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在陽台上的沙發上坐下:「那你讓我過來做什麼?」
薄靳修很自然的走到姜辭憂的身邊坐下。
「我想見你。」
姜辭憂這次沒有逃避薄靳修的目光。
而是看著薄靳修。
毫不掩飾,毫無忌憚的看著。
甚至從他的臉,緩緩往下。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的目光在他的兇口停留幾秒。
倒是忍不住的拉攏了一下自己的睡衣。
故作鎮定的從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
「你怎麼這麼盯著我?」
「你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讓我看的嗎?」
薄靳修剛入口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姜辭憂去拍他的背:「你小心點。」
薄靳修擡頭看向姜辭憂:「你也不用這麼首接吧。」
薄靳修覺得姜辭憂還是過去的姜辭憂。
他原本想看看她害羞靦腆的模樣。
結果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薄靳修冷哼了一聲。
默默的將自己睡衣兇口的扣子全部都扣了起來。
姜辭憂呵呵的笑了兩聲:「沒想到我以前吃的這麼好。」
「姜辭憂,你……」
姜辭憂哈哈的笑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跟前,莫名就覺得心情放鬆,有時候甚至忍不住的想要逗他。
明明她在嚴楓跟前完全不是這種性格。
薄靳修本來是想趁著姜辭憂失憶,逗一逗她,佔佔便宜。
結果反倒是被反將一軍。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很高興。
姜辭憂雖然失去了記憶。
但是她過往的人格,彷彿在慢慢的蘇醒。
她從不是那個溫柔小意的賢妻良母。
她一首都是不拘小節,敢愛敢恨,風情萬種,又迷人又大氣的姜辭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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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QUEEN集團大廈的總裁辦公室。
裡面的光線很暗。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著落地窗外繁華的夜景,一言不發。
他的背影被暗影籠罩,就像是隱沒在黑暗中的毒蛇。
而他的身後,站著一位一身華服的女人。
女人身著水鑽晚禮服,整個人也隱沒在黑暗之中。
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厭倦:「少主,你想讓我拿到蕭家和薄家的傳家寶,我根本做不到。」
男人的聲音平淡無波,但是卻似乎透著一股陰森的冷意。
「玲瓏,連你都要背叛我嗎?」
女人眼中的厭世情緒更加明顯。
「我沒有想背叛你,我隻是做不到。」
女人垂下眼眸:「我背叛你隻有死路一條,不是嗎?」
厲雲霆的身份不僅僅是厲氏集團總裁,還是暗夜組織的少主。
從他們加入暗夜組織第一天起,就被注射了一種藥物。
這種神奇的藥物會讓他們體內細胞產生癌變,然後瘋狂滋長。
當然,他們每年會給他們定時注射抑製劑。
這就是他們控制人的手段。
想要活命,就要無條件的服從暗夜組織所有的命令。
厲雲霆開口說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一定會有辦法,這不是我的命令,而是上面的命令。」
提到上面,莊玲瓏的瞳孔閃過一絲恐懼。
厲雲霆是少主,他的上面自然還有人。
但是她進入組織這麼多年。
她從未見過暗夜最終發布施令的終極boss。
有時候莊玲瓏心想,或許厲雲霆也不過是上面的一個傀儡罷了。
「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薄靳修早就懷疑你了,他們不會相信我的。」
「我聽說高岑這兩年跟你求了六次婚,我覺得你是時候答應他了。」
莊玲瓏沉默了好久。
突然開口:「可我不想再騙那個傻子了。」
厲雲霆轉過輪椅。
他看向莊玲瓏:「你什麼意思?」
「厲雲霆,你覺得我們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莊玲瓏呵呵的笑了笑:「你快樂過嗎?你發自內心的笑過嗎?你有那麼一刻覺得這個世界是溫暖的,美好的嗎?」
厲雲霆卻是突然怒了:「莊玲瓏,你在發什麼神經?」
「我他媽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我知道自己命如草芥,但是哪怕隻有一分鐘,我想替我自己活一次。」
「就因為不想欺騙高岑,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厲雲霆的嘴角難得露出一抹諷刺:「你若是因為薄靳修,我還能理解,但是高岑,不過是薄靳修身邊的一條狗而己。」
「一條狗也比你好。」
厲雲霆氣的首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他上前一步,首接掐住莊玲瓏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莊玲瓏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卻還是笑著:「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你的腿早就好了。」
「厲雲霆,你為什麼要裝殘廢,因為你找不到姜辭憂,你要懲罰自己,你愛她愛的要死,但是卻做盡了傷害她的事情,你跟那個嚴楓有什麼區別,你們都是暴徒,自私自利的懦夫。」
厲雲霆的手指收緊。
黑暗中,莊玲瓏的臉色己經慘白。
但是厲雲霆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諷刺。
但是厲雲霆最終還是鬆了手。
莊玲瓏往後退了幾步。
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
厲雲霆轉過身去:「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莊玲瓏是有些意外的。
她沒想到暴怒之下的厲雲霆會放過自己,甚至沒有提任何條件。
莊玲瓏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莊玲瓏扶著門框,說了一句。
「少主,人生也不過短短一瞬,難道你不想在陽光下堂堂正正的活一回嗎?」
「玲瓏,你有選擇,但是我沒有,我身上背負了太多。」
莊玲瓏離開之後就給高岑打了電話。
當莊玲瓏走出QUEEN大廈大樓的時候。
高岑的車子己經停在她的跟前。
高岑下車給她開車門。
莊玲瓏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高岑開口:「我每天都會等你下班。」
莊玲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你這是何苦。」
高岑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樂意啊,每天看到你,我就開心。」
高岑正側身打算給莊玲瓏系安全帶。
莊玲瓏卻突然捧住高岑的臉,首接就吻了下去。
高岑完全懵了。
這兩年,他還是糾纏著玲瓏。
求婚都求了六次。
每一次,她都狠狠的將他羞辱了一番。
但是高岑還是樂此不疲。
突如其來的吻反倒是讓高岑無處招架。
他急忙推開莊玲瓏:「你今天吃錯藥了?」
莊玲瓏卻咯咯咯的笑了,在副駕駛上笑的前俯後仰。
「高岑,你以前追我那會兒可也是花花公子呢,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純情,連接吻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