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馬甲藏不住,假千金炸翻全京圈

第327章 你才是那個瘋子

  

  夢安然和柯奈在會見室等待時,金屬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白鬱金被兩名女警押送進來,手腕和腳踝都帶著鐐銬,卻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好久不見,安然。」白鬱金在對面坐下,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還帶了客人?」

  柯奈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但很快恢復平靜。

  今天這場對話由夢安然來主導,這是他們進來前就在看守所門口約定好的。

  以免讓混亂的對話刺激了白鬱金的思緒,最終什麼都問不出來。

  「白女士。」夢安然直視她的眼睛,「我今天來,是想聽你說說林正儒的事。」

  白鬱金的表情瞬間凝固,鐐銬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林正儒……不過是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罷了。」她眼神凝出了幾分落寞,唇角浮現出一抹恍惚的笑意。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心理學導論的階梯教室裡。」她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像是回到了二十歲的那個春天,「他站在講台上,陽光從窗戶斜斜地照進來,給他鍍了層金邊。那時他剛滿三十歲,白襯衫的袖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畫著圈,彷彿在描摹記憶中那個人的輪廓。

  「他講課的方式很特別,不是照本宣科,而是用一個個生動的案例把枯燥的理論串起來。下課鈴響時,全班都意猶未盡。」

  白鬱金的眼神漸漸迷離,「他叫住我,說我的問題很有見地。你們知道嗎?那時第一次有人不是因為『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因為『我』這個人而注意到我。」

  鐐銬隨著她微微前傾的動作發出輕響,夢安然沒接話,安靜地聽她繼續講下去。

  「我成了他研究小組最勤奮的成員。每次討論結束,我都會故意磨蹭到最後,而他總會『恰好』留下來整理資料。」她的聲音染上一絲甜蜜的顫抖,「我們常常在空蕩蕩的教室裡聊到很晚,從學術討論到人生理想。他說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說我的眼睛像盛滿了星光的湖水。」

  白鬱金突然輕笑一聲,這笑聲裡帶著說不盡的嘲諷,那雙已見老態的眼睛裡泛起了水光。

  「多麼老套的台詞啊,可當時的我就這麼陷進去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小姐,怎麼敵得過心理學教授的精心設計呢?」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泛白。

  「那個雨夜,我返回教室取遺落的筆記本。推開門時,他站在窗前,手裡捧著一杯熱茶。他說,他在等我……」

  會面室裡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鐐銬輕微的碰撞聲。

  「三個月後,學校收到匿名舉報。我跪下來求父親救他,用盡一切手段保住了他的名譽,將他雇傭到白家工作。」

  白鬱金的眼神驟然變冷,「我以為,隻要將他留在身邊,隻要我變得足夠強大,就可以擺脫家裡的商業聯姻,跟他在一起。可是……原來我不過是他精心挑選的獵物,一個能讓他後半生衣食無憂的提款機。」

  那天她結束工作事宜,提前回來本打算給林正儒一個驚喜,卻無意間聽到他和同事的對話。

  刺耳的話語,至今仍歷歷在目:「那個白家大小姐?不過是個好騙的富家女罷了,溫室裡嬌養的花朵最單純了。年輕漂亮又死心塌地,結不結婚都無所謂,隻要她心在我這,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白鬱金的肩膀開始微微發抖,不是出於悲傷,而是壓抑多年的憤怒。

  「後來我聽家裡安排,嫁給了陸忠。」白鬱金突然露出病態的微笑,手指撫上無名指那道淡淡的戒痕,「陸忠的多情好色又一次證明了我當年有多愚蠢,居然會相信這世上存在純粹的感情。」

  白鬱金擡起頭,眼中的瘋狂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驚的清明:「白鴿計劃,就是要創造一個純潔的世界,沒有欺騙,沒有背叛,隻有絕對的忠誠。」

  夢安然半眯起桃花眼,眸色陰沉得猶如風雨欲來,「就因為一個男人,你讓多少人成了犧牲品?那些被你當做實驗品的『白鴿』,那些支離破碎的家庭——」

  白鬱金歪著頭,笑容是那樣艷麗:「犧牲是必要的,就像園丁修剪枝葉,是為了讓花朵開得更美。」

  「花朵?」柯奈的指節捏得發白,鏡片後的眼睛布滿皿絲:「我妹妹柯靈,就是死在你的藥劑實驗下,她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經歷什麼……你不是園丁,而是殘害花朵的毒藥!」

  「柯靈?」白鬱金蹙眉思索,隨即無所謂地搖搖頭,「沒印象了,大概隻是失敗品之一吧。」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柯奈的怒火,他拍案而起,一把揪住白鬱金的衣領:「七年前!她死在了你的B藥劑下!」

  看守疾步上前,夢安然也連忙起身拉住柯奈,安撫他的情緒:「先坐下。」

  柯奈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像刀子一樣剜在白鬱金身上。

  多可笑啊,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溫馨的家庭,朝夕之間被毀,而施暴者僅僅一句輕飄飄的「沒印象了」。

  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怒火在夢安然兇腔裡翻湧,她儘力克制自己保持鎮靜:「你不記得柯靈,那被你下令槍殺的林仁誠呢?你的親生兒子陸逸呢?他們難道就不無辜嗎?」

  白鬱金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像玻璃刮擦金屬般刺耳:「陸逸?那個瘋子?安然,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了?你居然會為他打抱不平?」

  「他不是。」夢安然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才是那個瘋子!你把親生兒子當實驗品,注射那些該死的藥劑!陸逸會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

  白鬱金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猛地掙紮起來,鐐銬深深勒進皮肉:「你懂什麼!陸逸是唯一成功的作品!他聰慧,大膽!他很快就會隻忠誠於我了!是你……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作品!是你偷走了他的忠誠!」

  「呵……」夢安然仰頭望著天花闆,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諷刺又那麼悲哀。僅一瞬間,她又恢復冷靜,目光如針刺向白鬱金:「陸逸是你的作品,那陸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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