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萱便懶得再去理會這些,她要的愛情,絕對是容不下任何人的,哪怕是一隻在旁邊不停挑釁的老鼠都不可以。
「好了。我們今天的排練就到這裡。」靜姐拍了拍手,「先散了吧。」
台上的演員們開始陸續離開,那跳主舞的女孩子瞥了眼顧萱萱,才離開了排練廳。
站在小舞台前方的喬老師轉身走到柯夢綺面前,「柯老闆,你看看,這次的《貴妃》怎麼樣?」
「都可以。但主跳的這個女孩子不大行。」
柯夢綺的話讓老師愣了下,她也很沒辦法的搖頭,主跳的這位她也知道跳的一般,可怎麼辦,人家是有背景後台的,她就算想換也得看看別人的眼色。
「你們是不是還有事情?」柯夢綺掃了掃站在門邊都很沉默的周予鈞與顧萱萱。
「對對。我們這邊有個來面試領舞的。」靜姐趕緊應了一聲,讓顧萱萱跟上自己。
靜姐這會也注意到,跟著柯夢綺的那位周先生,似乎也打算投一筆錢到她們的景藍舞團,這會兒柯夢綺才帶著周予鈞過來看看。
靜姐之前是聽說周予鈞這個人有自己的公司,但更閑雲野鶴,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別人看看房子風水,要麼就是看看有沒有合格的項目去投資。
所以整個人身上實際上是沒有任何的俗人氣質,倒像是個成功的方外人士。形容儒雅,行為穩重,言談更是令人感覺舒服,而且他還有張特別好看的臉,唇形微微抿著,是很多女人都會想一親芳澤的唇形。
靜姐慌忙收回思緒,她居然對著一個男人發了點花癡,都多大歲數的人了!
顧萱萱見靜姐喊她,便也邁開腿,隻是腿剛剛伸出,一陣有如電流般的疼痛直接竄向了頂心,她猛然間站定。
這個異狀被周予鈞觀察到,他忽然間低聲問:「你不會腳傷還沒好?」
顧萱萱低聲說:「不用你管。」
說完她又忍住鑽心的痛,跟在靜姐後面走到老師身邊。
「這位就是柯先生推薦的顧萱萱。她的履歷我看過,確實很過硬。」靜姐給老師和團長介紹著,還特地把「柯先生」三個字給強調了下。
但靜姐的這種多餘的介紹起了反作用,本身舞團裡就有了一個後台背景很麻煩的姑娘,現在再來一個??而且還是投資人介紹的,這不是要跟雲杉打對台嗎?
雲杉就是《貴妃》目前的領舞,老團長的女兒,舞蹈水平也還不錯,可惜缺乏點天賦,看她跳舞就像是照貓畫虎,跳出了形,卻跳不出神來。
而且柯夢綺這個人,一向是公正公道,團長和柯夢綺打交道這麼久,一向知道他這個人是利益至上的,除非這女人是他的心頭好,否則該怎樣就怎樣吧。
「好我知道了。」團長走到顧萱萱面前,微微一笑著問:「顧小姐是吧?我看過你的履歷,給你命題其實意義不大,不如你自己跳一個自主的命題?」
顧萱萱點點頭。舞蹈服她也帶過來了,不是演出服,而是平時排練的那種穿著舒服的衣服。
她先去換衣服,全程保持對周予鈞的無視。
在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顧萱萱脫了鞋才發現腳面上的傷口已經磨破了,難怪走路的時候那麼疼。
今天為了博一個好印象,她還穿了雙坡跟的高跟鞋,沒想到這坡跟穿了都那麼疼,絲襪牽扯到傷口,脫的顧萱萱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阮海藍從顧萱萱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關注她。
之所以知道顧萱萱,當然也是因為周予鈞時不時的就會讓她幫忙準備給顧萱萱的禮物,甚至那輛送給顧萱萱的車,也是她親自去4S店收的貨。
周予鈞對顧萱萱的寵愛程度,她覺著已經不是一般的叔叔對侄女,但那時候兩個人從來沒有越過界。
後來周予鈞和孟華韶考慮交往,阮海藍很清楚孟華韶不過是個影子角色,在周予鈞眼裡看不見任何的熱情。
所以阮海藍也壓根沒把孟華韶放在眼裡,她知道自己和周予鈞之間,最大的問題便出在當年他三哥的身上。
可那時候阮海藍年紀輕,有很多東西都是看不見也看不清,她始終認為,如果周予鈞喜歡自己的話,怎麼會為他三哥來問她的心願,又怎麼會在她答應後,對她和三哥之間的事情保持祝福。
自從那段關係結束,阮海藍很清楚,她和周予鈞之間也再無可能,可她還是有那麼點不甘心。
孟華韶腳踏三隻船,這件事是她派人去調查的,後來通過一個人的口側面提醒了周予鈞,後來周予鈞也知道了,他和孟華韶之間也就結束了。
然而這中間,居然還有顧萱萱。
顧萱萱和周予鈞坦白了感情,而他居然真的有考慮和顧萱萱繼續下去。
那一刻阮海藍是真的慌了神,周予鈞對顧萱萱到底有多好,她完全看得見,而且她一直特別嫉妒可也沒辦法。
人家十八年的叔侄感情,是她能比得過的嗎?人家直接跨越到男女朋友的關係,她就更沒可能了不是麼?
別人她都有機會,可顧萱萱,她沒信心。
阮海藍看見顧萱萱走到側門,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後,她略微思考了下和周予鈞說,「周總,我去上個衛生間。」
「嗯。」周予鈞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顧萱萱低頭將自己的腳晾在空氣中,這樣晾一會感覺好多了,她這才起身準備換衣服。
門聲一響,阮海藍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臉上保持著謙和的笑意,柔軟而又溫婉的面上仍舊有幾分關心的意味,「顧小姐,你腳受傷了嗎?」
顧萱萱看見阮海藍的那一刻,面目微微一沉,「你誰啊?我認識你麼?」
顧萱萱的話其實是非常不禮貌的,但其實她知道她是誰,可就不想給這個女人任何的好臉。
阮海藍苦笑了下,「顧小姐,我是周予鈞的特助,您可能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已經認識您很久了呢。以前可能也見過,但那時候你並沒有注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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