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6章 勾起心底絲絲縷縷的慾望

  

  香蕊嚇一跳:「公公,可不敢冒這險呀,淑妃娘娘那脾氣,那手段,奴婢真要這麼幹,自己的小命都得搭進去。」

  「不會的,你的小命我留著還有用,不會叫你死的。」胡盡忠說,「你隻管放心大膽地幹,事成之後,我把你調去乾清宮當差,怎麼樣?」

  香蕊眼睛一亮:「公公此話當真?」

  胡盡忠端起架子:「咱家是堂堂禦前二總管,有必要騙你一個小宮女嗎?」

  香蕊連連點頭:「多謝公公,奴婢都聽公公的。」

  胡盡忠擺手叫她回去,等她走後,自己轉身回了乾清宮,邊走邊搖頭嘆息:「好一個倔丫頭,咱家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

  晚餘對此一無所知,回到那間偏僻的屋子,發現床上的乾草已經換了新的,又厚又鬆軟,一點黴味都沒有。

  她知道這又是徐清盞的手筆,隻是想不通徐清盞的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乾草弄進來的。

  她想起自己藏在乾草下的藥瓶,連忙去找,藥瓶仍藏在乾草中,位置都和她之前藏的一模一樣。

  熱水隻有一壺,先洗手臉後洗腳,她將就著洗完,便坐到床上,把藥膏和凍瘡膏仔仔細細地抹在手上。

  燙傷結的痂早已被冷水泡掉,露出裡面紅紅的肉,藥膏抹上去,鑽心的疼。

  她咬牙忍著,忍出兩眼淚花。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想想宮外頭那個人。

  想著那個人如今正在想辦法救她出宮,疼痛似乎都減輕了。

  她不能一直這樣被動地等著那個人和徐清盞來救她,她自己也要想法子自救,雖然目前的境況很糟,但她隻要堅持不懈,總能找到轉機的。

  她把藥瓶重新藏好,鑽進被窩,在暮色籠罩大地之時,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乾清宮,一盞盞宮燈正次第亮起。

  暖黃色的燈光將整個宮殿照得如同仙境,和寒冷漆黑的掖庭形成鮮明對比。

  祁讓剛用過晚膳,在溫暖如春的暖閣裡烤著火批摺子。

  他今晚仍舊沒翻任何人的牌子,並且遲遲不肯回寢殿歇息,看樣子還是相不中那幾個宮女鋪的床。

  孫良言很是無奈,隻能陪他乾熬著。

  淑妃娘娘昨晚纏了皇上一夜,就算再任性,也不能連著兩晚留宿乾清宮。

  孫良言想著,要不然明天讓人去太平所看一看雪盈。

  雪盈的病要是沒有大礙,就讓她先回來頂著。

  畢竟以前是她和晚餘輪換班司寢,皇上也沒有嫌棄她鋪的床不好。

  正想得出神,祁讓突然頭也不擡地問了一句:「你的鬥篷拿回來沒?」

  孫良言一驚,忙躬身道:「回皇上,奴才想著那鬥篷又厚又重,這大冷天兒的,一天怕是幹不了,因此便打算明兒個再去取。」

  祁讓擱下筆,擡眸掃了他一眼。

  祁家男兒好樣貌,天下盡人皆知,傳到祁讓這一輩,更是個頂個的美男子,尤其祁讓本人,樣貌更在眾多兄弟之首,人人都說,就算天上神仙下凡遇上他,也得羞愧低頭,遁回天庭。

  然而,這樣一個美男子,偏偏生就一副冷硬心腸,殺父弒兄,皿洗宮廷,踩著累累白骨登上皇位,令人聞風喪膽。

  孫良言從他兩三歲時就開始服侍他,到如今,可算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仍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此時被他一個眼刀子掃過來,嚇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去把鬥篷拿回來。」他戰戰兢兢地說道,偷偷翻著眼皮觀察祁讓的反應。

  祁讓什麼反應也沒有。

  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重新拿起筆批起了摺子。

  孫良言為難得恨不能去死。

  萬歲爺這脾氣,他越發的不知該如何伺候了。

  祁讓批摺子批得心浮氣躁,翻開一本發現又是讓他立後的摺子,抓起來扔進了火盆裡,砸得火星子四濺。

  奏摺被炭火點燃,呼呼地燒起來。

  孫良言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滾出去!」祁讓怒斥。

  孫良言不敢多言,爬起來退了出去。

  小福子守在門外,聽到裡面的動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見孫良言出來,忙小聲問:「師父,怎麼了?」

  孫良言還沒說話,胡盡忠跟個鬼魂似的,冷不丁從小福子身後探出頭:「孫總管,出什麼事了?」

  孫良言和小福子都嚇了一跳。

  孫良言見他手裡握著一枝白梅,三角眼滴溜溜地活像個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你的事,該幹嘛幹嘛去!」

  罵完他,又讓小福子進去伺候。

  小福子縮了縮脖子:「師父都伺候不好,我能行嗎?」

  「我行,我行,讓我去吧!」胡盡忠舉著梅花躍躍欲試。

  孫良言張嘴要罵他,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行,你去吧,小心伺候著。」

  「好咧!」胡盡忠歡喜應聲,屁顛屁顛地進去了。

  祁讓正盯著那本燒成灰的奏摺出神,聽到腳步聲,擡頭見是胡盡忠,皺眉道:「你來幹什麼,滾出去!」

  胡盡忠跪下磕頭,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奴才剛剛路過掖庭,看到掖庭牆內有一樹白梅開得正好,奴才進不去,費半天勁才給皇上折了一枝帶回來,皇上聞聞,是不是很香?」

  祁讓的眉頭在聽到掖庭二字時舒展開來,有意無意地瞥了眼他手裡那枝白梅,語氣不鹹不淡道:「為什麼進不去?」

  胡盡忠說:「掖庭下鑰早,奴才路過時宮門已經上了鎖,如若不然,奴才定要多折一些回來給皇上插在瓶裡,滿屋子都是香的。」

  祁讓招招手。

  胡盡忠忙爬起來走到他跟前,雙手把花枝呈上。

  祁讓接過花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梅花的幽香在鼻端縈繞,勾起他心底絲絲縷縷的慾望。

  他放下花枝,站起身:「走吧,朕同你一起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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