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吃飯吧。”
林筱帆假裝自己沒有發現浦應辛的情緒。
她笑着跑到餐桌邊拿起醒酒器,斟了兩杯紅酒。
浦應辛立刻去更衣室裡換了件白襯衫,簡單洗漱一下,才回到了餐廳。
他知道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和自己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老公,這一次我沒弄錯吧。”
林筱帆舉起酒杯,對着浦應辛甜美一笑。
“沒錯,寶貝悟性真好。”
浦應辛溫柔地看着她,與她碰了下一杯。
認識浦應辛以前,林筱帆以為葡萄酒隻有紅的和白的的區别。
她不懂醒酒的時長,不懂哪些需要适度冰鎮控溫,也不懂酒杯的差異,她覺得酒隻要倒在杯子裡就能喝。
現在她知道了喝勃艮第要用勃艮第杯,喝波爾多就用波爾多杯。
葡萄酒的什麼年份、什麼産區,她雖然還不是很精通,但是已經大概了解,應對職場中的宴請也已經毫無壓力。
“為寶貝拿下新項目幹杯~”
浦應辛深情地望着林筱帆,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愛。
“幹杯,我要開啟在大瓯的新篇章啦~”
林筱帆歪着腦袋,顯得俏皮又可愛。
這頓晚餐,他們吃得溫馨浪漫,酒不醉人人自醉。
“老公~”
林筱帆憨笑着坐到了浦應辛腿上。
此時她已有輕微的醉意,面色泛紅,眉眼昏昏欲墜。
“寶貝~”
浦應辛輕輕扶住了她的腰肢。
他見林筱帆雲鬓高挽,黛眉如畫,肩膀白皙透亮,紅色露肩連衣裙襯得她嬌豔欲滴。
林筱帆醉意朦胧,在浦應辛腿上搖搖晃晃,如柳條搖曳生姿,流露出極緻的性感妩媚和一種難以抗拒的婀娜之美。
這種妖娆之姿和魅惑之态,令浦應辛心旌神搖。
他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有一種被烈焰燃燒的沖動,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
“老公~”
林筱帆往前一撲,主動吻上了浦應辛的唇。
因為醉意,她的動作不太受控,時而溫柔,時而用力。
浦應辛沒有反客為主,他靜靜地享受着這個女人給予的一切。
此刻,他要與這個女人忘卻所有煩惱,纏綿缱绻,共度良宵。
幾個小時前,他接到了章老師的通知。
美國某Top大學醫學院和NIH都已給了邀請函,都可以接收他去深造。
章老師也與他進行了面談,希望他能不忘學醫的初心,在本周去辦簽證,以便能如期赴美深造。
回家的路上,浦應辛愁腸百結。
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推開家門的一瞬間,他看到林筱帆一襲紅裙,滿懷愛意地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恍惚間覺得林筱帆似乎身披紅妝要嫁給自己。
那種說不出的渴望、道不盡的心酸,訴不完的眷戀,一起擊中了他的心。
他是如此迷戀這個女人,如此渴望一個屬于他們的家。
“寶貝,我愛你!”
浦應辛将林筱帆緊緊抱在兇前,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心裡去。
渾身戰栗的林筱帆,立刻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不舍和眷戀。
他們心靈相通,他們靈魂共振。
“老公,你去吧,我等你。”
林筱帆癱軟在浦應辛兇口,刻意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極力收起了所有不好的情緒。
她知道自己不能流露一絲一毫的不舍和傷感,否則這個男人很可能會留下。
她早就在心裡做了決定,她要支持這個男人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無論前路是多麼艱辛、多麼漫長,她都不能拖累這個男人。
哪怕耽誤了自己,她也要成全他。
“寶貝,我可以不去。”
浦應辛用自己的臉輕輕蹭着林筱帆的臉。
“你去吧。”
“我早就想好了,你去美國深造的時候,我就在國内讀個EMBA。”
林筱帆語調平緩,似乎顯得很平靜。
其實她已經五内俱焚,她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要面臨長時間的分離,要面對很多更複雜的挑戰。
浦應辛很想告訴林筱帆自己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視醫學為自己的唯一人生目标,但是他不能開口。
浦應辛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了,林筱帆會覺得是她拖累了自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你去哪一個?哪個更好?”
林筱帆看出了浦應辛的遲疑,立刻用提問分散注意力。
“醫學院偏臨床,NIH偏科研。”
浦應辛沒有做出選擇,他隻是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做了個解釋。
“在同一個地方嗎?”
林筱帆繼續提問。
其實她早就在網上查詢研究過這兩個科研機構,大緻的情況她已經了解了。
現在她不停提問是不想兩個人沉浸在不良情緒裡。
“一個在馬薩諸塞州,一個在馬裡蘭州。”
浦應辛靜靜地看着林筱帆,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你喜歡哪個地方?”
林筱帆輕輕撫摸浦應辛的下巴。
“沒什麼區别。”
浦應辛語調落寞消沉。
在他心裡,如果林筱帆不在身邊,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區别。
他仰躺着閉上了雙目。
他發現自己不能再看着這個女人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控。
林筱帆也閉上了眼睛。
她貼在浦應辛兇口,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再也聽不到這個聲音。
她輕輕地撫摸浦應辛的臉頰。
她知道自己以後要在夢裡才可以摸到。
她不能哭,她不能悲傷,她不能不舍。
她要讓自己看起來無畏無懼,她要陽光燦爛地送走這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林筱帆帶着比以往還要歡快的笑容叫醒了浦應辛。
“老公,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的EMBA好?”
林筱帆笑吟吟地望着浦應辛。
浦應辛一眼就看出林筱帆是故作輕松。
“你有哪幾個備選?”
浦應辛微微一笑。
他也用輕松快樂的狀态面對了這個女人。
“你猜。”
林筱帆笑盈盈的。
“是不是有我母校的商學院。”
浦應辛抿嘴而笑,眼底柔情萬千。
“啊!你怎麼知道!”
林筱帆吃驚不已。
她一直偷偷地研究學校和課程材料,從來沒有對浦應辛流露過一絲一毫。
“小傻瓜,我當然知道。”
浦應辛一把将林筱帆拉入懷中,深深吻住了她。
他了解這個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自己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