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三柱子聊聊彩禮吧
程含章皺眉,想說什麼髒話又忍住了。
姜晚婉心想:疆疆啊,咱實在不會安慰人,還是別安慰了。
別說,沈行疆坐在程含章程文遠還有程淩雪中間,融入得毫無違和感,跟一家人似的。
程文遠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沈行疆說:「我聽說程渡對你爹做的事情,我心裡也過意不去,他做得太過分了,你爹身體現在怎麼樣?」
沈行疆頷首:「還成。」
程文遠:「唉,他那個人,睚眥必報心眼小,想要什麼必須弄到手,你不認他是對的。」
沈行疆:「我要認他。」
分離乾飯的程淩雪擡起頭:「沈大哥你瘋了?程渡不是啥好人,程時關更不是啥好人,你缺啥少啥和我大哥說,他都能給你解決。」
程含章用筷子粗的一頭敲程淩雪的頭:「是我讓他認的,這件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吃飯。」
程淩雪捂著腦袋:「爸!!!」
「程含章敲我腦袋,我要被敲傻了!」
程含章:「你傻是我敲的嗎?」
程淩雪:「你!你看看人家沈大哥,人家的嘴多安靜,多好,從來不會像你這樣欺負人,沈大哥怎麼不是我哥,為啥是你這個黑心的。」
委屈的小姑娘轉頭對姜晚婉說:「晚婉姐我和你說,別看我在外面人模狗樣,在家可會欺負人了。」
姜晚婉看了眼沈行疆:「別看你沈大哥在外面嘴巴緊得像蚌殼,在家不比你哥像個人吶!」
程淩雪:「嗚嗚……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嗎?」
吃完飯,姜晚婉和沈行疆就告辭了,走出院門,姜晚婉老神在在的掐了掐手指。
沈行疆看到她擺弄手指頭,嘴裡念念有詞,問她:「怎麼?手指抽筋了?」
姜晚婉白他一眼:「沒看懂嗎,我算命呢!」
「給誰算?」
「姜憐吶!」
「算出什麼了?」
姜晚婉嘿嘿一笑:「算到她,好日子要到頭了。」
先釘樁子後系驢,先撒窩子後釣魚。
她挖的坑,馬上就要把姜憐一網打盡了!
打不死,也能讓她退層皮。
到家門口,沈行疆把姜晚婉扛到肩膀上,姜晚婉大頭朝下,擰他胳膊:「幹什麼?」
沈行疆不輕不重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我不比程含章像個人?」
姜晚婉欲哭無淚:「你好小氣。」
沈行疆扛她進屋:「剛才還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轉眼我就不是人了。」
姜晚婉能屈能伸:「是我說錯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氣巴拉的男人,怪不得從含章哥那邊出來,他就陰陽怪氣的。
病竈在這。
不欺負她是不可能的,沈行疆把姜晚婉按在床上狠狠欺負了一番。
導緻姜晚婉第二天去農場,腰酸腿痛,十分沒有精神。
許蘭吃著她帶來的兔肉,逗她:「咋?你回去和老四說他大哥平時十來分鐘,快二十分鐘,把他刺激了?」
「瞅瞅你腿兒都在打顫呢。」
姜晚婉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轉移話題:「三柱子又沒來上工。」
許蘭:「是啊,感覺他有事瞞著咱。」
姜晚婉倒也不生氣:「沒事,就他那智商和眼力,吃虧的總不會是咱。」
許蘭咽下火辣的兔肉:「沒錯。」
沈三柱已經尋好後路,就不怕姜晚婉尋他錯處,早上吃個素包子,喝碗小米粥,帶著家裡湊出來的三百多塊錢出門,先同王牽牛回生產隊申請辦理結婚,後帶著錢去食品廠找榨菜部門的班長陳東升,交錢買進廠名額。
陳東升收了錢,辦事很快,讓他下個月1號和其他家屬一起進廠培訓上崗。
培訓都是統一的,王牽花把位置讓給王牽牛,王牽牛現在也不能直接上崗,要和沈三柱一起正式進廠培訓。
從食品廠出來,沈三柱和王牽牛卻再也按捺不住,抱著王牽牛生啃半天,激動下,他們去了老王家,進屋滾炕頭。
渾然忘記王牽花沒工作在隔壁待著。
王牽牛第一回,沈三柱也是第一回,兩人弄半天找到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匆匆五分鐘結束。
沈三柱有點傻眼。
這麼快?
他偷偷聽過牆角,男人沒這麼快吧。
怕王牽牛覺得自己不行,又來一次,好在這把還算威風。
火車轟隆隆開起來。
『咚』的一聲。
年久沒有修補過的炕……塌了。
沈三柱和王牽牛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掉進炕洞,白的進去,裹了一身黑灰出來。
王牽牛在底下,腳踝被石頭咯到,腳腕腫個大包。
沈三柱灰頭土臉地把王牽牛拽出來,他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打水進來,兩人洗完,已經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情。
王牽花在隔壁氣的兩隻眼睛瞪的像牛眼睛。
不把人當人啊。
她還沒出嫁,是個大姑娘呢。
王牽牛嘚瑟什麼?
晚上王騾子和馬英回來,王牽花趴在馬英懷裡告狀:「娘,我還怎麼嫁人啊,王牽牛太欺負人了,他們怕我聽不到,還把炕弄塌了。」
「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死。」
家裡的閨女咋說都是寶,嫁得好對娘家才有利,馬英覺得王牽牛主意正,到底是不如王牽花好拿捏,就抱著王牽花鬨她:「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那屋炕好多年沒盤過,泥巴早就裂紋了,再說她把沈三柱伺候好,早點懷上孩子,咱也能早點拿捏沈三柱不是?」
王牽花委屈死了,向來寵愛她的娘卻不肯幫她,她隻能委屈地繼續哭。
王牽牛還算冷靜,沈三柱臉都沒了,想跑,又要硬著頭皮和馬英他們討論彩禮的事情。
馬英和王騾子做好飯,這頓飯同上次說親時的飯菜明顯不同,上次有米有肉,這次隻有幾個乾巴餅子和一碟鹹菜。
大家坐下,馬英和沈三柱說:「三柱啊,牽牛已經和你領證,人也是你的了。」
沈三柱立馬紅了臉皮,脖子都是紅的。
他低聲道:「嗯。」
馬英很喜歡沈三柱一點,不是旁的,是他明顯沒啥腦子,人又傻又直,給點嘴上的甜頭就能被耍的團團轉。
「咱也得說說彩禮了。」
沈三柱又嗯了聲。
馬英:「我們要的也不多,兩百塊錢,三轉一響要齊全,我們王家雖然不是啥大戶人家,在這地也是有不少親朋好友的,辦酒席的錢你得給我們出,就給一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