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圍觀群眾的心聲。
因為阿依娜已經擺了好一會兒擂台了,周圍那些酒樓雅間裡,看熱鬧的可不止淩若藍一行人。
另一個酒樓裡面,拓跋麗雅嘴巴裡的糕點怎麼都吞不下去了,喉嚨間一陣酸水直往上冒。
「哥……我們北漠臉上受傷的人也不少。真沒見過讓人作嘔成這樣的……」
另一邊,拓跋胤陰戾狹長的眼睛微閃,到沒有別的多餘情緒。
「哥哥,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和這樣的淩婧一比,我更是天仙美人了!我就說我有優勢,隻是沒想到,我的優勢這麼大!現在你放心了吧,願意幫我嫁給大景攝政王了……」吧……字吞咽在拓跋胤看過來的冰涼視線裡。
「我們的眼線全被拔除,你還想嫁給仇人?」
「那,」拓跋麗雅嘟了嘟嘴巴,「也是那些眼線自己沒用啊……」
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哥哥……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給那個長孫珏啊。」
拓跋胤淡淡道,「你放心,人家心裡裝的也不是你。」
「什麼?」拓跋麗雅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而尖聲道,「他既然求娶我,為什麼心裡裝的人不是我?」她喜歡不喜歡是一回事兒,但一邊求娶她,一邊心裡裝的是別人,那不行!
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她拓跋麗雅的東西就是她拓跋麗雅的!不管她要不要,別人也別想染指!
「很稀罕嗎?他心裡當然可以不裝下你。」拓跋胤涼涼的就事論事。
當然不可以!
簡直混賬!
「我要去找他算賬!」熱鬧都不看了,拓跋麗雅氣得直接衝下樓,去齊王府找長孫珏算賬。
等她衝出去後,拓跋胤對身邊一直影子一樣的一個北漠侍衛道,「你先去齊王府告訴長孫珏,人本王給他送到府裡了。留得住,留不住,看他自己本事。」
那侍衛恭敬頷首,「是,殿下。」
這個侍衛離開後,拓跋胤視線再度落到那邊擂台上。
與此同時,另外一家酒樓一雅間裡。
一個又嬌媚又美雅的女子也看著不遠處的擂台。
雖然心底覺得當真很噁心,但從小的教養讓她拚命忍住了。
隻是眉目間擰成的結出賣了她心底的真實想法,「真沒想到,傳聞中毀容了的淩三小姐真面目居然如此……如此……」
「有礙觀瞻。」菁黎公主總算想出個稍微比較文明點的詞語。
旁邊打扮成丫鬟的貼身宮女臉色也有點難看,「奴婢也沒想到。這淩三小姐真正連公主殿下您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呢。」
「不要這樣說。她這又不是天生的,遇到意外,夠不幸了。本公主的容貌,不需要你拍這種馬屁來襯托。我們何必雪上加霜去說人家。」菁黎公主不贊同的說道。
那宮女立刻道,「公主教訓得是,是奴婢膚淺了。」
菁黎公主把視線從擂台那邊挪回來,心中另一件事更不明白了。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是不是還在回春堂旁邊的小院子裡。我真是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去那麼一個地方住著。他接近這位淩三小姐是為什麼。」
宮女試探性說道,「也許殿下看中了淩三小姐的醫術?」
菁黎公主搖頭,「不可能的。哥哥的身體問題是胎中帶來的,不是醫術高明就可以解決的。我西月國什麼醫術高明的人沒有?父皇尋遍四海諸國名醫,靠譜不靠譜的法子都試過。哥哥的身體……」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宮女安慰道,「公主您不要擔心,禦醫們不都說七皇子殿下隻要情緒平穩些,無大礙的麼。」
「我就怕哥哥他……」
菁黎公主話沒說完,「罷了,哥哥主動提出來大景,有些事看來是避不開了。」
「公主是說殿下和大景莫離公主的事……」
「真不知道哥哥怎麼想的,莫離公主對他哪點都不好。捅傷了他不算,還卷了當時重要的情報跑回大景。眼裡根本沒有他好不好。他倒好,自己又跑來大景。結果怎麼樣呢,來了這幾天,莫離公主的影子都沒見到。她肯定不會出現見哥哥的。」
宮女不敢插話,這些事她作為奴婢,沒資格也說這麼多。
菁黎公主又道,「而且,哥哥似乎來大景還有一個目的。」
自問自答一般,「你說,哥哥的生母當初真的難產而亡了嗎?前不久,我曾經無意間在哥哥的書房看見,他在調查當初他母妃的事。」
宮女嚇得差點捂住自己耳朵。
誰不知道七皇子殿下的生母在西月皇宮是禁忌啊,哪怕到了大景,聽到菁黎公主提起,宮女也嚇得臉色發白。
菁黎公主瞟了她一眼,「看你,這有這麼好怕的。現在又不是在西月。」
心底卻想的是,她當時看到的消息,上面隱約說當年七皇兄的生母也許沒死?
如果沒死,很可能流落到了大景?
所以這次,七皇兄親自來大景,借著出使大景的由頭。一方面多半是因為大景的莫離公主,另一方面,難道是要找他的生母?
要是七皇兄真的來找他生母,這事兒要是傳回西月,被父皇知道了。
那後果……
不過,七皇兄的手段,應該能辦得乾淨利落。
而她,又不會出賣七皇兄,父皇不會知道的!
再說擂台那邊。
阿依娜嘲諷又可憐的看著台下的百裡緋月,她不過稍微催動體內的蠱王,她就輸了。
呵呵呵,淩婧,拿什麼和她阿依娜比!
囂張,囂張也得有實力!
真的有些失望啊……不過如此。
這四個字好讓人失望。
但是,眼裡射出一抹興奮殘忍的光,就是這種弱小的,折磨起來,踐踏起來,才更爽不是?
臉已經毀成這樣了,再打碎她引以為傲的醫毒之術。讓她跌入塵埃在痛苦絕望死去,好有意思!
「淩三小姐,現在跪下來說你是廢物還來得及。」
而百裡緋月臉上縱橫交錯的可怖疤痕,此刻都退了皿色。
口中皿腥味更濃。
「廢話那麼多,怎麼比,直接說!」剛剛被控制那一下,蠱王在眼前人身上無疑了。
那麼,她們兩個,還真要比一場!
你死我活那種!
「淩三小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阿依娜摸了摸手臂上纏繞的蛇頭,「沒本事的人活在這世上,也是浪費糧食。輸了,就把你喂我這個寶貝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