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麒慵懶的對著電.話裡說:「嗯……想要你了。」
蘇黎的臉瞬間紅了,剛才被陸元鋒激起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下去,又被陸千麒這句話衝擊的三觀盡毀,這、這大清早的,到底要怎樣?她結結巴巴的說:「四爺這、這、這、這……」
「怎麼。不喜歡聽實話,那那就把『要』字去掉。」陸千麒靠在床頭,伸手拿手錶看了眼時間,他已經開始深刻反省自己所謂的冷戰活動,根本就是虐自己的行為——第一天他生病了,但是沒蘇黎在旁邊照顧他已經覺著非常不習慣,等到第二天、第三天,他就發現哪怕是出席活動帶著別的女伴,也根本讓他提不起半分興緻,甚至昨晚上睡覺,都難得會做個春-夢,夢裡都是蘇黎那嬌軟的呻——吟聲。
陸千麒鬱悶的看著大清早的一柱擎天,不得不和蘇黎抱怨了句,「我現在急需要解火。」
「……」蘇黎被陸千麒一句兩句說的小臉漲紅,又再想起陸元鋒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就不由自主的滑落,甚至輕聲啜泣起來。
陸千麒心說自己難得說兩句坦誠心扉的話,怎麼還給她說哭了,「你哭什麼?」
蘇黎揉著眼睛,小聲的問:「四爺你想我,真的隻是想和我尚床了嘛?」
所以女人就一定要聽點甜言蜜語才能高興?陸千麒覺著自己已經非常主動非常熱情非常坦誠,結果蘇黎還是不高興,他伸手從床頭櫃上取下一根煙來點燃,深吸了口後才涼涼的說:「想和你上床這種事情已經讓我很困擾,你知道南城多少女人排著隊的想爬上我的床,結果這幾天我就……」
蘇黎見陸千麒居然沒說下去,不覺奇怪的追問了句,「就什麼?」
陸千麒揉了下眉心,含糊不清的回了句,「沒什麼。我得起床處理點事情。」
蘇黎眼睛還有點發紅,她也說不清楚是因為陸千麒電.話的內容,還是陸元鋒提醒她的事情,忽然間喊了一聲,「四爺你等下。」
「怎麼?」陸千麒將煙按回到煙灰缸裡,難得戲謔了句,「還想多說幾句?」
蘇黎咬了咬牙,深吸口氣說:「四爺,陸元鋒來景縣了。」
陸千麒那邊的反應她沒有看見,不過就動靜來看應該不小。耳畔隻聽見陸千麒「嗯」的一聲疑問,咬牙切齒的問:「他跑去景縣做什麼?你和他在一起?」
「嗯……」蘇黎琢磨了下,還是和陸千麒說實話。雖然陸元鋒認定陸千麒有問題,可陸千麒也覺著陸元鋒存心不軌,這兩個人之間無論誰有問題,她心裡的那桿天平還是在陸千麒身上,不說別的,在那件事情上,她應該要相信陸千麒不是那種人。
陸元鋒她不過才認識兩天,說話的次數也不過四次還是五次,她沒必要因為這樣的人憑空介入,就對陸千麒產生懷疑。她心裡可以有懷疑,但絕對不想背叛對方。
「他剛才幫忙處理了一件事情。關於景縣想要收回君遠外貿在溪口村的控制權。」蘇黎簡短的說著,「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應該是四爺開在溪口村的這個作坊。」
陸千麒起身開始穿衣服,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眉宇陰沉的說了句,「那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我知道。」蘇黎頓了頓後問:「四爺你信我麼?」
陸千麒的手正要去拿手.機,倒是也跟著停了下,聲音變得溫和了些許,「我信你,但是不信陸元鋒。你在那乖乖的等我過去。」
蘇黎點頭應了一聲,就將電.話給掛了,站起身倒是看見陸元鋒就站在不遠處,她和陸千麒說的話恐怕他聽了個完全,不覺手足無措起來,有一種自己正在打小報告的感覺。
「看來,你真是特別不相信我。」陸元鋒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黎微微蹙著眉,略有點糾結的回答:「其實一開始,元鋒大哥你就不該試圖拉我站隊,我畢竟是四爺的妻子,就算四爺再有問題,我也不可能背著他去做什麼事情。好吧,施仁是個例外,因為施仁是我的心頭肉,為了他我的確可以放棄一些原則。」
「所以我再三的問你,你和陸千麒是真的夫妻?在我看來,根本不是。」陸元鋒就沒見過夫妻做成蘇黎和陸千麒這個樣子的。
「是。四爺未必當我是妻子,可我的確有將他當丈夫。我喜歡他。」蘇黎很努力的深吸口氣,和陸元鋒說:「所以我的丈夫如果出現問題,我不應該和他劃清界限,而是想辦法去勸阻他。當然,我更希望他不是你心裡想的那種人,這才是作為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陸元鋒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略有點匪夷所思的看著蘇黎,「你真的喜歡他?」
「喜歡。」蘇黎眼神閃爍,聲音也微弱了些許,「我們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你們能看明白的,但是你能不能別再介入我們之間……讓他總誤會我……不過剛才的事情真的要感謝你。」
陸元鋒往前走了一步,語氣中似是帶著幾分戲謔,「千麒要過來了對吧。」
「對。」蘇黎小心翼翼的後退了步,試圖拉開點距離,這陸家男人似乎都有點喜歡和人走的很近的習慣,但是她連和陸千麒都還沒適應,怎麼能適應更加高大身材更加寬闊的陸元鋒?
陸元鋒笑了笑,「那我也算間接的幫了你的忙?」
蘇黎略有點不解的看了陸元鋒一眼,眸中儘是疑問,「那、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她現在對陸元鋒也是越來越看不透,以前覺著他是個正義感十足並且很讓人放心具有安全感的軍人,可是現在又總覺著不是那回事,剛才他處理縣長事情的時候,那神情竟與往日大不相同,甚至隻覺他那溫和的外表隻是裝飾,其內心同樣藏著一把可以殺人的利劍。
「我在這裡等千麒吧。」陸元鋒索性直起腰來,坦白的告訴蘇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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