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受人矇騙
唐心怡和鄭栗聽後,帶著疑惑和些許不悅看向他。怎麼說話如此直白粗俗?
面對兩人似乎想要置他於死地的眼神,方濤卻認真地說:「不信你們試試?」
這讓兩人心中恨不得立刻掐住他的脖子。
「確實做不到。」正當兩人狠狠盯著方濤時,陸小婉嚴肅地說道。
唐心怡和鄭栗驚訝不已,沒想到陸小婉竟然真的去驗證這一點。
「立即叫李護士過來。」韓忠天面色陰沉地命令道。
如果懷疑屬實,這位李護士不僅差點害了一名患者,也損害了唐氏醫藥及醫院的聲譽。
即便事情公開,對醫院的影響短期內也無法消除,大家難免會對這家醫院產生懷疑。
「問詢過程全部記錄下來,必要時準備媒體曝光。」韓忠天補充道,同時對保衛科做出了指示。
方濤默默點頭,保留證據的重要性。
「要不要通知歐陽玉?」韓忠天的話提醒了方濤,他向唐心怡建議道。
唐心怡因為方濤之前的言辭已經感到不快,現在他又提到歐陽玉的名字,便沒好氣地反問:「你想她了?」
方濤一時愣住,隨後輕輕搖頭:她不可能吃醋,畢竟他們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
「唐總,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讓歐陽玉來也可以作為額外的證據。」鄭栗考慮之後低聲提議。
唐心怡心裡清楚,方濤的話沒有沒有道理。但每當他提到其他女性時,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那就叫吧。」她看了一眼方濤,半開玩笑地說,「還不趕緊給她打電話,免得你整天挂念?」
方濤苦笑著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撥通了歐陽玉的號碼。
巧的是,歐陽玉早已聽聞民生醫院發生的事情,正趕往這裡,幾乎到達醫院門口。
「那就好,你快點進來吧,我們在等你。」方濤鬆了一口氣說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是電視台記者了,恐怕幫不到你太多……」歐陽玉有些猶豫地說。
「沒關係,我需要的是你的記錄能力。」方濤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對於他來說,是不是是電視台記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保留證據。他對醫院能不是公正處理此事持懷疑態度。
不久之後,李護士被保衛科的人帶到了現場。她看起來剛剛二十齣頭,面容清秀,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如果不是監控視頻揭示了真相,沒有人會相信她竟然會做出偷換藥品的行為。
「李護士,請你解釋一下今天62號病床的藥物到底是怎麼回事?」韓忠天嚴肅地問道。
「我……我隻是按照醫生的處方送葯而已……」李護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裝作無辜的樣子回答道。
「如果你現在坦白交代,可能會好一些。否則,我們隻能將你移交給執法部門,到時候你可能面臨牢獄之災。」韓忠天冷的說道。
聽到這裡,李護士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急切地說:「韓院長,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你需要我交代什麼問題。」
這時,保衛科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追問道:「那你解釋一下,在送葯的路上為什麼要中途去廁所?」
「我……當時內急,所以……上廁所難道不可以嗎?」李護士的回答含糊不清,最後還反問了一句。
「你說你在一分鐘之內就完成了如廁,那麼請你再演示一次,讓我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在一分鐘內完成。」方濤突然插話。
「啊?」李護士驚訝地輕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方濤,臉瞬間變得通紅,她受驚似地小聲嘀咕道:「你想幹什麼?」
劉姚、韓忠天和保衛科長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方濤,心中暗自咋舌。現在的年輕人,連耍滑頭都這麼直白了嗎?
「方濤,你真是個混賬……」唐心怡忍不住輕聲斥責。
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讓一個女孩當眾演示如何上廁所?簡直荒唐!
「唉,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她來演示,你們來監督。」方濤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我願意去監督!」陸小婉主動請纓,一心想著討好方濤,即便覺得他的提議有些離譜,還是毫不猶豫地表示支持。
「我……我……」李護士有些不知所措,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演示出來呢?
唐心怡心裡也很清楚,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此時,歐陽玉帶著攝像師劉凱趕到現場,隻是這次話筒上的標誌已不再是電視台的LOGO,而是一個陌生的圖標。
方濤向歐陽玉點頭示意後,劉凱便開始錄像。
「既然無法演示,那就解釋一下吧。你剛才進廁所那幾分鐘裡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還要把小推車帶進去?」韓忠天注意到了李護士閃爍的眼神,懷疑她在隱瞞些什麼。
李護士看起來非常緊張,臉色變得蒼白。但她依然咬緊牙關,不願透露實情。
「韓院長,看來她是不願意在這裡說清楚。那麼我們就報警處理,換個地方詳談。
此外,唐氏集團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到時候患者家屬、醫院以及唐氏集團三方共同追責,至少也要判個五年八年吧?」方濤看似隨意地說著。
李護士聽到這些話,心驚膽戰,全身顫抖。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事實上,那瓶被替換的葯確實是她換的,有人給了她兩萬元讓她這麼做。
作為一名護士,她的月薪不過幾千元,面對兩萬塊的誘惑,怎能不動心?
對方信誓旦旦保證這葯不會出問題,並且就算有問題醫院也查不出來。
她仔細檢查了假藥,確實看不出破綻,於是答應了。
然而沒想到,服用假藥差點導緻病人死亡。她嚇得半死,想要逃跑,但又知道自己逃不掉。
幸運的是,病人最終被救回,她才稍稍安心,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監控揭示了她的秘密。
當她聽到方濤提及可能面臨的五年甚至八年牢獄之災時,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
「為了區區兩萬塊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五年,這代價也太大了吧?」她內心嘀咕著。
緊接著,幾乎是在絕望中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她哭訴道:「我願意坦白一切,請你們不要起訴我,那瓶葯的確是我換的,但我是受人矇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