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垃圾神丹境的蝼蟻不配擁有本王!快放開本王!否則等本王變厲害一腳踩死你!”
黑色小獅子在江平安手裡劇烈掙紮,不想被帶走。
可是,它的身體雖然堅硬,可本身實力并不高,根本無法掙脫江平安的手。
小獅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它張開嘴想要咬江平安的手,江平安快速将其丢入到吞噬空間中。
周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江平安向着寶閣外走去,當走到寶閣門口,臉上浮現出無奈和失望的神情。
寶閣外面,一群煉器師與陣法師正在交談。
察覺到有人出來後,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了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平安身上。
“怎麼這麼快就有人出來了,寶閣這才進去一個月吧。”
“我記得這個人,憑借着神丹境巅峰修為,鍛造出五階下品神器的那個人。”
“此人為什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是從裡面獲得機緣了嗎?”
“觀察此人的表情,不像是獲得機緣的樣子,應該是被淘汰了。”
龍雅看到江平安從裡面出來,立刻過去迎接。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嘛?這次考核太難了嗎?”
江平安歎了口氣,回應道:“寶閣的器靈似乎生氣了,安排了一個尋找竊賊的任務。”
“這個竊賊疑似是某個神器,偷走了寶閣中的一些寶物,需要找到這個竊賊,才能獲得獎勵。”
“可是,連寶閣器靈都沒有發現竊賊是誰,我怎麼可能找得到?”
“在裡面找了一個月,什麼都沒找到,還看到有幾個人惹到了強大神器,導緻被殺。”
“為了安全,也為了不浪費時間,我隻能放棄任務,哎!”
說到最後,江平安再次歎氣,耷拉着肩膀,臉上的無奈與失落格外逼真。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紛紛議論起來。
“寶閣器靈發布的任務太随便了,我還以為會發布與煉器、陣法相關的任務。”
“你不了解寶閣器靈,它就是這麼随便,發布任務都要看自己心情,能不能得到機緣,完全看運氣。”
“這批人真慘,不但很難獲得機緣,居然還有生命危險。”
有家族弟子進入寶閣的勢力紛紛感到惋惜,而沒有家族成員進入寶閣的勢力,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考核如此之難,就很難得到機緣,大家都得不到機緣,差距就不會拉大。
不遠處,藍玄河看到江平安安然無恙地走出來,明顯一怔。
他安排了一個神劫境巅峰強者去刺殺此人,為何此人還能從裡面安全出來?
“真是廢物!”
藍玄河有一點惱火。
那個藍遊承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就這種廢物還想成為自己的徒弟?做夢去吧。
藍玄河并不知道,他安排的人,已經變成了肉塊。
龍雅拍了拍江平安的肩膀,安慰道:
“能安全出來就已經很好了,你修為不高,百年之後再來。”
對于神靈而言,百年并不是一個很長的數字。
沉澱百年後,以這個男人自身實力,面對測試會更加輕松。
江平安似乎接受了現實,點了點頭,“前輩,事情已經結束,我還有其他事情,準備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
龍雅不喜歡被一群男人圍着,她還是喜歡與詩兒相處。
兩人并肩離去。
回到客棧,江平安關上房門,開啟結界,忽然對着龍雅說道:
“前輩,你們龍家是不是在支持藍詩兒?”
聽到這話,龍雅身體劇烈一震,身上的紫色神紋突然飛出,籠罩江平安。
“你在調查我們龍家!”
她确實想要支持藍詩兒,但是,父親并不同意。
這件事除了父親外,家族裡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說出這件事。
她懷疑對方在調查他們龍家!
這件事關乎重大,如果傳出去很可能危及到龍家的生存。
這讓龍雅很是緊張,下意識地釋放神紋封鎖江平安,防止對方逃走。
江平安緩緩搖頭,“并不是晚輩在調查龍家,是藍氏皇族的那位八重境煉器師藍玄河告訴晚輩的。”
他将藍玄河在寶閣前拉攏他,并派人刺殺他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解釋,龍雅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慘白,身體搖搖晃晃地跌坐在椅子上。
“這件事居然已經被藍氏皇族高層察覺,完了,是我連累了龍家。”
她并沒有打算明目張膽的支持藍詩兒,隻是想暗中支持對方,等對方将來有所成就,能夠争取到更多資源的時候,反饋他們龍家。
本以為這是一件很隐蔽的事情,卻沒想到藍氏高層已經知曉,并進行了針對。
怪不得江平安在測試之前,抽取到的神材會那麼差。
原以為是運氣差,如今看來,分明是藍玄河故意針對龍家,讓他抽到垃圾材料。
藍玄河的這次針對雖然失敗了,可是,今後絕對會在暗中繼續針對他們龍家。
念及至此,龍雅極為懊悔地抱住腦袋。
以他們龍家的勢力,根本不可能與藍氏皇族的高層對抗。
即便藍氏皇族高層不會明目張膽地對他們龍家下手,但肯定會在暗中操作,直至将他們龍家覆滅。
是她的行為,給龍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江平安看到她這副樣子,并沒有說什麼,找個桌子坐下,取出一枚黑色信息玉簡,默默讀取裡面的内容。
這枚黑色玉簡之中,有着煉器大師道玄子的心得,學習這些内容,有助于提升自己的煉器水平。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龍雅才勉強平複好心情。
擡起頭,看着坐在不遠處的江平安,她沒好氣地喊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看到女人難受,不應該進行安慰麼!”
江平安擡也不擡的淡淡回應:“人與人永遠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安慰這種事情若有用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傷心、痛苦的情緒。”
龍雅神情一滞。
這話很有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後,特别想将這個男人踢飛。
其他男人若是看到自己難受,肯定會上前安慰自己,而不是像一塊木頭似的,在這講大道理。
當然,前提是其他男人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藍氏皇族。
如果知道的話,那群人一定會有多遠跑多遠。
她攥緊自己的修長美腿,長長的指甲刺穿潔白的皮膚,猩紅的鮮皿順着潔白的長腿流淌。
在一陣陣疼痛中,她慢慢冷靜下來。
看着神情淡然的江平安,她疑惑問道:“你不怕嗎?拒絕了藍玄河的邀請,并打他的臉,他絕對不會放過你。”