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振玄去衛生間洗了澡,出來後直接躺在顧安童身邊,然後將她抱在懷裡,於她的發間親吻了下,道了聲晚安,這才閉上眼睛也跟著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散了進來,一地清輝。
可能是那輕微的貓叫聲讓顧安童有了點反應,她才微微睜開眼睛,好幾天都沒有睡這麼好的覺了,特別安穩,這種安穩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和司振玄在一起的……
忽然間,顧安童看見身邊躺著的男人,頓時間身子一緊,幾乎是立刻坐起身。
再低頭看了眼自己,她的衣服也沒穿在身上,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你乘人之危?」顧安童直接將毯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扯,緊緊裹住以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孕期一個月可、可以做那種事情嗎?會傷到孩子嗎?
她腦子裡的第一意識就是這個。
司振玄先是愣了下,半晌後才明白顧安童說的是什麼,他坐起身後,看著一臉通紅還兼著擔憂神情的顧安童說:「你在怕什麼?」
「你說呢?!」顧安童果斷的下了床,「我們以前是、是可以做這種事情的,畢竟我是你老婆,你想要的時候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
哪怕杜唯真和她說了,司振玄想保護她,顧安童也沒有辦法釋然。
選擇離開是她的事情,她之所以離開的理由也不言而喻。
她並不是因為不愛他,她是因為太愛他才放棄他的。
現在他已經和任輕盈破鏡重圓,還和她躺在一起算什麼?
顧安童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想去穿衣服,發現已經已經都洗了掛在陽台上,便又在櫃子裡胡亂的翻著。
身後司振玄始終沉默著看她的動作,慌亂,並且無措。
她是優雅的,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帶著一種賞心悅目的氣質,她哪怕慌亂,也絕對不會沒有章法。
可是這個時候的顧安童,難得的緊張至極,恨不能馬上逃開他的身邊。
「安童……」司振玄的聲音有些乾澀。
「別喊的這麼親熱。」顧安童的手一抖樓,居然翻出了以前陸雨琳買的情.趣內/衣,她紅著臉塞了回去,結結巴巴的說:「我等衣服幹了,就走。」
司振玄向前走了一步,顧安童被他直接逼到了櫃子邊上,原本以為他又要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卻感覺到肩頭一沉,男人將頭埋在她的肩頸處。
昨天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塊的地方,已經紅腫,顧安童撇過頭,身體越來越僵硬。
顧安童沒敢回香坊工作,畢竟她現在聞不得那些味道,先去古玩街找顧年光聊了一會,就去了夏夢家裡工作。
夏夢家住在東三環附近,她做了調香師以後,拿到第一個大獎,就用獎金果斷的付了首付買下房子。
顧安童坐在電腦前,下意識的便搜索了,孕期一個月能不能zuo愛的問題。
答案當然不是很好。
顧安童又有點擔心的摸著小肚子,腦子裡還回蕩著在司振玄家和他說的那些話。
他說:「安童,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是回來住吧。如果你覺著我很多餘,我可以搬出去。」
顧安童回頭看了一眼司振玄。
他的眼睛很好看,似總是藏著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隻那麼一眼,她又有點慌神,眼底映入牆上懸挂著的大大的婚紗照,顧安童卻又苦笑了出來。
「可是司振玄,你不懂嗎?隻有我一個人的家,叫家麼?」顧安童言談唏噓,眼底更是止不住的哀傷,「其實我後來想了想,這事也不能怪你,當初你和我約法三章,就是抱著和我離婚各走各路的態度。是我自己恬不知恥誘/惑你,所以我才想著成全你們,我退出。」
顧安童現在再回想一下過去,那時候她聽從陸雨琳的想法,穿的就是剛才被她不小心抽出來的那套衣服,加上當天兩個人都喝了點酒,有點上頭,最後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穆。
司振玄忽然間一把將顧安童帶進自己的懷裡,非常用力的,一字一句的說:「安童,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錯。我對她,除了愧疚已經沒有別的感情,我想給的幸福,一直都是你。」
夏夢見顧安童一直都有點恍惚,上前揮了揮手,「你還好吧?」
顧安童回過神來,趕緊關掉眼前的網頁,「沒事,我挺好的。」
今天上午的一切讓顧安童都覺著自己在做夢,兩個月真的勝過了十幾年?司振玄居然和她說,他想給的幸福,一直都是她。
司振玄從來沒有和她說那麼多話。
她是該受/寵/若驚嗎?
顧安童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離開的司振玄,和他又說了些什麼,她就記得自己當時搖頭,不停的搖頭,最後好歹是在櫃子裡翻出件普通的連衣裙套上,跑了出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任輕盈已經救了出來,她對他的情意顧安童都看得見。
顧安童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和司振玄在一起,這樣會令她認為,自己的存在是在不斷的傷害另外一個人。
夏夢用胳膊肘輕輕拐了下她,「想什麼這麼出神呢?不會還在想要不要複合的事情吧。」
顧安童借了夏夢的一個靠枕抱在懷裡,想了一會才回答:「沒有。我才不會回去呢,回去找虐。」
「這麼灑脫,不像你啊。」
「他又沒說過愛我。」顧安童扁了扁嘴,直截了當的回答,好半天她才又垂頭,「當然,我也沒有和他說過,我愛他。」
兩個悶葫蘆,嘴巴閉的嚴絲合縫的,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感情又怎樣,不到愛情的程度,顧安童不願意回去。
不過,真正的原因她也沒有告訴夏夢,她內心的盤算,其實另有九九。
「對了,今天謝劍晨來豐城,我和他約了一起吃飯,一起去麼?」
顧安童被夏夢弄的有點無語,「你們兩個約會,拉著我做什麼。再說了,有你這樣帶著情敵去吃飯的嗎?」
夏夢微微聳肩,和謝劍晨原本就是單相思的關係,一個在蓉城一個在豐城,距離已經有點遠,二人的很多觀念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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