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沈思瑜「恩?」了一聲擡頭,然後臉色驟變,這年頭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大!大哥!你怎麼也在這。」
沈思瑜這丫頭也有點太奇怪了,見到自己就像見到鬼一樣,而且她好像也忘了跟自己生氣的事情……
沈昊松沒回答,探著身體朝沈思瑜身後的包房望了一眼。
抽身回來時,沈昊松的臉全部陰沉了下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沈思瑜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暗度陳倉啊,怪不得最近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不不!沈昊松,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思瑜連連擺手,但是聲音卻壓得很低很低,生怕被包房裡的人聽見。
越是小心,越是可疑。
「不是我想的哪樣?難不成你是為了感激他,請他們一家人吃飯。」
沈思瑜點頭,「恩恩,就是這樣的!」
沈昊松信他才怪!
一手撥開沈思瑜,女人身體一個趔趄,然後就看著沈昊松進去了,就這麼進去了!沈思瑜急忙跟著上前。
「媽……」沈思瑜的聲音都跟著打顫。
安梅一回頭,臉上還帶著笑,一瞬間就變成了青面,「你來幹什麼?」
安梅聲音不大,分明帶著怒氣。
沈思瑜從沈昊松的身後探出小腦袋,然後被安梅狠狠一瞪,又快速的縮了回去。
「思瑜媽媽,這位是……」金爸也是有點意外,跟老伴交換了一個眼神,緩緩的站起身來。
沈思瑜毫不猶豫的衝到沈昊松的身前,「金叔叔,這是我以前的老闆,沈昊松沈總,剛好他也在這裡吃飯,很巧,真的很巧……」
沈思瑜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都快要生硬的往下掉渣了。
金元坐在母親的身邊臉色也是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跟著金爸起身,低頭朝沈昊松欠身,「沈總……」
原來……
金爸金媽陪著笑,「原來是思瑜以前的上司啊!怪不得器宇不凡。」
金爸剛說出這句話轉頭來看金元,「那不也是你的老闆?」
沈昊松掃了這房間的一圈,心裡有點悶悶的,剛想開口又被沈思瑜搶了話,「叔叔阿姨,那邊的房間有我很多同事在,我跟沈總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吃,別等我。」
說完,沈思瑜拉著沈昊松的手臂就往外走,沈昊松一頓,沈思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沈昊松就跟著她走了出去。
門一關,沈思瑜頓時額頭上冒出了許多的汗。
「你怕成這樣還說不是談婚論嫁見家長?」
沈思瑜這會子腳都有點軟,她擺了擺手,「我解釋你信麼?如果我不那麼說,我回家要怎麼面對我的媽媽?不過還是謝天謝地,大哥你在關鍵的時候沒有張口,我這小命算是保住了。」
沈昊松胳膊一攬,「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少來!」沈思瑜一甩沈昊松胳膊,「你別忘了,上次你害我媽媽昏倒住院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沈昊松一隻手搓了搓下巴,然後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對,上次我臨時回去北城那邊有事,要不今天這個機會這麼好,我進去給你媽媽賠個不是?」
沈昊松轉身就要回去,沈思瑜眼一瞪,直接抱上了他的胳膊。
「報答!我現在就報答!你說吧!去哪裡?」
沈昊松回頭一聲奸笑,然後給沈思瑜夾在了腋窩下,單指頭在她頭頂狠狠一敲,「小寶貝,這還差不多……」
沈昊松上次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是因為回去北城了?為什麼顧安童沒告訴自己咧?還有那一萬塊錢……好吧,人還沒到酒店,沈思瑜已經徹底的原諒這個男人了。
說實話,沈思瑜完全不想回去面對安梅和金元家父母,自己的媽媽請客,她作陪是道義,但不是必須,她對於這種近乎相親的模式實在是反感。
正好有同事聚餐抽不開身的說法,沈思瑜索性也就不回那邊去了。
……
一場大戰,香汗淋漓。
沈思瑜躺在沈昊松的肚子上,呼呼喘著,嘴裡還不停的嘮叨,「你是不是吃了瑪卡了?怎麼越來越變態。」
「瑪卡是什麼東西?」
沈思瑜一吐舌頭把臉轉了過去。但是很快又被沈昊松扭回來,「瑪卡是什麼?」
「就是那個……偉.哥您聽過麼?」
沈昊松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憑我的能力,還用的著那些東西?話說,你這腦子裡一天都裝的什麼?」又是一擊頭頂,沈思瑜嗚嗷一聲。
「你變態也就可以了,現在我發現你還有暴力傾向,大叔你是不是肝火太旺啊!都這個歲數了,你也適當保養保養好麼?」
沈昊松坐起身來,幾天不見這丫頭越來越囂張了!
沈昊鬆起身,沈思瑜也警覺的坐了起來,「你幹嘛幹嘛!我可跟你說你要敢跟我動手,我就……我就……」
沈思瑜四下裡望著什麼,一眼就盯上了沈昊松落在卡座裡的手機,她一步躍下跑了過去。
手裡抓上電話的時候,沈思瑜的屁股也跟著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她發誓,她沒打算撥出去的,但是現在好像已經晚了……
電話那邊剛一接通,沈思瑜就哭腔的一聲,「安童姐,救命呀!」
對方一愣,然後電話裡傳來了司振玄的聲音。「讓沈昊松過來聽電話……」
沈思瑜頓時臉臊紅一片,轉頭,木訥的把電話塞到了沈昊松的手裡,一溜煙跑回了床上去,他們兩個人說什麼?沈思瑜沒心情偷聽。她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就想著如果不趁著電話打完跑出這個門,估計一會自己就會死定了。
「你這是要去哪?」
沈思瑜回頭,手裡還忙乎著兇前的幾個扣子,「回,回家啊!」
「哼!現在還學會告狀了是麼?別說你安童姐,就是姓司那小子來今天也解救不了你!」沈昊鬆手一探,給沈思瑜扯回了懷裡。
沈思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入懷的一刻,沈昊松的動作突然變得十分的溫柔,一個吻從頭頂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