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九十六章 檢查一下
明明這麼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一刻,百曉忽然覺得眼眶有些熱。
來到約書亞面前,看著他發紅的眼睛,有些好笑地道:「你要哭了嗎?」
「才沒有!」約書亞藍眸一閃,扭過頭看向另一邊,綳著一張俊臉:「少亂說!」
「真的隻是我亂說麼?」百曉笑眯眯地道。
約書亞轉過頭,通紅的眼睛頗有氣勢的瞪了她一眼。
「新郎和新娘,請你們各自在位置上站好。」神父站在前面說道。
百曉沒說什麼,挽著約書亞的胳膊轉過身,兩人面向神父。
「新郎,現在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非常熟悉的婚禮誓詞,在這之前她都已經不記得在電視裡聽過多少次了,百曉靜靜的看著長著白鬍子的牧師嘴巴一張一合,忽然開口:「約書亞……」
她聲音很小,但是這麼近的距離足夠讓約書亞聽到了。
「嗯?」
約書亞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分心,壓低聲音小聲回了句。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這個婚禮?」百曉說道。
約書亞眼神一震,眸地飛快掠過一抹情緒。
百曉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台上的神父,聲音很輕也很認真地說:「我真的很喜歡。」
雖然發生了意外,城堡有一側被炸了一個洞,父母也被氣走了,他們還在婚禮前相見了……有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夾雜在一起,但是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婚禮。
約書亞定定的站著看,沒有講話。
底下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參加婚禮的人都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
「他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說話,該不會現在要反悔了吧?」寧喬喬有些緊張皺起眉。
「他應該不會做這麼蠢的事吧……」久兒挑著眉道。
約書亞還是沒有講話。
百曉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很輕地道:「你忘記回答了哦。」
約書亞眼神一閃,回過神看著神父,唇瓣動了動,發出幹啞的聲音:「我願意。」
……
底下,寧喬喬和久兒雙雙鬆了口氣,還好這傢夥反應過來了,沒有掉鏈子。
婚禮儀式結束,約書亞不知道帶著百曉去哪了,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居然把我們就這樣扔在這,有沒有搞錯,他們西方婚禮還有入洞房這一說麼?」久兒有些無語地道。
寧喬喬沒忍住笑了聲:「體諒一下吧,舉行婚禮前他們不是一直都沒見麼。」
「得了吧,前兩天爆炸後,約書亞就一直和百曉在一起,哪來的一直沒見。」
久兒撇了撇嘴。
司徒雲涼正要說什麼,忽然看到郁少漠一副所有所思、一看就沒在想好事的樣子,眼神一閃,道:「你在想什麼?」
郁少漠鷹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事,隻是忽然想起,好像還沒告訴他,婚禮前見面是不吉利的!」
「……」
其他人集體無語。
這種話他們自然沒人相信,但是在約書亞剛結婚的時候就和他說這個,這傢夥要不要這麼損啊!
「我餓了,喬喬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久兒拉著寧喬喬走了。
郁少漠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不悅皺起眉,瞥了眼一旁的司徒雲涼:「好好管管你女人!讓她沒事幹少纏著寧喬喬!」
「彼此彼此。」
司徒雲涼毫不猶豫地道。
說的好像隻有久兒纏著寧喬喬似的,寧喬喬還不是隨時都要找久兒,害的他現在和久兒相處的時間都變少了。
另一邊。
就餐區。
寧喬喬和久兒一人拿了一個盤子,站在西點旁選吃的。
「我要吃一個黑森林,兩個馬卡龍,一個抹茶蛋糕,呃……再來兩個甜甜圈吧。」
久兒一邊說一邊挑選東西,沒一會盤子裡就被放滿了。
寧喬喬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你沒搞錯吧,居然吃這麼多,你的胃能裝下嗎?」
「我最近胃口好像特別好,很能吃東西。」久兒一邊說一邊又拿了幾個壽司放在盤子裡。
寧喬喬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笑容,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嘆什麼氣?」久兒疑惑地道。
寧喬喬笑了笑,道:「我是羨慕你啊,司徒雲涼把你保護得真好,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也沒有煩惱。」
「誰說我沒有煩惱了,我煩得事情可多了。」久兒道。
寧喬喬挑眉:「你煩什麼?」
「煩家裡的事情啊,比如每餐要吃什麼,司徒雲涼的領帶和西裝要怎麼搭配……」
「你確定你說這樣的話不是在拉仇恨麼?」寧喬喬有些無奈地道。
她每天煩的都是如何和那幫人勾心鬥角,一不小心連小命都玩完了,久兒愁的卻是吃什麼……衣服怎麼搭配……
她真的要一口老皿吐出來了!
久兒當然也是故意的,『嘿嘿』笑了一聲:「我隻是實話實……嘔!」
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一陣乾嘔,久兒一把捂住唇,另一隻手撐著撐著撐著桌子,手裡的盤子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久兒!」
寧喬喬一把扶住她。
「嘔……」久兒顧不上說話,一陣又一陣的乾嘔著。
「出什麼事了?」
這邊發出不小的動靜,郁少漠和司徒雲涼快步走過來,司徒雲涼一把接過久兒,皺著眉道:「怎麼回事?你吃壞肚子了?」
「我……嘔……」
久兒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
「發生什麼事了?」郁少漠也問道。
寧喬喬皺著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隻見久兒又吐了幾下,緩了口氣,擺了擺手道:「沒事了,我就是剛才忽然覺得有點噁心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別擔心啊,我好著呢……」
顯然她最後一句對司徒雲涼根本不起作用。
司徒雲涼皺著眉道:「先去那邊坐著,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哦,好。」久兒其實覺得沒有檢查的必要,畢竟她已經不難受了,但是司徒雲涼顯然不這麼想,也就隻好隨他去了。
司徒雲扶著久兒朝沙發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