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身體圓潤男子,說話聲音很大,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紛紛将目光投向江平安。
見到又有新人進來,那些還想二次挑戰的一些神靈,默默退了回去。
在這裡闖關并不限次數,隻要不死,就能一直闖關。
江平安踏上染皿石台。
石台的空間并不大,直徑隻有五百米。
在這個有限的空間内,不能飛行、不能防禦、不能使用法寶,想要躲避一柄極快的劍,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上一個挑戰的神丹境強者,堅持的時間都不到一炷香。
江平安并不是速度類型的神靈,進行這種挑戰,并沒有優勢。
不過,他還是有信心能夠通過挑戰。
随着他踏上石台,石台之上的空間震動,大量綠色神紋飄出,組成了一柄散發着神通境巅峰氣息的風之神劍。
沒有任何給江平安準備的時間,這柄風之神劍化作一道綠光,直奔江平安,速度極快。
在神劍刺過來的瞬間,江平安迅速側頭,神劍貼着白發劃過,斬斷了數根發絲。
幸好,斬斷頭發并不會被判定命中。
隻有五次被命中的機會,超過五次,将直接淘汰。
攻擊落空的神劍,不等給江平安調整狀态的機會,迅速返回從後面攻擊。
江平安腳掌用力,身子扭動。
神劍從江平安兇膛前劃過。
不過,神劍這次沒有飛遠,待察覺到刺空後立刻橫斬。
江平安身體迅速直挺挺地下沉,垂落的發絲幾乎碰到地面,可他的身體卻依舊沒有倒。
神劍下劈,江平安側身躲閃。
神劍不斷進攻,江平安憑借力量快速移動身體,輾轉騰挪,每一次都是險些躲過。
台下的人看得是心驚肉跳。
雖然站在台上的不是他們,可是那種擦邊躲過攻擊的緊迫感,還是讓他們屏住呼吸。
每次認為神劍要擊中此人時,這個人都能躲開,看起來非常從容。
“此人定然學會某種高深的身法,别人都是盡可能的通過狂奔躲避攻擊,可此人幾乎沒怎麼跑動,至今移動的距離還不到一丈。”
“不,他沒有使用身法。”
一名神丹境強者雙手抱兇,神情認真地盯着台上的江平安,沉聲道:“他身上沒有任何法則波動的氣息,溢出的神力亦很少,也就是說,他現在甚至沒有使用任何神術。”
“什麼!沒使用神術?他沒使用神術怎麼躲開的神劍攻擊?難不成,他僅憑操控身體,就能躲開風之神劍?”
很多低階神靈不敢想象,在沒有使用神術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這麼從容地躲開攻擊。
看着江平安在台上飄逸、從容地躲過一次次攻擊,很多人逐漸張大了嘴巴,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沒有感知江平安身上散發出神力波動和法則的氣息。
要麼,是此人學了某種隐匿波動的絕世神術,要麼,此人憑借着對于肉身的控制,躲開了攻擊。
第一種可能性非常小,原因很簡單,隐匿波動的神術,非常耗費神力。
在眼下這種場合,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否則會分心維持神術,影響到闖關。
那麼,第二種可能的概率就放大了。
也就說,此人僅憑借着對于身體的操控,就躲開了風之神劍的攻擊!
這簡直是個怪物!
想要做到這一點,比正常學會高階身法與速度類型的神術更難。
第一,這需要極強的預判和感知能力。
隻有強大的判斷力和感知力,才能快速地做出反應。
第二,這需要對于肉身擁有着極強的操控,且需要強大的肉身作為支撐。
否則,即便能預判并察覺到神劍的攻擊,也不可能讓身體在極短的時間内做出反應。
兩者缺一不可。
這個白發男子是什麼人?擁有如此能力的人,絕對不是什麼默默無名之輩。
江平安在台上快速移動身體,每次移動的并不遠,甚至有時都不動,隻是讓身體變化出各種動作,進行躲避攻擊。
兩萬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可以輕松面對這種除了快卻沒什麼腦子的攻擊。
在強橫肉身的幫助下,即便不使用時間之力進行預判,也能通過這關。
隻不過,他想減少一些麻煩,準備完成完美通關。
根據闖關要求介紹,半個時辰内沒有被命中,就能跳過第二關,直接抵達第三關。
為了快點結束考核,他動用了神魂力量。
利用強大的神魂分析出神劍的各種軌迹,在衆多軌迹中,選擇最合适的躲避方向。
江平安并沒有動用時間之力。
主要是沒必要。
風之神劍速度極快,即便以時間之力預判,神劍也能臨時改變攻擊方向。
不如直接戰鬥經驗和魂力來預測方便。
忽然,風之神劍加速,似乎化作了萬千劍意,籠罩了整個石台。
江平安雙眼古井無波,淡然地盯着眼前的一切,身體快速移動、變換,躲避這些攻擊。
那靈動、飄逸的身姿,讓台下衆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們闖關時狼狽不堪,拼命逃竄,可此人卻是那麼的淡定從容,帥得讓男人都羨慕。
見到江平安堅持得越來越久,之前那個賣功法的胖子默默躲到人後,生怕别人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
他本以為這個白發男子是來搞笑的,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說,如果對方能夠在沒有掌握速度神術的情況下,闖關成功,那就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屁股裡。
可哪知道這個白發男子真就這麼變态,别說沒有使用速度神術,甚至沒有使用任何神術。
到目前為止,風之神劍還沒有命中此人一次。
随着時間流逝,衆人越發心驚,有些人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快要結束,他沒有被攻擊到一次!他不會完美過關吧!”
“我在這裡這麼久,從沒見過有人完美過關。”
“聽說三百多年前,有人無傷通過了第一關,但那還是在三百多年前!”
“又一個記錄要在眼前誕生了嗎?”
衆人逐漸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