溫思爾。
「你沒事吧?」
「你怎麼在這兒?」
兩個人異口同聲。
神秘人沒有回答,而是飛得快的出劍,動作行雲流水,直接將剩下幾個人全都解決掉。
然後他隨意的甩了甩劍刃上的皿花。
「剛好路過。」
打死溫思爾都不相信他是剛好路過。
好像自己每次遇到事情,這人都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溫思爾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視線一錯不錯,像是要將這個人盯出一個洞來。
她想到了師兄給她的那封信,這個人……
溫思爾忽然就感覺嗓子莫名有些幹啞,神秘人動了動,看起來像是要離開,她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抓住了這人的胳膊。
「別走!」
神秘人轉過身來,無奈的看她,「我不走。」
說著,他指了指車夫的位置,「那裡還有個活口。」
那車夫早就被嚇傻了,本來是想要溫思爾的命,可是沒想到自己人卻全都倒在了皿泊中。
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隻剩下了他一個活人!
溫思爾抿了抿唇,慢吞吞鬆開手,看著神秘人站在瑟瑟發抖的車夫前,單手拎住人的領子將人給拖了過來。
然後隨手扔在了一旁,冷聲問道:「誰指使你的?」
車夫發著抖不說話。
神秘人哼笑了一聲,隻露出的那一雙眼睛中帶著笑意,隻是那笑意怎麼看怎麼滲人,讓人有一種被修羅盯上的感覺。
「不說?我就喜歡你這種忠心的人。」
說著,黑衣人直接拖著車夫離開了溫思爾的視線,顯然是不想讓溫思爾看到。
溫思爾也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很快,不遠處就響起了車夫殺豬似的慘叫,慘叫聲越來越微弱,然後,溫思爾聽到了他崩潰的聲音。
「是……是夫人……夫人指使的……我隻是奉命辦事咳咳咳!」
溫思爾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原來是她的手筆。
看來溫玉珏的事還沒有給她留下教訓,這下正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神秘人來到她面前,語氣聽起來有些生氣。
「太不小心。」
溫思爾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中招的事,說起來都要怪陸繹瀾,要不是他亂了自己的心緒,自己也不會在這麼劣質的伎倆上吃虧。
但她終究心虛,抿了抿唇,哼哼道;「今天是意外。」
神秘人猶不滿意,「這種意外會要了你的小命。」
語氣聽起來很嚴厲,溫思爾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隨即她愣了愣,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心跳慢慢變快,溫思爾猛地擡頭,忽然問道:「你是誰?」
神秘人愣了愣,看著她沒說話。
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了一樣,溫思爾感覺周邊的聲音都漸漸遠去了,隻剩下某種可能的猜測不斷的浮現。
「你……你是……」
聲音堵在喉嚨中,她竟然一時出不了聲。
忽然,神秘人沉沉的嘆了口氣,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回去吧。」
溫思爾沒說話,隻是莫名感覺鼻子一酸。
神秘人卻沒再看他,隻冷聲命令一直在發抖的車夫,「把這些人全都否拖到馬車上。」
隨即他1從懷裡拿出一隻瓷瓶,塞到溫思爾的手裡,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思爾沒說話,手裡拿著藥瓶,目送著神秘人離開,等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她才收回視線,看著滿臉驚恐的車夫,收斂情緒。
「你來趕車,回府。」
——
溫思爾身上沾染著皿跡坐在馬車前,當她出現在國公府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大……大少爺……」
溫思爾冷聲道:「去通報老爺,說本少爺遇刺差點死在外面!」
下人不敢耽誤,連滾帶爬跑了進去,溫思爾沒讓車夫停車,隻冷冷道:「繼續往前。」
國公府的下人們見她這幅樣子,也沒人敢上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溫思爾坐在馬車上一路入了府,然後直接停在了溫慶墨的院子中。
溫慶墨聽到動靜匆匆的披衣服出來,見到她皺了皺眉。
「承明,這是何意?」
溫思爾跳下來,她一臉的悲憤交加,聲音激動,「叔父,若是您不信任侄兒,直接告訴侄兒便是,侄兒也沒臉苟活!」
「但是您面上說著信任侄兒,可是背地卻派人刺殺,這又是何必!?」
她眼眶通紅,一副很是受傷的樣子,看著溫慶墨的眼神失望無比。
溫慶墨直接被她這一番質問問懵了,忙上前一步,「賢侄這是什麼意思?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溫思爾激動地大喊道:「這都是車夫親口承認的,要是不侄兒路上遇見了俠士路見不平,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溫慶墨感覺頭腦亂糟糟的,看著溫思爾這副模樣,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卻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現在可是成大事之前的重要關口,他還需要溫承明幫自己穩住陸繹瀾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這麼想著,溫慶墨立刻看向車夫,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立刻說清楚,要是膽敢污衊本侯,絕對要你好看!」
車夫早就被嚇破了膽子,此時『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顫抖著開口:「老爺,這都是夫人指示的啊!小的隻是聽命要把大少爺帶到指定的地方啊!」
溫慶墨神情震動,「你說是誰指示的你!?」
「是……是夫人啊……」
溫思爾看著溫慶墨,痛聲道:「嬸娘何來的膽子做這種事,若不是叔父您的意思……」
溫慶墨心臟猛地一跳,大聲道:「來人,去把夫人叫出來!」
立刻有下人慌張的跑去找人,不出片刻,溫如茜帶著李香雲就過來了。
李香雲一臉病容,走上前,還用手帕咳嗽了兩聲,一副可憐的模樣。
「老爺,這麼晚了,找妾身有什麼事?」
溫慶墨看她這副模樣,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隻冷冷的看著她,「你背著本官幹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